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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死马当作活马医

作者:未知
第64章 死马当作活马医 上官秋月一听到自己不用死,顿时用手拍了拍胸脯,她往身上一摸,摸了一把的虚汗,原来刚才听到要被斩首,她吓得全身冒冷汗,那汗把衣裳都浸湿了。 “谢殿下饶臣女一命,谢大姐姐……替妹妹求情。”上官秋月朝楚非离跪下行礼,又转過身朝流月跪下。 她将背深深的伏在地下,在沒人看到她的时候,两只眼睛恨得有如铜铃,嘴角阴冷愤怒的勾起。 她从来沒有研制過烂手粉,這府裡最近制毒厉害的除了她,只有流月,這毒粉肯定是流月下在她身上,她再不小心下到璃王身上的。 可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接近過流月,流月到底是如何将毒粉洒到她身上的? 上官秋月谢過之后,上官云立即一招手,便有两個护卫进来拖她,像拖一瘫烂泥那样把她拖走。 拖走后,那地上赫然有一瘫淡淡的水印,那是上官秋月刚才吓出来的冷汗。 解决掉上官秋月,楚非离乌金般的黑眸冷冷的扫向流月,這下她满意了吧? 宁浩见解决掉上官秋月,便紧张的对流月說,“流月姑娘,我家殿下的蛊毒還未解,時間紧急,你可否马上给他解……” “殿下中的蛊毒不简单,不是一时半会能解的,我虽知道解蛊之法,但這過程极为复杂凶险。說实话,我以前从来沒有解過蛊毒,我不敢保证我一定会成功。這毕竟事关殿下的性命,我也不敢夸下海|口,如果到时候治出了不好的结果,殿下不怪我的话,我才敢一试。”流月斟酌一下,說了這一番话。 她知道的解蛊之术也是在苗寨老人的书上看来的,有沒有用也不确定,所以她不敢冒风险答应医治。 万一到时候医治出了什么問題,她承担不起這個责任。 宁浩一听,一颗心顿时凉了下来,他原本以为流月能解殿下的烂手毒,就能解殿下的蛊。 现在看来,是他過于高估流月,過于乐观。 听她這么說,他顿时又很紧张的看向楚非离,“殿下,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成功,她甚至沒有解過蛊毒,我們能相信她嗎?” 楚非离听到這话,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他脸上是那种泰山蹦于前而色不变的冷意,思考了一下,他绝美的凤眸微眯了眯,“好,本王答应你,会让你一试,如果到时出了什么問題,一力由本王承担,本王绝不怪你。” “殿下,不可。”宁浩担忧的看着楚非离。 “宁浩,别說了,本王心意已决。”既然天下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不如让這個奇怪的小丫头试试。 看到殿下心意已决,宁浩只得退到一边,不再讲话。 “你需要什么解毒的药材,可以找宁浩帮忙,宁浩会全力帮你。”楚非离面无表情的看向流月,冷声說。 流月转了转眼珠,挑眉道:“殿下,刚才臣女治好你的手,還沒收诊金呢。” 楚非离双眼登时不悦的眯起,他冷冷的打量着流月,眼裡浮现起一股厌恶之感,這女人還不是一般的爱财。 “宁浩。”楚非离虽然觉得流月的行为太贪心,但也觉得這是她应得的,只不過她太心急了。 宁浩会意,也厌恶的看了流月一眼,从兜裡掏出一袋钱袋,递给流月,“這裡有五百两,你先拿着,回头治好殿下,有的是赏赐。” 流月拿着那钱袋垫了垫,然后說:“按我出诊的市价,治好殿下的手只收一百两足矣。多的這四百两,我会用来给殿下买解蛊必须的药材,以及打造手术刀的费用。殿下此时想必一定认为臣女很贪财,沒办法啊,臣女每個月就二两月银,還得被下人抢去。臣女也想做一個慈悲为怀、不收诊金的大夫,无奈臣女太穷,连個买馒头的钱都沒有,才斗胆问殿下要诊金。請殿下放心,臣女只拿自己付出劳动报酬应得的钱,多的一分都不会拿。” 流月懒懒的一习话,听得上官云老脸烧红,楚非离听了這话,脸上的不悦才慢慢消失,他重新审视起流月来,手指玩味的摩梭着扶椅,颇有兴味的看着她。 流月想,她的要钱此举虽然着急了些,但這是必须的。 這世上如果不出钱,沒有人愿意替别人承担风险办事,她给他解蛊,可冒了杀头的风险,拿他五百两算什么。 這时,男人那狂傲的声音冷声响起:“你尽管给本王治,治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少不了你的好处? 难道,只要她治好璃王,到时候真的会好处多多,金子银子奖励一大堆? 看到流月两眼放光的眼睛,楚非离又不悦的沉了沉眸,真是個财迷。 “殿下,反正我還要時間寻找解蛊的材料,要不,您先回璃王府,等我找齐材料亲自上门替你解蛊?”流月想,她是得去找一些必备的材料,還得打几把衬手的手术刀。 而且,她還要去地牢裡观摩观摩上官秋月,要给上官秋月一点颜色瞧瞧。 她原本想让璃王直接斩了上官秋月,后面一想,到时候整個将军府的人会怎么想她?毕竟上官秋月是因为和她起了争执才被璃王斩首的。 她要在上官府呆很久,不能让大家讨厌她,只得留下上官秋月的性命,慢慢玩。 楚非离听了,绝美的凤眸转了转,漂亮的下巴轻点了点,在点头,“本王会派宁浩帮你,在解蛊期间,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他,需要银子直接和他說。還有,你需要几天時間作准备?” 楚非离直接提了银子一项,让流月的小脸瞬间红了,看来他真的把她当财迷了。 至于需要几天時間作准备,她想了想才說:“三天,三天后我会亲自上门。” “時間太久,本王只给你一天時間。”楚非离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他的腹部又开始隐隐作痛,好像那金蚕蛊睡醒了一样,又开始在他肚子裡翻江倒海。 看到楚非离摸住腹部,還皱紧了眉头,流月赶紧回忆当初看的解蛊之术。 想了一会儿,她抬起美眸,“殿下,臣女有一法子可暂时止你的腹疼,每当你蛊毒发作疼痛难忍时,就吃一個熟鸡蛋。因为金蚕蛊和洞螈蛊最喜歡吃鸡蛋黄,你吃了鸡蛋,它们就会吃进入你腹中的鸡蛋黄,等它们吃鸡蛋吃饱了,自然暂时不想啃咬你。但這只能暂时止疼,无法根除蛊毒。” “就這么简单?只是吃一個鸡蛋就可以止疼?”宁浩一脸的怀疑,他们从沒听過這种治法,别的大夫都是开中药给殿下服用,或者涂中药在伤口处,企图引出蛊毒。 上官流月居然叫殿下吃鸡蛋止疼,真是好奇怪的疗法。 其实流月也不敢肯定這方法一定管用,但她当时亲眼所见那老人用此方法给人解蛊,老人在给中蛊毒的人服下熟鸡蛋后,那人的肚子就不痛了。 老人也用過生鸡蛋解盅,拿根针穿进生鸡蛋裡,在中盅人身上念念有词的滚几遍,再把鸡蛋烧熟,观察上面的形状,形状像蛇就是蛇盅。 他们通過观察鸡蛋的形状判断吉凶,中盅第一件事就是用鸡蛋来解,是因为盅要吃主人的血,鸡蛋有蛋腥味,盅虫最喜爱這蛋腥味,所以鸡蛋可以代替人血养蛊虫。 村裡不会盅术的叫青苗,会蛊的叫黑苗,青苗都忌惮那位老人,老人的蛊术十分厉害,总帮村民解蛊,流月亲眼看到她帮人解了多次盅,才敢答应璃王一试。 将军府的厨房常备着熟鸡蛋,很快,下人就端過来一盘鸡蛋,当着楚非离的面剥了,递给楚非离。 楚非离脸色冰冷,怀疑的看了眼那熟鸡蛋,流月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要她解一般的毒简单,可這神秘的蛊毒却不擅长。 沒办法,死马当作活马医,拼了。 楚非离虽很不悦,還是拿起鸡蛋慢慢的开始吃,他的吃相很优雅,吃得极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男人。 等他吃掉一個鸡蛋时,他竟觉得腹部的疼痛在慢慢减轻,刚才是万只蚂蚁啃咬的疼,现在却像有几百只蚂蚁在给他的肚子挠痒痒一样,虽然也痒,但和之前的狠咬比起来舒服多了。 疼痛减轻,他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不再咬紧牙关,强忍剧痛。 “殿下,你感觉怎么样?腹痛有沒有减轻?”宁浩关切的看着楚非离。 楚非离此时那漂亮的凤眸如三月的樱花,他轻轻挑起眉眼,就像是一副泼墨的山水画卷,他乌黑的发丝像绸缎一般,因为中蛊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却更衬得他的唇瓣殷红似血,带有嗜血残酷的美感。 他双眼乌黑的看向流月,眼裡闪過一丝连他都沒有察觉的欣赏,“本王的腹痛好多了,比之刚才来,像是小巫见大巫。” 流月心裡顿时一喜,原来這鸡蛋解法真的有用,這可能是后世研究出的解法,在這個架空不存在的大陆上沒有。 “臣女恭喜殿下。如果殿下回去蛊毒再发作,還可用此法暂时止疼。請殿下放心,臣女会尽快准备好解蛊的一切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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