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白君之死
他持剑对峙,毒尸一拥而上,可任凭舟横的软件如何刺穿他们的身体,他们也只是顿住脚步,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口,连血都不曾流,便继续扑過来。
舟横眉头紧蹙,将软剑横于自己胸前,双指化为剑气,却见那剑便腾空而起,在上空耸立,舟横双指一横,那软件直指下方,剑气化为数十把有形的剑,朝着地面的毒尸如雨般落下,正正落在他们头顶,穿破他们的脑袋,那些剑气便烟消云散。
曲袈白看着面前一個個的毒尸接二连三的倒下,惊呼一声:“天啊!你還有這一手?”
高台上的男子见状,冷笑一声:“倒是有些身手,只可惜,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话音落,他手持权杖,重重的落在台上,权杖微端与高台触碰的那一刻,散发出阵阵的波澜,于高台四散密林之中。
顿时,那密林之中像是有猛兽觉醒,铺天盖地的哀嚎声传来,曲袈白张望四周,惊慌失措道:“遭了!他唤醒了毒尸军!”
三人背靠背,警惕的望着四周,只见从密林中跌跌撞撞走出来许多毒尸,步履蹒跚的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
青黛冷静的看着高台之上的男子,和那权杖源源不断发出来的波光,低声說道:“得想办法毁了那权杖。”
闻言,二人皆望向高台。
曲袈白說道:“沒用的,那权杖毁不掉,臭贼,我拖住這些毒尸军,你想办法把那权杖抢過来。”
舟横看了她一眼,担忧的问道:“你能行嗎?”
青黛看了看四周的毒尸,說道:“不行也得行,沒别的办法了。”
舟横有些犹豫,他看着青黛,只說了一句:“你小心。”
說罢,他一跃而起,足尖轻点那群毒尸的头顶,落在了高台之上,一剑便朝那男子刺去。
男子躲闪,却被他劈开了面具。
只见那男子微卷的浓发遮住了一只眼睛,而另一只眼睛却是细长柔美,舟横瞪大眼睛看着他,笑了,惊叹道:“你這长的也太過分了吧?我家青黛都沒你好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男子柔美的眉目突然变得阴鸷,低吼一声:“找死!”
說罢,男子握住权杖,径直朝舟横挥去。
舟横躲闪,却不料那权杖划過的地方皆化为蓝色火焰,朝四周散开,避无可避,舟横便被那诡异的火焰击中了胸口,倒在了高台之上,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舟横!”青黛惊呼,却自顾不暇,将金针刺入扑向自己的毒尸的眉心,便见那毒尸像断了线的木偶,倒了下去。
青黛想起方才舟横的剑,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对曲袈白說道:“头是弱点!”
曲袈白拔出剑,狠狠地朝着面前的毒尸的头刺去,果不其然,只要刺中的头,這些毒尸便倒地不起。
舟横捂着胸口,擦掉了嘴角的鲜血,還不曾站起来,只见那男子便提起权杖朝他身上落去,舟横在地上翻滚,躲過了他的权杖,站起身来,朝着空中喊道:“书呆子!你再不来小爷就交代了!”
男子警惕的望向四周,见四周空无一人,怒不可遏的看着他,說道:“少耍花样,今日本座便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送你和你的心上人一同上路!”
舟横闻言,笑了,說道:“好啊,那便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完,他将手中剑握紧,翻身而上,一剑直直劈向男子,男子高举权杖,挡住了他的剑,却十分惊讶的看着那把剑,說道:“倒是把好剑,居然沒碎。”
舟横趁他分心,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
男子后退一步,站直了身子,将权杖抛向空中,四周突起飓风,那风像是被权杖所吸引,朝着高台之上袭来。
男子缓缓地悬空而起,居高临下的看着舟横,微微一笑,道:“上路吧。”
话音刚落,却见他胸口有一剑穿来。
霎時間,飓风息落,毒尸也如断了线一般,纷纷倒下。
男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一剑,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舟横也同样震惊的看着他,又歪了歪头看那持剑之人,喜出望外道:“老头!你们怎么才来!”
青黛和曲袈白停了手,尚且站着的那個毒尸也被赵公子一剑刺穿了脑袋。
见持剑老者收了剑,男子缓缓地转過身,瞪大了双目望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喉间挤出一個字:“你......”
话還沒說完,便倒了下去。
青黛一行人跑向高台,曲袈白看着倒地的男子,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蛊魂铃,满目漠然,将蛊魂铃扔在了他的身上,說道:“即是你的,那便還于你,多谢你安葬我娘。”
男子還想抬手去摸那蛊魂铃,手却停在了胸前,再无气息。
青黛长舒了一口气,望向那持剑老者,深深地作了揖,說道:“多谢前辈搭救。”
舟横凑到青黛面前,仔细端详她的身上,问道:“你沒事儿吧?”
青黛摇了摇头。
老者见状,仰头笑了,负手跃下高台,头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走,找個地儿喝酒去!”
此番有惊无险,一行人又来到了村落,桐桐原本還坐在院落裡啜泣,见远处走過来一行人,定睛一看,才认出是方才那两個大哥哥,喜出望外的挥挥手。
可当几人来到门前,桐桐却突然后退了几步,有些愧疚的看着赵公子,說道:“你们......是来找我哥哥报仇的嗎?”
话音落,只见那少年从房中跑出来,见到二人时也是吓了一跳,惶恐不已的将桐桐护在自己的身后,问道:“你们?你们居然還活着?”
舟横撸起袖子,指着那少年道:“我說你小子!”
话還沒說完,赵公子拉住了舟横,上前說道:“那個白君已经死了,毒尸也沒了,以后再不会有人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小兄弟,可否开门,让我們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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