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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的此生所欲。

作者:酥皮泡芙
第五十二章

  喻眠沒想到自己会因为這個原因被他推开。

  他们俩都刚睡醒,头发凌乱,甚至她的睡衣還有点往旁边倾斜,露出了锁骨和一小截肩膀,但喻眠這会儿也沒注意到自己其实是有点衣衫不整。

  纪深坐起身来,看着她的眼神裡還带着些朦胧的睡意。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纪深房间不是遮光的窗帘,這会儿阳光已经像涨潮般落了进来,拍打在窗台和床头。

  耳朵上的皮肤本来就很薄,阳光落在纪深的耳根,把他泛红的耳照得几分透明,但這样看红得更加明显了,喻眠好奇心作祟,她突然伸手从他的下颚线摸上去。

  手指渐渐往上,碰到他耳后的位置,和想象中一样烫。

  但是喻眠沒有收回手,什么都沒意识到,就說:“你耳朵真的好烫。”

  “……”纪深沉默片刻,随后笑出声,“啧——”

  他的尾音拖着刚睡醒的懒意,声音低哑,性感得让人觉得心痒,男人缓缓抬了下眸,漆黑的眸子被阳光照亮,颜色好像变浅了一点,像是碎着、在闪耀的黑曜石。

  纪深看着她,在笑:“耳朵都這么烫,你该知道它這会儿有多烫吧?”

  喻眠:……。

  這是成正比的嗎!!!

  她這会儿倏地就反应過来,以前在生理课上学到過的內容,說早上的时候男性会晨.勃,需要一些時間才能下去,而這会儿纪深本来就刚醒,她不由分說就是把人摁在床上一顿亲。

  那现在這样亲,好像确实有点不妥当。

  喻眠收回自己覆在他耳后的手,抬手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感觉這样做的确是有些不太妥当。

  反省了。

  既然现在沒打算睡,那就不要做這种危险的行为。

  但她還是掀了掀眼皮,把纪深打量了一圈,他那個方向正对着光源,照得他眯了眯眼,他本身头发是很柔顺的黑发,从来沒有烫染過,也不爱折腾发胶做发型。

  一直都是软乎乎的样子。

  喻眠越看,越觉得纪深像一只大狗狗。

  沒忍住,她直接伸手狠狠地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揉着的时候,還笑着调侃了句——

  “哦,不让亲的大狗狗,你硬了啊?”

  纪深:……

  “明知故问。”他不屑地回答,随后竟然往前倾了些身,就像是为了让喻眠更好揉他一样,“我要是沒点反应,你觉得是我不行還是你不行?”

  “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要是沒反应,不得想想是不是你对我沒有吸引力。”纪深笑,又把她的手拉下来,往下放,他可以强调,“我是行,但這玩意儿也不是对谁都這样。”

  喻眠点了点头,“那說明我也很行。”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给纪深逗笑了,笑了几声,他终于松开手翻身下床,在衣柜前找衣服,随后回头问她:“我今天打算去超市,一起?”

  “可以啊。”喻眠也起身,准备起床。

  但是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

  昨天洗完澡是在浴室直接穿好的睡衣,那现在换衣服?

  她還在想,就看到纪深直接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动作流畅潇洒,倒是毫不犹豫,直到他换好衣服,转過来看着她。

  他似乎是猜到,嗤声道:“哦?是要我伺候你?”

  喻眠:……

  她指了指床边的衣服,又看了一眼纪深:“請问一下,你是怎么做到坦坦荡荡在我面前這样直接换衣服的。”

  纪深眉梢一挑:“有什么做不到的?你都有打算睡我了,還舍不得当面儿换個衣服?”

  喻眠想了想,觉得有這個道理,坦然接受,她說:“也是,那我要脱衣服了,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纪深:……

  喻眠說完,就已经作势开始掀自己的睡衣,纪深看了她一眼,却突然转身:“你换吧,我去弄早饭。”

  纪深說完就开门出去了,喻眠也很快换好衣服出去,早饭依旧很简单,纪深煎了蛋,给她煎的那個依旧是個打散后的蛋饼。

  她看着盘子裡的煎蛋,轻笑道:“你還真是照顾妹妹养成的习惯,以前沒少照顾纪浅学妹吧。”

  “改個口。”纪深放下杯子坐下。

  “什么?”

  “以后她得叫你嫂子的,你還一口一個纪浅学妹不合适吧?”

  “……?”

  “跟我們一样叫就行,小浅,浅浅,或者直接叫名字都行。”

  喻眠敛了下眸,嗯了一声,随后說:“对了,其实昨天在南溪碰到她和程和静了。”

  “嗯?”纪深应着。

  喻眠這才开始回忆,又把昨天的想法跟他說了一次:“我昨天跟纪浅学…哦不是,我昨天跟小浅說,我在追你,要跟她說一声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嗎?”

  “不用,她知不知道都一样。”

  喻眠笑,觉得纪深明明就关心妹妹得很,怎么嘴還是這么硬啊。

  她又說,“小浅沒有太大变化,還是跟個小太阳似的,不過她身边那個女生变化很大啊,昨天穿了很漂亮的连衣裙,已经长成明艳的大美女了。”

  纪深倏然停顿了一下,“程和静嗎?”

  “嗯,以前总觉得這小姑娘内向,跟小浅那喜歡出头的性格比起来,好像更隐忍一些?偏向于…”喻眠想了想,“像是遇到什么事情也不会主动反抗的。”

  纪深随意地嗯了一声,随后說:“以前的确,不過现在和以后都不回了,她大学学了法律,以后要当律师的。”

  要用学到的內容,去帮助更多像曾经的她一样,在那個年纪裡不敢反抗的女孩子。

  “你知道得挺多。”喻眠戳了戳面前的蛋饼,“這么关注她,高中的时候喜歡過?”

  纪深听着,把筷子放下了,他抬眸看着她,很坦诚和认真。

  “首先,我這辈子到现在为止,只喜歡了一個人,也只谈過两次恋爱。”

  两次都是跟一個人谈的。

  “其次,不是我喜歡過她。”

  “是她喜歡過我。”

  喻眠听了,眨了几下眼,笑:“不過也是,那会儿她喜歡你是很正常的,有多少人喜歡少年时代的纪深啊。”

  喻眠不知晓那些年裡的事情,也只觉得如果是闺蜜的哥哥,喜歡上也正常,更何况是纪深。

  “是啊——”纪深语气還挺骄傲,“多少人喜歡少年时代的纪深啊。”

  喻眠轻哼了一声。

  随后听到纪深又說:“也就你不喜歡。”

  喻眠正在慢慢咀嚼着煎蛋,纪深說完這句话的很长時間裡,她都沒有說话,一直等到她吃完咽下,又喝了一口水以后。

  她缓缓抬眸看着他,纪深似乎是知道她不会否认,這会儿也低头吃着东西。

  喻眠看了他好久,撑着下巴看他。

  過了好久,等到纪深再次抬头的时候,她跟他对上眼神,对他笑——

  “沒有啊,我也喜歡。”

  她也喜歡啊。

  谁会不喜歡那個时候的纪深呢,光芒万丈、锋芒毕露,却也有他那温柔的一方天地。

  只是那個时候,她也沒看到而已。

  喻眠和纪深一起去了一趟超市,主要是买一些菜品,顺便再添置一些生活用品,之前就算她住在纪深這裡,也沒有跟他一起逛過超市。

  本身就是纪深做饭,所以喻眠也沒有太留神纪深买了些什么东西。

  回家整理收拾,纪深拿着菜进了厨房,喻眠在外面整理别的东西,收到最后的时候,她从最底下翻出一個小盒子。

  好的。

  避.孕用品。

  也沒错,的确是生活用品,不過喻眠還是拿着,一副要找他问话的架势,靠在厨房门边,闻到一阵很清甜的味道。

  于是喻眠先问了:“在熬什么?”

  “熬点补品。”纪深回答,“你不是說,出差太累了?”

  补补才会好得快。

  喻眠:……?

  纪深還拿着锅铲,转過来,眉梢一扬,倒是不害臊:“补好了才有机会睡我。”

  喻眠听笑了,从背后把东西拿出来晃了晃。

  “那你還真是双管齐下,一边给我补气血养身体,一边先准备好作案工具?”她說。

  “以备不时之需。”纪深說,“除非你想现在就给我生個孩子。”

  喻眠:……!!

  她是来故意拷问逗他玩儿的,不是来让他說得這么有理有据让她沒办法反驳的!

  喻眠沒话說,但沒转身走,她靠在這边看了会儿,又从厨房的窗口看到外面的夕阳,橙黄色的云层叠在一起,让人有拍照记录的欲望。

  但她沒有拍照,而是想到了纪深的朋友圈,他也经常记录這些夕阳。

  “你今天不发朋友圈了?”喻眠问他。

  “不用。”纪深說,“你现在不也看到了嗎?”

  他不需要把话說得太满,喻眠就能明白,或许這就是他们俩之间的默契,也就是說,以往发出来的內容,是因为她沒有看到,所以他要拍照发出来。

  但现在喻眠看到了,他也不需要再增加這個记录。

  喻眠沉默了片刻,不知道怎么的从喉间泛起一股酸涩,明明应该是感到开心的,却觉得酸酸的。

  她再次问他,“所以,困了晚安是什么意思?”

  這個时候可以告诉她了吧。

  纪深切菜的手稍微停了一下,唤了一声:“喻眠。”

  “嗯?我在,怎么了。”她以为是纪深要让她搭把手帮忙才叫她。

  “喻眠。”他又唤了一声。

  “嗯…?”

  他叫第二声的时候,喻眠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心跳猛地加速几分,随后纪深放下东西,转身過来,懒洋洋地倚靠在着厨台。

  纪深低笑了一声,跟很多年前跟她讲语文题一样耐心,浮出那么一点的温柔少年气,他一字一句,跟她认真讲解。

  窗户映着夕阳,而纪深刚好站在窗前。

  像是绘了一副落日的画卷,画框裡,而此刻,他站在画裡。

  “是,欲望的欲。”

  欲,作动词,指想要去做一件事,代指想念。

  也作名词,意为——

  他的此生所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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