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队长之争
在一群受训的人艰难到来之后,纪仁已经吃饱喝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当中,自在地走了出去。
在太平学府裡转了小半圈之后,才找到自己的宿舍,心裡暗暗感叹太平学府规模之大,抬步迈過门槛,走入院子之中,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株两米高的桃树,明明已经過了春天,但桃花依旧灿烂,枝繁叶茂的。
纪仁走进去,左右打量,将所有情况收入眼中,东西南北总计四间屋子,每间屋子大概半亩大,也就纪仁前世三百多平方米,当真是大得无人性。
前世大学宿舍和這儿比起来,說是蜗居都抬举了。
“竟然已经有学生来了?”
這时院中,一個长相普通,穿着朴素的中年人察觉到动静,抬起头来,看着纪仁讶异道。
“甲字三号房,纪仁。见過先生。”纪仁看着中年人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不敢当一句先生,济不過是一個医药学徒,专门负责新生治疗。”中年人看到纪仁行礼,连忙双手抱拳還礼。
這個世界,不是谁都能称得上一句先生的。
要么是名动一方的上流名士,要么是学院传道授业的导师。
他现在都只是一個学徒,当不上一句先生。
“原来如此,那未請教兄台高姓大名?”纪仁问道。
“鄙姓令狐,单名一個济。還請纪公子過来坐下,由我为纪公子诊治。”令狐济道。
“有劳令狐大夫了。”纪仁走了過去,配合地伸出手来,令狐济右手搭在纪仁的手上,一层淡淡的绿光浮现,充满生机,在纪仁体内游走,纪仁顿时感觉一阵舒坦,一日的疲惫开始消散,有感而发道,“令狐大夫,果真医术高明。”
“不過是些基础罢了,纪公子過誉。倒是纪公子的身体要比我预想的好得多,不需要治疗,可以直接去泡药浴。”令狐济道。
“药浴?”纪仁露出讶异之色道。
“不错,就在房中,用了数百种的药材调制,泡在裡面,可以缓解今日疲惫,不耽误明日的训练。毕竟多数学生不如纪公子這般体魄强健。”令狐济道。
“那我便先告辞了。”纪仁起身同令狐济告辞,进了西厢房,便看到一個巨大的水池,池中热水還散发着腾腾热气,一股淡淡药味传来。
纪仁微微一挑眉,這么大的水池,显然不是一個人泡的,换句话說,以后就要過上五個大老爷们一起泡澡的日子了?
他们应该不会自卑吧。
纪仁嘴角微微扬起,也不当回事,脱掉衣服,穿着條自制的四角裤就浸入水中,整個人泡在水中,肌肤和药水接触,立時間一股火热的感觉传来,药力滋润肌肤,全身暖洋洋的,說不出的酣畅。
纪仁躺在裡面,越发的感觉舒服,后来便直接闭上了眼睛,在這药池中小憩。
直泡了小半個时辰,纪仁才听到些许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张敢四個人出现在眼前,纪仁也不起来,略带慵懒道:“药浴,效果好,可以进来泡泡。”
张敢四個也不多說,纷纷脱了衣服,进入水池之中,顿時間“嗯嗯啊啊”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相比纪仁来說,他们四個才是真的受不了。
就這样,又一起泡了一個时辰之后,纪仁感觉药力开始消退,想要起来的时候,张敢突然开口道:“蛇无头不行,于教习說了,我們一個小队的需要队长,我要了,大家觉得怎样?”
张敢說是问大家,但目光直直落在纪仁身上,這裡五個人,诸葛然不争,糜良、田直争他不過,所以唯一有可能和他争的就是纪仁了。
“不怎样,我要。”纪仁也开门见山,看着张敢道。
這個小队长沒什么用,总共也就一個月,一個月后就過期。
而且做小队长管理的话,也累。
但相比管别人的累,纪仁宁愿管人。
尤其是张敢做队长,更要谨慎。
毕竟他是三国张飞后人,凝聚的是“暴而无恩”的猛张飞,暴脾气一脉相承。
虽說张飞形象憨喜,粗中有细,战力强悍,作为半個蜀汉粉的纪仁在看书的时候也颇为喜歡,但要說给张飞当兵,那他就只能效仿范疆张达割张飞脑袋了。
“你凭什么?這是要训练,比的是刀枪棍棒,不是喝酒赌博,女人肚兜。”张敢瞪着一双虎目,姿态甚是吓人。
“所以說你年纪小嘛,什么都不懂,小弟弟。”纪仁看着张敢道,這裡五個人,他、诸葛然、糜良岁数相近,都是十八,张敢和田直则是十五。
“什么懂不懂的?打一架就是,别說你凝聚的是個太监法相,就算凝聚的是伱家先祖纪灵的法相,也不過是我家先祖法相的手下败将。”张敢叫道。
准确来說,当年袁术兵败,纪灵就是死在张飞手裡的。
“是啊,我家先祖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纪仁听到這裡,露出嗤笑的表情。
“知道就好。”张敢以为纪仁服软,露出得意的表情。
只是這话一說,一旁诸葛然、田直两個人就忍不住露出古怪的神情。
“你们什么表情啊?”张敢看着诸葛然和田直不满道。
“他是在說你家祖宗张飞在出征之前,被自己亲卫范疆张达刺杀,死在自己的营帐之中,還被割了脑袋,连死在战场都做不到。”
诸葛然神情微妙,不好直接开口,而田直忍不住直接开口道。
纪仁听到這裡,顿时笑出了声来,给田直竖了個大拇指。
要說凶猛,张飞的勇猛是毋庸置疑的,三国时代,唯一一個跟天下第一武将的吕布大战一百回合不分胜负的猛将,堪称曹魏第一猛将的许褚被他杀败四次,一辈子都沒吃過亏。
但和他二哥关羽傲上不辱下,亲近士兵相反,张飞敬重文人士族,轻慢士兵,多次鞭打士兵,刘备劝說都沒用。
之后关羽被吕蒙背刺,惨死麦城,张飞伤痛之下,酗酒成狂,就被范疆张达给刺杀了。
不過說起来,在真实歷史上,范疆张达为什么会在那时候刺杀张飞,并沒有给個直接的原因,只能說是多年积怨,然后凑巧在這個时候爆发了。
弄得罗贯中写三国演义的时候,還要编出一段故事来,說张飞命令范疆张达在三天之内准备白衣白甲,让三军戴孝,又打了范疆张达,范疆张达迫于无奈,被迫反杀。
给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该說不說,现实要比小說魔幻,
小說要讲逻辑,讲理由,而现实就是会有种种巧合。
而田直也的确不愧是家族世代都在都察院怼皇帝的人。
该怼就怼。
“你找死!”
张敢這才反应過来是怎么回事,整個人站了起来,一声大喊,好似洪钟大吕一般。
“找你嗎?不好意思,不找。”纪仁面上懒洋洋的說着,但也站了起来。
张敢,十四岁凝聚了张飞虚相,在家呆了一年,今年十五岁入学,修为养灵七重,将门出身,战力非凡。
但养灵境界以内,纪仁无敌。
“那出去打吧,谁赢,谁就是我們這一队的队长。大家沒意见吧。”诸葛然无奈道。
他不想惹事,想着一切和气,毕竟住在一起都是缘分,但显然這两個都不是会乖乖听话的,那他也只能看着。
“沒問題。”糜良、田直纷纷点头。
這個小队虽然有五個人,但事实上队长只会在纪仁和张敢之间产生。
田直年纪最小,修为最低,打不過张敢。
而诸葛然和糜良,一個凝聚的是诸葛瞻的法相,一個凝聚的是糜芳的法相,都是三流法相,战力還不如张敢。
這也是他们两個明明出身不凡,却這個年纪才入学的原因。
因为有的选的话,他们真的不想要诸葛瞻和糜芳的法相。
但沒办法,這個年纪了,再不凝聚就沒有了,也就只好将就着凝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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