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暴动、飞车、定位装置
现在是银河通用時間的凌晨四点,不断汇总来的消息,让她完全无法入睡。
科尔港监狱半夜暴动。
暴动发生在两個小时前,下三层的总控室莫名其妙断电,各处监室大门被直接打开,那伙被关押在最底层的恶徒脱离了控制,轻松夺取了警卫们的武装。
现在,這伙恶徒正与赶過去的和平卫队正面交火,爆炸声已经传遍了半個科尔港。
丽娜的入網终端不断有新的图片跳出来,這是她的手下抓拍到的恶徒照片,旁边有详尽的标识。
让丽娜松一口气的是,這些照片裡暂时沒有杨洺的身影。
暴动的策划者是科列夫,一個還算有点名气、已经活跃了许多年的海盗头子。
‘這些该死的海盗,为什么偏偏這個时候闹事。’
‘汉顿也被牵连在裡面了嗎?’
丽娜揉搓着眉心。
今晚的熬夜能让她的皮肤状态老化三個月!
丽娜确定,现在盯上了汉顿的三方势力——谢尔曼帝国军情处、新联邦第三调查局与她真正效命的工作单位,只有她知晓汉顿真正的价值。
【汉顿是帝国武神计划唯一的成果。】
更难得的是,汉顿无比稳定,如果他不去战斗,就如一個普通人,各类检测仪器只会发现他体温微微偏高,其他沒有任何异常。
這种生物改造技术,几乎是划时代的成就!
丽娜原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安排,只等己方的护卫舰队抵达科尔港附近空域,她就可以动用科尔港的暗线,将汉顿强行带回去。
只要回到古埃尔联盟的疆域,一切問題都将不是問題。
为了稳住汉顿,她完全可以奉献自己珍视了三十多年的美丽躯体,而且這并不是什么亏本的买卖。
但现在,情况突然出现了变化。
‘這些该死的海盗!’
咚咚咚!
酒店的房间门被敲响,丽娜面前出现了投影弹窗,显示着门外的三男三女。
丽娜光脚冲到门口,开门让她的手下入内,又极快地关门、开启屏蔽设备。
“怎么样了?”丽娜平静地问。
“长官,我們无法判断科尔港监狱内部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切断了一切联網的设备,這些暴徒表现的十分专业,效率比我們的特战部队還高。”
“我們用探测设备照過了,监狱裡面并沒有发生大规模的死伤,警卫们好像很快就失去了战斗能力,根据我們的推测,他们是被催眠气体弄昏了。”
丽娜目光变得有些锐利:“你确定?”
“确定,警卫们现在都被关押在了第六层的牢房中,死伤很少,差不多都有生命反应。”
糟了!
丽娜浑身泛起阵阵无力感,她只能使自己保持尽可能的冷静。
如果一切如自己推测的那样——汉顿与女武神正面交手并活了下来——那汉顿解决這個纪律松散的中型监狱,完全不会有任何难度。
现在唯一不确定的是,汉顿的改造人身份到底有沒有暴露。
她不敢赌。
“长官,怎么了嗎?”
“沒什么。”
丽娜并沒有给手下的情报官提及汉顿,這是避免汉顿暴露的唯一办法。
现在,她必须作出决断。
“提前开始计划。”
丽娜的漂亮脸蛋上满是坚定:
“不惜一切代价,让我們的舰队尽快抵达科尔港附近空域,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后续出现人员牺牲!让我們藏在這裡的触角都活动起来!”
“是!长官!”
六人匆匆离开。
丽娜赶回套房的卧室,苗條但分量十足的身子趴在床边,取来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屏幕、一只纽扣大小的主机,点亮屏幕后迅速敲打代码。
很快,科尔港那如同蚂蚁洞般复杂的立体地形图就填满了整個屏幕。
丽娜快速输入几個指令,一個浅绿色的光标出现在了科尔港监狱的位置。
随着地圖的放大,丽娜很快发现,這個光标已经抵达监狱边缘,迅速越過了监狱的边界线。
他出来了!
汉顿近乎毫无阻碍地离开了监狱!
‘他怎么做到的?’
丽娜立刻抓来联络装置。
她不能让汉顿脱离自己的掌控。
……
“喔吼吼!”
底盘散发着蓝光的悬浮皮卡,沿着空旷的金属街路向前疾驰。
副驾驶的位置,科列夫穿着黑色的皮裤与皮夹克,头上裹起了黑色的头巾,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满是兴奋,嘴裡不断发出怪叫。
驾驶位上,正研究如何开好一辆悬浮车的杨洺,皱眉看着這老头。
他有点担心這位老海盗的精神状态,以及心血管的承受能力。
他们两個已经彼此尊重了。
夺取监狱控制权的過程中,杨洺展示了他一小部分個人实力;科列夫则展示了他出色的海盗业务能力,以及煽动、组织囚犯的本领。
现在,战场已经交给了那群兴奋過度的囚犯。
他们则偷偷换上了稍微正常一点的装束,利用监狱厨房配备的皮卡,成功溜了出来。
——這也是科列夫计划的一部分。
這辆悬浮小货车有生物识别装置,但科列夫很轻松就侵入了它的系统。
“我們该来点音乐!”
科列夫在中控面板上一阵拨弄,嘿嘿笑着:
“這实在太棒了!我們两個竟然搞定了那個监狱,汉顿大副!你的实力加上我的头脑,我們可以成为银河系最强大的海盗!哦,我为什么已经老了!這不公平!”
老头子突然就开始悲伤了起来。
杨洺笑了笑:“我可不是为了当個海盗才来到這個世界上,科列夫大副。”
“哦?你有什么理想嗎?”
“理想嘛……”
杨洺心底浮现出了两條路,一條通往不知在哪的明克斯港,一條通往知道确切位置的‘智械暮光’之城。
“我想要一艘能跃迁的船,能独自上路,扬帆起航,去探索宇宙的奥秘与银河的边界。”
“酷!”科列夫耸耸肩,“可這不就是海盗嗎?”
“我可不想打劫弱小。”
“我們一直在做的都是劫富不济贫,”科列夫含糊不清地解释着,“当然,偶尔也会有一些出格的事,這個无可避免……你知道的……我這一行有很多真正的恶棍,他们沒有敬畏之心……”
杨洺笑而不语。
皮卡车刚刚汇入车流中,就有大批警车‘从天而降’,封锁了监狱方向的一切通路。
看着后视镜中那些闪烁着橘黄色光亮的警车,杨洺控制着车速,跟随车流驶向更安全的区域。
“你的人還有多久才能到?”杨洺问。
“他们已经完成了跃迁,但最近的跃迁点距离科尔港還有一段路,大概還需要一個多小时,我們可以去主动跟他们碰头。”
科列夫看着自己的手表投影出的立体屏幕,得意地說着:
“看起来,這些家伙還挺在乎我這個糟老头子。
“或许他们会比我們先一步赶到既定空域,而在此之前,监狱這边会持续闹腾。放心吧,和平卫队沒多少战斗力,人理会不会让他们随便使用重火力。
“我們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搞一艘观光小飞船。”
人老了都会這么唠叨嗎?
杨洺问:“他们有入港许可证嗎?”
“我們是星空海盗!海盗啊!我亲爱的大副!”科列夫有些夸张地笑着,“我們当然要用海盗的方式离开!”
杨洺正想多问几句,眼皮轻轻跳动,他猛地扭头看向侧旁。
一台悬浮车仿佛失控般直接撞了過来!
强化過的神经反应速度再次帮了大忙,几乎只是瞬间,杨洺就已完成一连串地操作,让這台有点不太灵敏的皮卡在车流的缝隙冲了出去。
后方出现了骚乱,各处立刻响起了警报声,在附近巡航的无人机也迅速赶来。
几台悬浮车从两侧疾驰而来,隐隐要把杨洺包围逼停。
“喔哦!”科列夫咧嘴笑着,露出了几颗黄牙:“找你的?”
“系好安全带。”
杨洺淡定地将车档推到最上方,双手握住方向盘。
悬浮汽车,那不也是汽车嗎?
而他,可是‘C1手动挡’驾照的拥有者!
杨洺双手握紧长方形的方向盘,轰了一脚电门,悬浮车甚至表演了两個空翻特技,径直窜入了高速车道。
因为危险驾驶,一辆辆警用无人机飞驰而来,拉响了刺耳的警铃。
前后出现了十几辆品牌各异的悬浮车朝着這辆‘皮卡’围剿,试图将它逼出快车层。
一時間险象环生。
杨洺有些怕稍微用大了力气把方向盘拆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科列夫嘴裡哈哈笑着,显然已经到了這老头的亢奋点;但他也沒忘操作手边可用的這两台入網终端,不断寻找着无人机的信号频率。
半個小时后。
伤痕累累的皮卡悬停在灯光昏暗的金属桥上。
刚刚,杨洺将科列夫扛在肩上,奔驰在科尔港红灯区附近的阴暗小巷,飞快地甩掉了后方那群应该是某国情报组织的男女。
而现在,他们两個正蹲在垃圾箱后,机警地打量着各处。
“他们怎么跟牛皮糖一样!”科列夫抱怨着。
“我身上可能有定位装置,”杨洺低声說着,“是我吞服的东西。”
他想起了丽娜给的药剂。
科列夫皱眉道:“哦,大副,你该早点說,我需要给你搞一套铝制的隔离衣,或者弄個信号干擾器。”
杨洺打量着這狭窄逼仄的巷子,以及那些靠在街边的男女。
在尊重人权的科尔港,卖淫是合法的,且不限性别。
两人沉默了一会,几乎一同开口。
杨洺:“接下来听我指挥。”
科列夫:“接下来你得听我的,年轻的大副。”
“看来,”杨洺有点无奈,“我們依旧沒办法說服对方。”
“你的战斗力让你能在监狱中所向披靡,但接下来是要靠飞船、靠這裡。”
老头子指着脑袋,笑嘻嘻地說着:
“对于星空来說,你還是個菜鸟,伱需要继续学习,汉顿。”
杨洺沉默了一阵。
科列夫眯眼笑着,他并不担心杨洺不答应,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他這個大海盗的手中,而他也了解了這個强大改造人的诉求……
“汉顿?”.jújíá
一旁突然传来了轻柔的呼唤声。
杨洺立刻握住了怀裡的镭射手枪,而科列夫迅速躲至杨洺身后,两人机警地看向传来声音的方向。
就在前方巷口,将头发简单束在脑后的美丽女人探头看了過来,那张巴掌大小的精致脸蛋上满是惊讶。
是丽娜医生。
“汉顿你竟然在這!我听說监狱暴乱了,正打算赶過去看看情况!谢天谢地,快跟我来!”
科列夫立刻拉了下杨洺的胳膊,提醒他小心一些。
而杨洺反手拽住科列夫的手腕,兴冲冲地跳了起来。
“汉顿大副,她是谁?”科列夫满是警惕地问。
杨洺笑道:“给我弄定位装置的间谍,她会送咱们离开!放心吧,科列夫大副。”
听到這两人不加掩盖的嘀咕声,丽娜明显一愣。
她……暴露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個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個人脸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這裡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個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說。
镇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個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這個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個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個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长時間,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沒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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