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手脚不干净
但他女儿和他四儿子关系不好,他女儿一定会觉得,他四儿子是故意把手表卖掉的。
所以,他女儿和女婿才会過来兴师问罪!
温玄阳连忙问温玄澈:“阿澈,到底怎么回事?溪溪送你的钻表,怎么会流落到奢侈品回收店裡去?”
“我不知道,”温玄澈的脸色很难看:“我把钻表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裡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奢侈品回收店……”
“這样嗎?”唐夜溪静静的看着他說:“四哥的意思是說,四哥不知情,所以,钻表肯定是被其他人卖掉的是嗎?既然如此,我們报警吧。”
“你什么意思?”温玄澈皱眉:“你是在怀疑我撒谎嗎?”
“你为什么這么說?”唐夜溪指了指那块钻表,反问他:“這块表很贵,它被你我都不知道的人卖给了奢侈品回收店,卖了它的人,应该算是盗窃贵重物品罪吧?
报警不是正常人都会想到的事嗎?
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在怀疑你撒谎?”
温玄澈板着脸說:“一块钻表而已,怎么值得报警?就因为一块表报警,别人還以为我們温家穷的過不下去了呢!”
“一块钻表‘而已’嗎?”唐夜溪冷笑,在‘而已’两個字上加了重音,“对你来說,只是一块钻表而已,对我来說,却是我自己赚的所有积蓄的六分之一!”
她冷冷的看着温玄澈說:“我现在很后悔送你這块表,因为你不值得我這份心意!
如果你不喜歡我,或者不喜歡我送的礼物,你应该直接告诉我,而不是虚伪的假装接受了我,欺骗我的情感,让我在你身上浪费感情!”
“什么虚伪?什么假装?”温玄澈猛的站起身,“我接受你了就是接受你了,我从来不屑虚伪,更不屑假装!”
“是嗎?”唐夜溪也站起身,与他对视,“你的意思是說,哪怕是你重视的人送了你贵重的礼物,你也会随手一扔,根本不放在心上,哪怕是无缘无故的丢了,你也觉得是件无所谓的事?”
温玄澈急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唐夜溪逼问:“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一块钻表而已,丢了就丢了,不值得报警。”
温玄澈努力的辩解說:“我的意思是說,一块钻表而已,如果报警,太小题大做了,像我們這样的人家,怎么能因为一块钻表,惊动警察?如果那么做,我們会被人笑话!
我說不报警,并不是不追究的意思,我們可以自己私底下查。”
唐夜溪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缓缓的坐回沙发上,淡淡的說:“看来,钻表是被谁卖给奢侈品回收店的,四哥心裡已经有答案了,既然這样,四哥直說就好,何必非要扯那些听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呢?”
温玄澈脸上的神情僵住。
他心裡确实有怀疑的对象了。
但是……他并不想别人知道。
他表现的這么明显嗎?
這么轻易就被唐夜溪看出来了?
不但唐夜溪看出来了,温明远也看出来了,沉着脸问他:“是谁?手脚這么不干净!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身边怎么会有這种人?”
温玄澈窘迫的說:“我只是有些怀疑而已,也不一定是她拿的。”
温明远厉声问:“到底是谁?”
温玄澈神情狼狈,近乎哀求:“爸,能让我自己解决嗎?我早就成年了,我自己的事,我想自己解决。”“你……”温明远气的直咬牙。
如果不是孩子的确大了,不好再动手了,他真想狠狠踹上几脚才解气。
温玄澈保证說:“爸,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這件事,给您一個交代。”
“你该给交代的人,不是咱爸,是溪溪,”温玄阳插话說:“阿澈,你应该给溪溪道歉。”
“我知道……”温玄澈面色涨红,看向唐夜溪,艰难說:“抱歉……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是故意把你送我的表弄丢的,我也可以对天发誓,我沒有欺骗你的感情……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接受了你是我妹妹的事实,我……”
他脑子凌乱,双手无力的摆动了几下,不知道该怎么把心裡所想的一切表达出来。
他真的已经接受這個妹妹了。
因为他爸妈和他几個哥哥不止一次耳提面命,让他对唐夜溪好一点。
尤其,他大哥曾经說過的一段话,特别触动他。
他大哥說,如果唐夜溪小时候沒有不小心被弄丢了,唐夜溪和他们一样,是這個家庭的一份子、是温家的主人。
他们一点都不比唐夜溪多什么,他们有的,唐夜溪也都应该拥有。
他幻想了一下他大哥所說的画面,然后发现他大哥說的是对的。
他们是他们爸妈的亲儿子,唐夜溪是他们爸妈的亲女儿。
如果唐夜溪不是小时候被掉包了,她会是温家的主人之一。
他的确沒有资格觉得唐夜溪是外来的闯入者。
因为,无论是从法律上,還是从情理上,她都是這個家裡名正言顺的一份子。
从那一天起,他就正视了這個問題,打从心底裡承认,温家就是唐夜溪的家,唐夜溪就是温家的主人之一。
他真的沒有虚伪。
沒有当面接受了唐夜溪,背地裡却不服气。
他是心服口服的。
至于那块钻表……
他猜到是谁卖到奢侈品店的了。
虽然他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他猜,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能悄无声息进到他的办公室,拿走他私人抽屉裡的东西的人,只有他的特助和秘书。
他的几名特助都是家裡为他培养的,对他忠心耿耿,绝不可能背叛他。
那么,偷拿他东西的人,只有可能是他的秘书。
糟糕的是,那個秘书不仅仅是他的秘书,還是……他有好感的女人。
如果不是因为她家庭情况有些复杂,不符合他母亲的要求,他担心他母亲不同意,還有一些其它的他无法排解,令他耿耿于怀的原因,他和她說不定已经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可现在,他妹妹送他的钻表被人卖给了奢侈品回收店,而偷钻表的人,有可能是和他走的最近的那個女人。
這样的猜想,让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意唐夜溪所說的报警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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