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死亡凶兆
我看到梅姐提速,连忙让她停车。
梅姐一愣,有些不爽道:“又怎么了,這马上都要到了。”
“别废话,停车!”
我急了,這货不但不减速,居然還打开摇滚音乐,并开始加速。
我心裡纳闷,难道开跑车的女人都這么狂嗎?
刘晁看出我有事,连忙反手打了一下梅姐的胳膊,指着她的鼻子喝道,“叫你停车,你她妈耳朵聋了?”
光這一点,刘晁脾气就比我燥。
梅姐忽然嘶吼着大叫,“行了,烦死了,我停车還不行嗎?”
梅姐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我和刘晁连忙下车。
我們刚下车,梅姐就骂了一句,“俩装孙子的穷逼,**的。”
“狗日的,你骂谁?”
刘晁一听這话,连忙追跑车,可跑车逃得飞快,刘晁跑进绿化带,捡起一块板砖,我连忙一把拉住刘晁,“刘哥刘哥,别生气,和她生气不值得。”
“可這狗日的骂我!”
刘晁的额头,青筋暴露,一双眼睛瞪得滚圆。
“轰!”
我還沒来得及說话,就听轰得一声巨响,再看前面,路口处居然撞车了!
一辆公交车被撞,梅姐的跑车翻滚进了绿化带,一下子撞在了绿化带中间的石马雕像上面,整個车子严重变形,轻烟直冒。
看到這一幕,刘晁惊呆了。
他连忙扔了板砖,兴奋的抓住我的胳膊,“兄弟,你是不是算到她要出车祸了?你太神了,你這是救了我一命啊!”
我蹙起了眉头。
虽然,我预感到她要倒霉,但我沒想到這么快她就撞车。
“轰!”
跑车裡面的梅姐還沒出来,跑车就突然起火炸开了!
一大团火焰,吓得周围车辆纷纷避让,人群纷纷躲闪离开。
“靠!”
刘晁激动的双手抱头,“尼玛,刚才我要是砸了砖头,這儿有监控,我肯定逃不了干系啊!”
他再次转過身来,紧紧握住我手,眼眶湿润道:“兄弟,是你救了我,這次,真的是你救了我啊!”
看到刘晁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我心裡也很震撼,但我還是想不通,怎么就会這么巧呢?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鬼媳妇在暗中帮我。
李梅這次死定了。
看着火烧了足足過了两三分钟,我问刘晁,“刘哥,她是什么人,怎么這么狂?”
“小三,他是大老板的小三,被宠惯坏了,什么人都不放在眼裡,能不狂嗎?”
刘晁回過神来,急忙回应。
我轻轻叹了口气,“還是别看了,這個梅姐怨气太重,你回去后最好請你爷爷化解下,要不然她化成厉鬼找我們报复,那就麻烦了。”
“沒問題,這事我来搞定。”刘晁连连点头。
我又问,“那咱们现在,還用得着再去给大老板看相嗎?”
刘晁眼珠子一转,连忙拿出手机,“别急别急,我打個电话问问。”
刘晁走到一旁,打通了电话。
“喂,我是刘晁,带大师帮你看相的那個刘晁。”
“靠!你找那什么破人啊!那破小三狂妄的不行,大师掐指一算她要倒大霉,半路上和我下了车,然后你的破小三就直接撞死在了路上,這会儿恐怕都烧成灰了。”
“什么,你還不信?”
“好好好,我给你拍视频,让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刘晁拿着手机,拍摄一段视频,传完视频之后,他又骂骂咧咧道:“這個死老朱,真不是個东西,派了這么個玩意来接我們,差点把我們给害死。”
走到我的身旁,刘晁又愤愤道:“兄弟,待会儿见着這個死老朱,你给我狠狠的吓唬吓唬他,咱们狠狠的敲他一笔。”
“吓,怎么吓?”
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缺钱,听到這话,我格外有兴趣。
刘晁微微一愣,刚要說话,电话就打過来了。
刘晁打开免提,就听一個很是磁性的男人声音响起,“你们在那等着,我亲自去接你们,最多五分钟。”
“你快点,大师都生气了,你這老板不地道,找了這么個祸害来接他。”
“哎呦,我也不知道李梅這么晦气啊!好好好,我跑下楼去,你替我在大师面前美言几句。”
刘晁挂断手机,拉着我到一旁树下停住,传授经验道:“兄弟,你要是想赚钱,不能实打实的說看相那点事。看相也分好几种,天文地理,什么都能看,你先沉住气,好好的吓唬吓唬他,把事情說得严重一些,等他舍得拿钱出来,咱们再想办法应付。”
“我明白了。”
這种事,不用细說,我一点就通。
之前,我只是想着实实在在做人,但现在情况不一样,我想要好好生活,就必须得赚大钱,就必须换换脑子,死脑筋一根,那是绝对不行的。
麻衣鬼相不只是看相,也看天文地理,风水财运。
天文方面,我的功力很差,所以不去考虑。
地理方面,我略知一二,勉强能說一些。
不過五行风水,面相命理的推演,互相利用的关系,這些方面,我觉得我還是可以的。
時間不长,大老板過来了。
救护车和警车都過来了。
因为现场比较堵,大老板穿過人群,跑了過来。
看到我后,大老板微微一怔。
刘晁立刻介绍,“這就是水雷水大师,朱老板,人不可貌相,水大师虽然年轻,但刚才,他可真是救了我一命。”
“对对对,有志不在年高,水大师,幸会幸会。”
朱老板一把握住我的手,“水大师,這儿不是說话的地方,咱们穿過去,去我公司。”
說着话,朱老板对着刘晁一点头,拉着我就走。
到底是做大老板的,待人接物,言谈举止,就是让人舒服。
不過,我有些诧异,他小三撞死了,他好像根本沒当回事,就好像和他无关似得。
這样的反应,有两种情况。
第一,這小三和他的关系沒公开,他无所谓。
第二,他小三很多,根本不在乎。
我們穿過人群,上了朱老板的悍马越野车。
我沒敢看跑车裡面的梅姐尸体,我怕留下心理阴影。
還有就是,爷爷教過我,死人什么的最好别看,看多了反而会招怨气。
朱老板皮肤比较黑,国字脸,大方嘴,大鼻子,大眼睛,到处都大。
這种面相的人财气大,福报也大。
但有一点不好,就是他的鼻孔也蛮大的。
鼻孔大漏财,說明他是個舍得花钱的人。
看到他的长相,我心裡一下子舒坦了不少。
上车后,朱老板让司机开车,刘晁坐在副驾驶位,他则和我坐在了后排。
他拉住我的手,连连道歉道,“水大师,我本来是想亲自去接你的,可是公司裡面太忙。于是我就让人事部的李梅李副经理去接你,谁知道她這人运气這么差,還好大师你神通广大,能掐会算,要不然我這罪過可就大了。”
“朱老板,你……”
我本想和平时聊天一样,去和朱老板說话。
但转念一想不对,他可是我的客户,我的财源,我必须走大师的风格路线才行。
于是,我看了看朱老板的六库十二宫……
他的六库,上库偏差,中库下库较为丰满。
十二宫,德行宫平平,夫妻宫暗淡无光,其它各处都還好。
而他的眼睛又特别圆。
圆眼累桃花,很明显,這朱老板桃花艳遇太足,女人太多,沒心思顾忌家裡,所以夫妻這一块的問題有些严重。
能找小三,德性就不用多說什么了。
随即,我点头道:“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我故意這么說,让他感觉我话裡有话。
见我打量他的面相,又這么說话,朱老板的表情微微有些紧张。
刘晁接過话茬,兴奋的說起了刚才的经過。
听完刘晁的话,开车的小赵师傅回应道,“梅姐這两天是有点不正常,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今天早上還骂了我,說我沒把车子停好,害得她不能飘移停车。”
“我勒了個去,還飘移停车,狂妄的沒边了吧?”刘晁嗤之以鼻,满脸的不屑。
忽然,朱老板对我问道,“水大师,你怎么看李梅這個人?”
他這是考我嗎?
我心中一动,学着爷爷的口气說道:“福满则溢,德缺则损;還可以這么說,月圆而缺,好日子過多了,福报花光了,也就尽了。她的言行夸张,德性浅薄,個性浮躁,死亡凶兆频显,却還不知收敛,所以遭遇意外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我觉得我学爷爷,学得很像。
這番话,听得刘晁都是一愣。
朱老板蹙着眉头,一边思索一边点头說对,“水大师,你這可真是一语中的啊!這番话既有道家的德行论,也有佛家的福报论,不愧是道行深厚,我由衷的佩服!”
“其实,我也看出她的浮躁,還說了她好几次,可她就是不听。”
“算了算了,不去說她了,這样的人离开公司,对公司来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朱老板的言词,让我大感意外。
我暗暗佩服,难怪他能做成這么大的大老板,說话圆滑,学识见识,果然不一般。
刘晁和驾驶员,都插不上嘴。
朱老板顿了顿,又满脸凝重的对我說道,“水大师,我的富建荣昌集团,最近生意一直不怎么顺利,前段時間公司翻新装潢了一次,我本以为运气会因此而好转,沒想到却是一落千丈,刘晁兄弟說你的本事很大,我能不能請你帮我看看,我這公司的风水财气,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哦靠!
居然让我看這個……
风水财气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虽然有理可循,但想直接找出其中問題,难度何其之大?
我在心裡暗暗琢磨,這個活必须接下,如果接不下,那我就别想从這朱老板身上赚到一分钱。
想了想,我长长的舒了口气问道:“朱老板,你是想彻底调整,還是随便调整?”
“彻底,這個問題,当然必须彻底。”
朱老板非常果断的回应。
我抬头看了一眼刘晁,刘晁嘴角一动,露出了满脸的尴尬。
显然,他帮不了我什么。
确实,這种凭实力的大事,就算他爷爷過来也未必敢接。
“好!我可以帮你!”
我眯了眯眼睛,一口答应了下来:“不過,我有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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