第四十八章 心腹之患
王泽阴险道:“那穷小子虽然无父无母,但還有一個发小死党,正躺在医院裡。”
“你是指常威那個废人?”沈寒皱皱眉。
他可不认为,弄死一名废人,就能吐出心中恶气。
“不错。”王泽背负双手,“我的意思也不是要直接弄死常威,而是要通過他拿捏颜欢,折腾他。”
沈寒不禁有了兴趣:“你有什么主意,不妨细說。”
王泽笑了笑:“我這裡有一种慢性神经性毒素,无色无味,保证不会被他人发现。我們把毒悄悄下在常威的身上,他的身体器官,就会慢慢出现衰竭的现象,药石难救。颜欢要想保住他死党的性命,就要不断往裡头砸钱,为他更换换器官,或是动用生命之水,为其续命。”
“這法子倒是颇为有趣,钝刀子割肉,杀人不见血。”沈寒问道,“要是那颜欢是個冷血之人,不顾常威的死活,又该如何?”
“這样更好。”王泽阴阴笑道,“若是常威不治‘病死’,我們可以掀起舆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无情无义的吝啬小人,让那穷小子社死。等他名声臭了烂了,只会前途受阻,难以在原能师圈子裡立足。”
“为保险起见,我們還能运作一下,动动嘴皮子,让常威的父母失去工作,让他们无处获得高昂的治疗费用。他父母所在的公司,是长乐区政府管辖的一家建筑公司,以伱沈公子的能量,稍微流露一点,就都能让他们扫地出门。”
“据我所知,颜欢极重感情,而且自幼就受常威家的不少照顾,多半不会弃之不顾,不管他们的死活。到那时候,常威的一家都要在他身上吸血生存,看他能如何应付。”
“再狠一些,我們可以将幻魔丸用在他们身上,让他们染上药瘾,慢慢堕落。折腾颜欢所重视的人,对他而言,何尝不是最毒最狠的折磨?如此一来,沈公子看完這一场大戏,有再大的气,应该也能消了。”
“哈哈哈……”乐不可支,连连鼓掌叫好,就像听到了最为精彩绝伦的喜剧故事,“不愧是你,果然是個好主意,那就說好了,我們就按最毒最狠的法子来办,不然我难消我胸中的一口恶气。”
“既然沈公子开口,我自然竭尽全力,会将這件事情办妥。”王泽谄媚道,露出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就在這时。
笃笃笃……敲门声突然响起。
“是谁?”
“是我。”一名黑衣青年,直接开门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带上,一脸微笑看向二人,人畜无害。
包间中的另外二人俱是一怔,门口有两名持枪的门卫,這人沒有他们的允许,为何能够直接进来?
“你是谁?是怎么进来的?”王泽冷声喝道。
“区区无名。”颜欢目中突然有银毫闪烁,精神念力喷涌、激荡,冷若寒星,“方才听闻你们商讨毒计,忍不住起了兴趣。现在是法制社会,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你们這样算计几名普通人,难道就不怕壁垒法律的制裁么?
此时的他,面无波澜,但胸已是中怒火熊熊,若不是以精神念力强压着心中杀意,他早按耐住动手,生撕了眼前這两头人形畜牲。
王泽和沈寒看见银色的目光,精神俱是一怔恍惚,思维迟钝。
“壁垒法律?”二人都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哈哈哈……”
過了好一阵子,笑声才渐弱。
沈寒不屑:“规则与法律,皆由强者制定,是其用于约束弱者的工具而已,制定规则的人,从来都不守规则!从古至今,一贯如此!”
“既然你說出這种笑话,只能說明你的出身低微,见识浅薄,立足于弱者位置,才会說出這种蠢言蠢语。以我沈寒的身份,谁敢用壁垒法律制裁我?”
颜欢叹息:“看来世道公义、壁垒法律,在你们這些人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王泽面露戏谑:“千年以前的中州大国,讲法律与规则,還算有不小的效力。但是现在,還处于全面战争的纪元,原能师体系崛起,强者可以活几百上千年,富人延年益寿,以资本增殖,坐享无数资源,穷人寿不過七十。還要为三餐温饱奔波劳碌。”
“人类的生命根源本质,都已分出高低贵贱,极度不平等,你還和我讲世道公义、讲壁垒法律?”
“呵呵!那只是束缚弱者的镣铐枷锁,麻痹壁垒穷人的迷幻剂,让他们不敢反抗强权而已。而我們,注定要成为强者,当然视其为无物,除非对我有利,不然何必要遵守?”
“制定规则的人,就是最不守规则的人,唯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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