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闵大少爷 作者:闲听落花(创世) 类别:其他类型 作者:闲听落花(创世)书名: 闵老夫人使了個眼色,邹嬷嬷打了個手势,屋裡的丫头婆子顿时退的干干净净,沈嬷嬷也要跟着退出去,却被闵老夫人喊住:“你留下听一听,也好回去禀报。” 李兮一怔,随即明白,闵老夫人說的禀报,是跟梁王府那位主子禀报,她会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那位陆二爷?当然,人家是陆二爷的奴才,不是自己的! “唉!是這么回事。”闵老夫人沒开口先叹气,“我有個侄孙,自小儿就胡闹淘气的不象话,偏偏闵家嫡支這一代就他這一根独苗苗,娇惯的厉害,昨天就闯出了大祸。” 李兮看着闵老夫人一脸的怒容,是怒容不是担忧,看样子這独苗沒事,要救的是别人。 “李姑娘還是個姑娘家,照理說,這些话不该和姑娘說,可我看姑娘不是凡夫俗人,再說,知道不知道,那些肮脏人肮脏事都摆在那裡,知道比不知道好,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李兮连连点头,這话她赞成,而且,社会和人性的肮脏,她知道的不一定比這位老太太少。 “昨天迎梦阁的娇蕊及笄梳拢,沒想到這小畜生竟跑去凑热闹,砸了五万多银子,从司马家老六手裡抢到了這娇蕊的初夜梳拢。” 李兮惊讶的实在忍不住,眉梢高高挑起,娇蕊及笄梳拢這桩热闹,還有司马六少,她昨天正好都看到了! “沒想到当天夜裡,娇蕊突然死了,娇蕊的妈妈陈紫莹一口咬定是那小畜生害死了娇蕊。” 事情急转直下,李兮听的连连眨眼,差点反应不過来。 昨天那個娇花软玉一般的美人儿死了?人已经死了,跟她說有什么用?她又不能起死回生! “那小畜生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虽說胡闹的厉害,可杀人放火這样的事,他不敢,也做不出来,李姑娘,若這人生前服了什么药,或是中了什么毒,死后能不能看出来?能不能查出来她是怎么死的?” 李兮明白闵老夫人的意思,她怀疑有人暗中给娇蕊服了毒,害死娇蕊嫁祸她那位宝贝侄孙、闵家唯一的独苗。 “老夫人要查明娇蕊的死因,为什么不让仵作查验?”這事多容易,验個尸不就知道了! “已经让仵作看過了,說是马上风。”闵老夫人脸色非常难看,李兮听的差点呛死過去,马上风?头一次经历****的小妮子能马上风?疼疯的嗎? “能看到尸首嗎?” 闵老夫人点头。 “您那位侄孙在不在?能不能让他仔细說說当时的情形?” “把那小畜生叫過来。”闵老夫人吩咐邹嬷嬷。 片刻功夫,一個发丝凌乱、穿着件皱巴巴粉绿长衫,红红的眼睛裡有泪,不时吸几下鼻子,抹一把鼻涕的清秀少年跟在邹嬷嬷后面,缩头缩肩进来,看到闵老夫人就开始抹眼泪,“姑婆,真不是我……” “瞧你這出息!”闵老夫人這一声怒骂裡头满满的都是心疼,看样子這位娘家侄孙也是這位老祖宗的掌中珠、心头肉。 “呜呜呜呜,姑婆救我。”看样子,清秀少年非常明白姑婆对自己的疼爱,抹着眼泪,哭的更可怜了。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老邹,拧個帕子给他。把眼泪擦擦,好好和李姑娘說說当时的情形,仔细說,别說漏了!” 清秀少年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抬头看到正满眼兴致打量他的李兮,猛的一個大嗝,噎的脖子伸的象只鹅。 “呃!姑……姑婆,她……她她……她……” 她一個如花似玉娇滴滴的小姑娘,让他跟她說他跟娇蕊马上风的事?姑婆是气糊涂了吧? “你有脸做,這会儿倒沒脸說了?”闵老夫人气的将手裡的帕子砸在闵大少头上。 闵大少脖子一缩,求援的目光看向皱嬷嬷,皱嬷嬷轻声解释,“李姑娘医术高超,你好好說清楚,李姑娘兴许就能知道娇蕊是怎么死的。” “呃!”闵大少又噎了一记,明明是個娇滴滴的小丫头,医术高超? “還不快說!”闵老夫人‘啪’的一拍桌子,闵大少一個哆嗦,“這就說!是……从哪儿說?”闵大少可怜巴巴的目光瞟一眼李兮赶紧闪,再瞟一眼再闪。 “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对劲儿的?” “就是……那個……我把她衣服都脱了,那個……就……亲……亲那個……”闵大少两只手举起来乱摇,“那個……” “嗯,然后呢?” “我就觉得她一個劲儿的吸气,吸的又快又急,开始我還以为她……那個……那個!”闵大少一眼一眼的瞟李兮,李兮点头,“你以为是自己魅力无穷是吧?接着說,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她嘴唇乌紫,身上开始凉,后来脸上也开始紫,身上也紫了,我害怕了,赶紧把她放到床上,一放到床上,她就开始抽抽,越抽抽越厉害,后来就不抽抽了。” “就死了?” 闵大少一脸恐惧,点头如捣蒜。 “听他這么說,确实象马上风,不過……”李兮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那天在玉春楼前看到娇蕊,她就觉得她過于娇弱了。“我得看看尸体才能确定。” “這容易。”闵老夫人一口答应,直起上身正要吩咐,李兮突然问了句,“老夫人要给谁一個交待?娇蕊死于马上风,這事怪不得闵少爷,最多不過赔几两银子。” 闵老夫人惊讶的直视着李兮,沉默片刻才答道:“司马家老六。司马家那位六哥儿和迎梦楼的陈紫莹交情匪浅,這個娇蕊,据說是老六捡了给陈紫莹的,娇蕊的死,老六非說承哥儿是有意为之,发了狠话,要替娇蕊讨個公道。” 顿了顿,闵老夫人看着還是一脸不解的李兮,犹豫了下,接着解释道:“换了别人,這种狠话随他說,可這位六哥儿不一样,他說到就能做到,這個结不赶紧解开,不知道他会把承哥儿怎么样,闵家就他這一條根,千顷地裡一根苗,实在是……唉!” 闵老夫人烦躁中带着浓浓的担忧,闵大少脖子缩的更低了,明显十分害怕。 那個痔疮男,有這么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