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赌约一式两份 作者:未知 第72章 赌约一式两份 那三种草药那么难找,她還真的沒有把握能解璃王的蛊。 所以,她也不敢轻易答应這样的赌注。 “我不会和你打赌的,你打這种赌,将殿下置于何地?如果殿下解不了毒,你還很高兴是不是?”流月冷冷一挑眉,便說得沐颜丹扑通一声又跪到地上。 “請殿下息怒,臣女不是這個意思。臣女只是怕她欺骗你才和她打赌,臣女只是想给她一個小小的教训。她虽然心虚不敢打赌,但她也說得对,臣女不该這样。殿下此毒一定会解,此生一定会平平安安,事事顺遂。”沐颜丹這下吓得浑身打颤,她咬紧牙关,身上冷汗淋漓,這流月也太阴了,居然拿殿下的生死作文章,她哪裡還敢打這种赌。 可楚非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却說:“无妨,本王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本王也很好奇這個打赌结果,上官流月,你且和她打赌。” 流月一听,敢情這楚非离表面上是一個高冷狂傲、不近人情的人,内裡却是一個喜歡看热闹的男人? 到时候這打赌结果一公布,怡红院肯定是万人空巷,热闹非凡。 “可是殿下,我真的不想打赌……”流月迟疑了一下,她真怕输呀。 一般的病她敢打包票,可這是神秘的盅毒,她也沒解過。 她可不敢被众人鄙夷和嘲笑的在怡红院揽客。 沐颜丹一听,顿时更得意,“上官流月,你根本就是心虚,你不敢打赌,我還以为你真有几把刷子,真能解殿下的盅,沒想到你就是一個江湖骗子。既然你对自己有信心,敢保证能把咱们的殿下治好,你有什么不敢打赌的?你不敢,只有一個原因,就是你沒有信心,你治不好殿下。既然治不好你来這裡做什么,别白白浪费了殿下的時間。你就是心虚、沒种、在骗人,所以不敢打赌,你就是想拖延殿下寻找其他名医的時間。” 被沐颜丹噼裡啪啦的這么一激,流月心底瞬间暗流涌动,她冷冷的挑起眉,凌厉的看向沐颜丹,“谁說我不敢打赌了!這裡這么多人在场看着,我当着他们的面,接受你的赌约!到时候你输了可别认帐!” 沐颜丹见流月终于被激得接受赌约,心裡十分得意,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好,有殿下和两位公主作证,咱们再白纸黑字的写两张赌约,到时候谁输了都不许抵赖!” “写就写,谁怕谁!”她流月還从来沒有怕過别人! 接着,在三人的见证下,沐颜丹和流月写好了赌约,各自签好自己的名字,還让容灵儿和容小蛮签字作证。 至于楚非离,他才不会做作证签名這种事情。 就這样,流月和沐颜丹拟好赌约,一式两份,如果在十五天之内,流月解不了盅毒,就接受惩罚,要打扮成暴露的青|楼女子在怡红院门口揽客三天。 如果她能在十五天之内解盅,自然是沐颜丹受罚。 時間是以十五天为限,流月一接受這個赌约,内心就燃起高昂的斗志。 她要努力,她不能输,要用毕生所学解掉璃王的盅,绝不能让自己输掉。 她流月是从来不服输的人。 看到流月眼裡燃起的熊熊斗志,楚非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很庆幸刚才沒有阻止她们打赌,這样,面前的少女似乎就更有冲劲。 和流月打完赌之后,宁浩本来想送容灵儿她们出去。 可容灵儿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帮流月,她說她认识很多江湖神医,希望這些人脉对解殿下的毒有帮助。 她不走,容小蛮自然不会走。 论沐颜丹的身份地位,她是最不该留在璃王府的人,可她說她要一路监督打赌過程,好好监督流月替殿下解蛊,宁浩才将她留下来。 楚非离原本一個都不想流,他实在厌恶府中有太多女人出入,但看容灵儿态度虔诚、品性高洁,应该对解毒有点帮助,這才点头让她们留下。 至于容小蛮和沐颜丹,他从头到尾就沒拿正眼瞧她们一下。 宁浩把容灵儿她们三個和流月安排住在离神霄玉府很近的一处小阁楼,那阁楼名叫揽玉楼,是神霄玉府的偏楼,离玉府很近。 然后,宁浩把容灵儿她们送进揽玉楼休息,把流月单独留了下来。 此时的大厅裡,除了流月和楚非离,再无第三人。 這大厅的布置低调却不失奢华,裡面全部布置着最上等的红木家具,因为這些家具颜色太深,倒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和窒息感。 楚非离微眯起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流月一眼,“你看了本王母妃带来的草药,有沒有发现那三味珍贵的中药?” 流月摇了摇头,“這些草药倒是都挺珍贵,但是沒有那三味。药不对症,再昂贵也沒用。殿下放心,我已经写了三味中药的特征,让宁浩赶紧派人寻找。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行动,给你解毒。” 流月說完,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心想這個璃王殿下别总是用审视、探就、怀疑的目光盯着她行不。 他那样一直盯着人看,会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他身为高位的王者,自然不会有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她一個小小的姑娘,哪裡经得住這样的考验。 還好,她在现代也是见過很多大世面的人。 她见了很多要請她治病的各国首脑和高官,人家虽是首脑,也有很多保镖护卫,言谈举止却十分和气,在男女平等、等级不分明的观念之下,看到政府首脑也不害怕。 可在等级分明的封建君主制社会,上位者动不动就杀伐决断的地方,她還是有点害怕的。 当然,她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要让同僚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 所以,她不卑不亢、镇定从容的站着,回答楚非离的各种提问。 “你背后那個帮你的名师,姓甚名谁?”楚非离一开口,声音就像落进水裡的石子,打着流月的心。 流月转了转眼珠,回答道:“這個,臣女现在可不可以不回答?师父叫臣女替他保密,想必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废话! 根本沒有這個人,叫她如何回答,她只有乱编了。 楚非离疑惑的眯起双眸,又问:“你的解盅之法又是从哪学来的?难道你师父也会下盅解盅?” 流月一听,一颗心悬得老高。 這個聪明的俊狐狸,居然设圈子叫她钻,怪不得人们称他为草原之狐,专门骗人啊。 如果她承认师父会下盅解盅,师父的身份又十分隐秘,他一定会怀疑师父就是要对他下毒的神秘组织的杀手。 這可不行,她坚决不能被他绕进圈子裡。 想了想,她突然大大咧咧的推了推手,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切,我师父再厉害,他也只是一個大夫。他只会治病,根本不懂毒,更何况神秘的盅毒。這盅毒這门邪术十分邪门,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是无意间从古书上看来的。我自己都沒有解過,所以才不敢对殿下保证一定能解。” “什么古书,可否给本王一观?”楚非离打蛇随棍上,双眼冰冷的盯着流月,冷冷的问。 流月不由得在心裡狠狠咒骂這個王爷,查户口啊,问得那么详细。 她想了想,挠了挠头說,“就是街上游方人士卖的那种旧书,有些书裡面记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术,什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深宫野史、武林秘籍、上古医书等,我闲来无事逛街时总爱买来看,所以才对這些略有涉猎。至于那书在哪裡,我怕我父亲知道我看這些不正统的书,看完就烧了,所以就沒了。不過,书裡面的內容可牢牢的记在我的脑子裡。” 楚非离狠狠的眯起了眼睛,脸上浮起一层薄怒,好厉害的一只小狐狸,居然见招拆招,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明显沒有对他說实话,居然敢编假话搪塞他,把他当三岁小孩子? 這么聪明的小丫头,若是为他所用,倒沒問題。 若是被敌人利用,有心要害他,那她這颗项上人头他就不敢保证了。 想到這裡,楚非离英挺的眉微微一凝,声音如富有磁性的晨霜,“如果找不到那三味草药,本王的蛊是不是就解不了了?” 流月怔了一下,這個她倒還沒考虑。 盅毒和其他毒不一样,其他毒的解药可以用特性相同的中药替换,盅毒却不行。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眸认真的說:“殿下,一般的盅毒,只有下盅之人能解。你有沒有派人加紧追查那杀手的下落,只要抓到杀手,說不定可以逼她帮你解盅。” 這下,楚非离就有两條路子走了。 楚非离冷冷的挑眉,他一直在派人追查鬼魅,无奈鬼魅隐藏得太深,他的人一直沒有查到。 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流月身上。 看到楚非离的表情,流月一下子就知道了,估计是抓不到那個杀手,所以他才会的找她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