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绿了五年
陈登科又是谁?
江城有這号人物嗎?
当陈登科自报家门后,在场之中却是沒有一人能认出他来。
就连苏家众人,也全都一脸困惑。
只有少数几人,觉得陈登科這個名字有点耳熟,但却同样想不起来,具体是谁。
唯有站在苏老太君身旁的苏玉然,打量了陈登科几眼之后,俯身在老太君耳边說了些什么。
老太君這才恍然,随后很是惊诧地說道:“嘶,原来是他!他不是坐牢去了嗎?”
陈登科闻言淡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說道:“老太君,我的刑期已经满了,今天刚刚出狱。”
“沒想到這么巧,居然碰上了您的寿诞,登科在此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陈家,陈登科,刑期已满,出狱?
众人将這些关键词,在脑海中重新组织了一遍,终于猜到了陈登科的身份。
“他莫非就是陈家的那個独苗?”
“我還以为他早就死了呢。”
“听說他和苏玉然曾经有過婚约,這次出狱,不会是来吃软饭的吧?”
“哼,想吃苏家的软饭,恐怕沒那么容易!陈登科如今一无所有,就算留在苏家当狗也不会受欢迎。”
“话虽如此,但他手裡有婚约,如果非要拿這事纠缠的话,恐怕苏家也不好应对,毕竟,以苏家如今的地位,任何丑闻都容易被放大,影响不好啊。”
所有人都在揣测陈登科来苏家的意图,并一致认为他想在苏家吃软饭。
這些话,被一旁的李家家主听了去,眉头顿时皱起。
苏玉然是他们李家选中的儿媳妇,怎么能跟這种丧家犬牵扯不清,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嗎?
一想至此,
李家主当即冷哼一声,朝着陈登科挖苦道:“小子,贺寿不是光耍耍嘴皮子就可以的,你的贺礼呢?”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了众人的嗤笑。
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主這是有意让陈登科难堪。
陈登科家破人亡,入狱五年,早就成了個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就连在场仆人的衣服,都穿得比陈登科高档,
他這個样子,怎么可能拿得出像样的贺礼来呢?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都落魄成這样了,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嘛。
众人一脸讥讽。
但陈登科却是不慌不忙,打开了自己的帆布包,在裡面摸索了一番后,拿出了一小团报纸。
报纸裡面包着的,是一颗弹珠大小,颜色乌黑的药丸子。
那药丸气味有些刺鼻,打开的瞬间,众人全都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老太君,我来得仓促,沒准备什么贺礼,恰好手裡還剩下一颗养生丹,就献给老太君当寿礼吧,這丹药的成色虽然不太好,但为老太君延寿個一两年却是不成問題。”
陈登科刚刚出狱,的确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动辄拿出价值几十、上百万的贺礼来。
但是,陈登科如今身怀绝世本领,每一样都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就比如他炼制的這枚养生丹,不仅能够洗筋伐髓,强身健体,還能排除人体杂质,使人焕然新生,延年益寿。
是普通人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绝世珍品。
可惜的是,在场之中,竟沒有一個识货之人。
众人见到陈登科拿着這么一枚臭烘烘的药丸来贺寿,纷纷皱起了眉头,表达出不满。
“這小子,在胡诌些什么呢?”
“延年益寿?要真有這功能,那還叫什么养生丹,直接叫仙丹就好了!”
“连個包装都沒有,就算想学江湖骗子骗人,起码也得讲究一点吧?”
“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用狗屎搓成的,太恶心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老太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本来在大寿之日,遇上陈登科這個刚出狱的人,就已经觉着晦气了。
现在陈登科,又拿着這么一枚垃圾药丸来给她贺寿,简直是令她大为作呕。
只不過,顾及到自身修养以及陈登科的特殊身份,老太君最终還是沒有直接发作。
只是冷冰冰的說道:“既然来了,就找個位置坐下,吃個饭吧。”
语气如同在打发一個乞丐。
陈登科见老太君态度冷漠,也沒多解释,将丹药放在一旁,就随便找了一桌宴席,坐了下去。
其余宾客则是对着陈登科指指点点,全都嫌他晦气,沒有一人愿意和他同席。
陈登科也沒当回事,一個人坐一桌,他還能多吃点呢。
說真的,在监狱裡呆了五年,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陈登科還真有些流口水了。
反正這桌宴席也沒有别人,陈登科拿起筷子就自行大快朵颐了起来。
苏家人看在眼裡,全都一脸的嫌弃。
“咦,這吃相,简直就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真不明白,老太君为什么不直接把他赶走。”
“玉然姐,那劳改犯不会真要拿着婚约绑架你吧?”
“想都别想,我家玉然是绝对不可能嫁给那個废物的。”
“可是,如果悔婚的话,人家会說我們苏家背信弃义,玉然姐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到影响。”
苏玉然听着這些话,柳眉微微一簇,
沉吟了片刻后,便踩着重重的步伐,朝陈登科走了過去。
“你开個价吧。”
苏玉然悄无声息的站到陈登科的背后,漠然开口。
正享受着美食的陈登科闻言一愣,不解的看向苏玉然。
“婚约,你要多少钱才肯毁掉,說個数吧。”苏玉然甚至不愿意正眼瞧陈登科一眼,只是自顾自的說着。
陈登科眨了眨眼,随后恍然笑道:“哦,你是說婚约啊?其实……”
“其实你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但你想我把当作长期饭票,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希望,你能够把握好分寸,不然到最后,你什么都得不到。”
“爽快点,一千万怎么样?”
苏玉然抢着說道,语气决绝,神态高冷。
把陈登科看做是一团霉运一样,巴不得快点远离。
陈登科眉头一皱,顿时有些无语起来。
說实话,从小到大,陈登科就对苏玉然沒什么好感,她太自以为是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表情。
這份婚约,是陈家和苏家的爷爷辈们定下的。
那时候,陈家如日中天,苏家无非是为了攀结陈家,才和陈家联姻的。
如今陈家覆灭,他们要反悔,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他们太复杂了,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他们一样,唯利是图。
其实,苏家要退婚,直接提出来就行了。
而且,就算苏家不提,陈登科本来也是這么打算的。
此番出狱,为报家仇,前途凶险,生死难料,陈登科根本不想拖累别人。
今天来苏家,除了打听消息,就是解除婚约。
“玉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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