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天仙师兄
苗疆女子看了看青黛,說道:“你跟他是一伙的,我要如何信得過你?”
青黛无奈了,问道:“那你想如何?”
苗疆女子目光望向舟横,說道:“我只给你三月之期,這三個月我会一直跟着你们,若三月之期一到你不肯归還,有你的好果子吃!”
“有你的好果子吃!”舟横贱兮兮的学着那苗疆女子說话。
“你!”苗疆女子气急败坏,转头又望向青黛,說道:“那還不快给我松绑!难不成你们就一直這样捆着我?”
青黛给舟横和赵公子使了個眼色,二人会意,悻悻的离开了房间,青黛這才敢给那女子松绑,边松绑边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青黛。”
“我叫曲袈白。”女子倒也坦荡,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青黛這才注意到她腰间挂着一個紫金镂空的瓶子,那瓶子隐约间還漏出一些紫色的光芒来,青黛好奇的问道:“你這腰间挂的宝贝是什么?”
曲袈白风轻云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腰间,說道:“這是生死蛊,每個蛊师都有,但這一生便只有這一個。”
“生死蛊?”青黛好奇的看着她,继续问道:“這般重要的东西你也敢告知于我?”
曲袈白起身走到了床榻边,伸出手摸了摸柔软的床榻,毫不在意道:“此乃我心头血自幼豢养而成,认主的,你即便是能抢了去也沒有用的。”
說着,她指了指床榻,问道:“我睡這儿?”
青黛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說什么,便传来了敲门声,青黛转身去开门,只见赵公子立于门外,往裡探了探头,问道:“怎么样丫头,這小姑娘老实了嗎?”
青黛云裡雾裡的回头看了曲袈白一眼,說道:“挺老实的,你有什么事儿嗎?”
“我想问问你吃不吃宵夜,我方才瞧见這家做的肉羹甚是不错。”赵公子笑着說。
“不必了,你就是为了說這個?”青黛有些莫名其妙。
“哦,舟横好像让人下毒了,现在在地上翻白眼呢。”赵公子甚是风轻云淡,就仿佛在谈论今晚月色不错,看起来心情好极了。
青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道:“你干的?”
赵公子连连摇头。
青黛又回头看了一眼曲袈白,曲袈白无辜地摊开手,說道:“我倒是想,哪有机会?”
青黛也顾不得這么多了,急忙冲进了舟横的房间,果不其然见那舟横正翻着白眼面色青紫的躺在地上,脸上仿佛還有一個鞋印,青黛急忙给他搭了脉,便又从怀中拿出布袋摊开在地上,取出三根金针,扎在他手上三处穴道。
赵公子赶過来的时候,青黛正蹲在舟横身边发呆,他走過来用脚踢了踢舟横,然后问道:“死了?”
“尚未。”
话音落,只见地上的舟横猛然吸了一口气,瞪大了双眼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便开始拼命地咳,青黛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然后抬头对赵公子问道:“他今天吃了什么东西嗎?”
赵公子思索了一会,說道:“呦,那可多了去了,从早上到现在就沒停過嘴。”
青黛皱了皱眉,轻轻地拍打着舟横的后背,說道:“从现在开始,這三日内你不可以再吃任何东西,饿了就喝水,懂了嗎?”
舟横好不容易平复,听她這么說,双目黯然失色,他哭丧着脸抓住了青黛的手,顺势就往青黛怀中倒去,委屈道:“那不吃东西都沒有力气保护你了,青黛你可得好好照顾我。”
赵公子见状想要上前一脚踢开這個畜生,可說时迟那时快,却不知是从何处飞来一根金针,直直的刺入舟横的脖颈处,原本還在撒泼打滚的舟横瞬间便像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晕死了過去。
青黛将那根金针拔出,原本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她喜出望外的看着那根金针,丢下昏死的舟横便往外跑去,临走前還不忘叮嘱:“你好生照看他,我一会就回来!”
青黛着急忙慌的跑出了驿站,冲进了舟横客房对面的一家酒楼裡,目光四处打量,像是在寻找设么人一般。
酒楼的小二上前招呼,青黛便问道:“你有沒有见過一個身着紫衫黑襟的男子?他长得十分俊美,头发很长。”
“哦!您說的這位客官在楼上雅间儿呢,姑娘這边請!”
青黛被小二带到了雅间儿,可推开门的瞬间,原本的欣喜却变成了失望,她无奈的看着雅间儿裡的人,真的很想抓着小二去见一见她那天仙下凡的师兄,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俊美!
青黛礼貌的给雅间儿裡的陌生人赔了不是,便要退出去,可就在此时,她却发现身边站了一位身姿娇小,巧笑嫣然的黄衫女子。
青黛喜出望外,冲過去抓住了那黄衫女子的手,說道:“有仪!真的是你们!”
有仪伸出手捏了捏青黛的脸颊,歪头笑了笑,别样动人,說道:“找你找的好辛苦,再寻不到你,你师兄都快长白头发了。”
“我师兄呢?”青黛迫切地问道。
话音刚落,只见有仪的身后走出一位身着玄衣男子,腰间玉牒勾勒出长身玉立的好模样,生的是一副醉玉颓山之相,温润如玉的笑容,他深邃的目光望着青黛,只轻轻說了一句:“你师兄在這儿呢。”
青黛鼻尖一酸,瞬间红了眼眶,她两三步冲到那玄衣男子身前,似是委屈般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声音便有了哽咽,說道:“师兄,对不起,我沒有报仇,我......”
玄衣男子轻轻抬手拍了拍青黛的肩膀,温柔地說道:“好了,我都知道了,青黛长大了,在家仇国恨之间,你做的,已经比师兄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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