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京都疫情
青黛這边刚倒下,舟横便清醒了。
裴瑜又给舟横把了把脉,如今脉搏恢复,身子大好,就连烧都退了,裴瑜只当是大师兄给他用了师父的猛药,如今疫症已经好了,便沒有多想,只是又给他服了一些补药。
得知青黛病倒一事,裴衡和江信庭立刻赶了回来,得知青黛沒有大碍,二人才放下心来。
羡阳城瘟疫的事還沒有头绪,京中来报,說是京都也有了疫情。
得知此消息,江信庭和裴衡不约而同的望向了一旁正在喝茶的江毅。
江毅倒是风轻云淡,捏着杯子一副把酒临风的模样,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查到我身上,如今京都又起,便查不下去了?”
江信庭和裴衡都沒有說话。
他们查了许久,将米铺接触過的人一一排查清楚,唯独米铺隔壁的糕点铺子声称江毅回来那日曾让自己贴身小厮去买了一份糕点,還特地叮嘱要在糕点上做些花样,让小厮去后厨看着他们做。
而糕点铺子的后厨与米铺仓库紧密相连,若想动些手脚,倒是也有可能。
江毅和江信庭的恩怨裴衡不得知,但他觉得,若此事与江毅有关,那便是京都那边的人要对羡阳动手了。
首发網址htt
可如今京都有了瘟疫,裴衡倒是觉得,走进了死胡同。
见二人沉默,江毅笑着起身,說道:“如今朝廷余孽被充王雷霆手段清除,就连天机府也在内,我的同僚都下了大狱,偏我安然无恙,你们便觉得是充王笼络了我,迫使羡阳城遭此一劫,可這么做意欲何为?朝中怨声载道被充王一力弹压,還不是为保你和天策府安然无恙,毕竟北国還在发兵,以充王的兵马是难以相抗,日后,還是得仰仗于天策府,這也是为何我能安然无恙的原因,我說大将军,省省吧,要你死的不是我,更不是充王,自己想想,你,和你的天策府,碍着谁的事儿了。”
說完,江毅便要离开。
就在此时,聘衣匆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江毅慌张的跪下,說道:“公子,玉湖……”
江毅眉头一皱,问道:“起来說话。”
聘衣沒有起身,說道:“萧姑姑說玉湖偷了府上的东西,如今要将玉湖送去府衙,公子……”
江毅漠然道:“起来,跟我走。”
“是。”
看着江毅和聘衣离开的身影,裴衡和江信庭不约而同的向前一步,长久的凝视着江毅的身影。
裴衡问道:“你這弟弟……如此古道热肠,倒也不像你說的那般古怪。”
江信庭更是疑惑的看着江毅,一时也有点恍惚。
“你们看什么呢?”
就在二人出神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舟横幽幽的声音。
二人回過头,见舟横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底早已恢复了以往好奇和八卦,他走過来看了看外面空无一人,而后厌恶的看了看江信庭和裴衡,說道:“你们俩大老爷们儿,竟在此处赏景?”
說完,他坐了下去。
江信庭和裴衡相视一眼,江信庭虽是极其不愿意搭理他,但那日见他病倒,心中竟也有一丝担忧,许是知道青黛与他交好,若他有事,青黛必然会难過的原因。
裴衡看了看他,问道:“你身子如何了?”
舟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小爷這身子骨刀枪不入的,有什么好担忧的,倒是我刚才听人說京都也有瘟疫了,咱们是不是又要启程去京都了?我跟你们一道也真是累,天南地北到处跑,腿都给我跑细了。”
“你不想去,沒有人逼你。”江信庭冷冷道。
舟横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开嘴角笑了,說道:“那可不行,青黛去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哦,你還不知道吧,那日我病重昏迷,是青黛给我喂的药,用嘴喂的。”
舟横得意的挑眉,挑衅似的看着江信庭。
江信庭和裴衡纷纷一愣,裴衡脸色青紫,倒是江信庭乐了,问道:“你怎么知道是青黛?”
舟横笃定道:“小爷我自然知道,青黛身有药香,嘴唇那叫一個软啊,香甜啊,哎算了,我跟你說了也沒用,反正你也体会不到,总之如今青黛已经是我的人了,她去哪裡,我便去哪裡,谁也别想跟我們分开。”
话音刚落,青黛便跟着有仪缓缓地走了出来。
裴衡眉头一皱,担忧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吧,怎么起来了?”
青黛气色恢复了七八,笑着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有数,方才睡够了,你们在說什么呢?”
舟横還沒来得及开口,江信庭告状似的指着舟横說道:“他說你用嘴给他喂药,還說你嘴巴香甜。”
舟横气结,望着江信庭道:“我說你挺大個人怎么棉裤腰嘴啊。”
青黛微微一愣,指了指一旁默不作声的裴衡,說道:“那日不是师兄给你喂的药嗎?”
话音刚落,舟横犹如晴天霹雳,呆滞在原地。
裴衡脸色一黑,沉默不语。
有仪愣了愣,看了一眼裴衡,满脸厌恶的表情的“咦~”了一声。
江信庭抿唇忍着笑意,一如方才舟横挑衅的看着他的那個眼神回望着舟横。
青黛一头雾水的望着几人,茫然问道:“发生何事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舟横一声仰天长啸,逃也似的飞快的跑了出去。
這一声哀嚎着实吓了青黛一跳。
有仪摸了摸自己的手,悻悻的离开了。
裴衡见状,满脸官司,对着江信庭說道:“将军当真是睚眦必报。”
說完,也离开了。
青黛依旧是一头雾水,看了看悲愤离去的舟横,和满脸嫌弃离开的有仪,再看看闷闷不乐离开的师兄。
她缓了一会,大概是反应過来了。
果然人生了病脑子会慢许多,她叹了口气,对江信庭道:“城中如何了?”
“已经基本稳住了,只待你们研发出新的药方,届时我会命人分发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