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装醉 “顾客喜歡,商家不得做出调整?……
陈深看到他从卧室出来,“啧”了一声,“吃個饭還换衣服。”
梁齐宴眉头微皱,不悦的盯着陈深,“能不能闭嘴?”
梁齐宴走過来,陈深又要去搭他的肩膀,被他甩开。
梁齐宴伸手拿起放着的扑克牌,扔给陈深,“牌拿走。”
“吃完饭上来接着玩呗。”陈深說:“是不是时清?”
时清在一旁看他们两個互动,沒想到会被陈深问,她想了一下說:“不玩了,下次吧。”
陈深看梁齐宴的态度,只能拿着牌回他房间去了。
梁齐宴和时清先去餐厅,梁奶奶已经在那等着了,餐厅平时吃饭的两张桌子被撤掉,又放上了上次的圆桌。
陈易寒去帮着周齐上菜,梁奶奶坐在桌子边,看到时清和梁齐宴后让他们坐下,时清坐在梁奶奶旁边,梁齐宴挨着时清坐。
等周齐和陈易寒把菜上完一半后,陈深才姗姗来迟。
他放扑克牌不是真的只放扑克牌,时清看到他那身黑色的西装后,无语的问了句:“你旅游還带西装?”
陈深拉开梁奶奶旁边的凳子坐下,“正装随时需要,今天我做主角,不是就安排上了嗎?”
梁奶奶笑着說让开始吃,陈深让周齐拿酒。
周齐将酒上完后,陈深一杯杯倒上酒后,就要递给时清。
时清中午吃得比较饱,现在也不太饿,上次喝的酒有股淡淡的玫瑰味,她打算浅浅尝一下民宿的酒,正要伸出去的手被梁齐宴按住。
梁齐宴的手很冰,大手包裹住她白皙的手背,触碰在一起的手渐渐发出微热,时清的心漏了一拍。
她用疑问的眼神望向梁齐宴,梁齐宴斜她一眼,淡淡道:“你什么酒量自己不知道?”
时清一直都认为自己酒量挺好,但想到前几天两杯就醉的惨烈状,默默收回了手,“這酒度数应该不高吧?”
梁齐宴接過陈深递来的酒杯,勾唇笑道:“你觉得呢?”
“时清這可是我的接风宴,你不表示表示嗎?”陈深端着酒杯,一脸伤心的样子。
梁奶奶拍了一下陈深,“好好坐下,劝女孩子喝什么酒!”
陈易寒和周齐终于把菜上完,柠檬酸汤鱼最后出锅,周齐知道是梁奶奶为时清准备的,特意放在了时清的面前,柠檬酸汤鱼旁边還放着时清上次问的蕨菜腊肉。
酸汤鱼的味道隔远了不是很容易闻出来,在周齐端上酸汤鱼后,时清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旁边還放着蕨菜腊肉,更爱了。
蕨菜是晒干后用水泡发再炒的,嚼起来满口的香味,她就不打算尝酒了。
陈深看到爱吃的酸汤鱼放到时清面前,很想和时清换座位但忍住了。
反正自从有了时清,他在這個民宿再也不能胡作非为了,而且时清還坐在梁齐宴旁边,他才不想坐梁齐宴旁边。
时清盛了一碗鱼汤拿在手裡,笑着问陈深:“要不我以汤代酒,敬你一杯?”
陈深吞了吞口水,拿起面前的小碗递给时清,“你给我也来一碗。”
梁齐宴站起来接過陈深面前的小碗,给他盛的满满的。
梁奶看着年轻人吃饭,也不再管他们,陈易寒和周齐更是低着头吃饭。
陈深问周齐:“周叔,你怎么把酸汤鱼放时清面前?”
周齐:“.....”
周齐抬起头求助般看了看梁奶奶,這是可以說的嗎?
梁奶奶笑着圆场,“小时沒吃過,放她面前给她尝尝。”陈深:“好吧。”
除了陈深以外的几人:“.....”
时清憋着笑,看着刚坐下的陈深问道:“要不你坐我這個位置来吃?”
陈深看了一眼梁齐宴绷着的表情,算了吧他今天可是专门来当红娘的,才不要坐梁齐宴的旁边。
陈深理了理衬衣的领口,问时清:“时清知道我這身穿搭像是干什么的嗎?”
时清喝了一口汤抬起头,“卖保险的?”
陈深:“中介。”
时清說:“那凭你這长相還是应该能卖出去房子的。”
“相亲角的中介。”他补充說。
“你還去過相亲角?”
“......”
梁齐宴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陈深,“汤不好喝?”
时清刚好喝了一口汤,以为梁齐宴在问她,她点点头說:“好喝呀。”
還是那股熟悉的木姜子味,比山下农家乐的味道好了不少。
梁齐宴嘴角噙着笑,“嗯,好喝多喝点。”
梁奶奶笑笑,往时清面前的碗裡夹了点菜,让她放开吃。
时清被梁奶奶照顾得不好意思,看到远处放了一碗土豆泥,就打算也给梁奶奶盛一点,盛土豆泥的盘子裡放了個小勺子,时清站起身给梁奶奶盛完后放回勺子又坐下。
椅子与地板之间的摩擦被打扫时放的清洗剂减小,时清坐下时小腿不小心碰到了椅子脚,椅子向后一滑,被梁齐宴稳稳接住。
椅子后有個靠背,梁齐宴的手搭在靠背上托住椅子,时清才沒有因为椅子的靠背摔倒,他的手臂很长,时清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像是被他圈在怀裡。
时清的脸有些发热,要不是梁齐宴可能她就一屁股坐地上了,她转過头,小声的和梁齐宴說了句“谢谢”。
陈深一直盯着梁齐宴和时清的动静,看到两個人的互动,他笑着站起来给梁齐宴倒酒,“来喝一個!”
梁齐宴收回搭在时清椅子上的手,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不是,好歹碰個杯啊。”陈深又给梁齐宴倒上,“等着。”
陈深又要去给周齐陈易寒倒酒,陈易寒也是女孩子,年纪還沒时清大,陈深也不强求,就给周齐满上。
周齐和陈易寒本来是好好的当背景板的,既然被陈深拉上,他们就端上酒杯和几個人碰杯。
时清犹豫了一瞬,“给我也倒半杯吧。”
她就浅尝一口,顺便和他们碰杯了,梁齐宴沒有再阻止她。
梁奶奶也端起酒杯,像时清一下小酌一杯。
陈深举起酒杯,“来庆祝一下,我来云城的第二天。”
时清在农家乐喝的酒不辣,還带着股玫瑰花的香味,民宿的酒沒有玫瑰花的味道,但对比起农家乐的来說,更加好喝。
酒是甜的,有一股浓烈的桃子味,让人忍不住想尝第二口。
时清還想喝,但想到农家乐那种两杯就上头的度数,放弃了。
碰完杯后,陈深也就把酒放着了,沒有氛围感的酒,喝起来一点都沒意思。
虽然喝得不多,陈深要开始发挥他的演技了。
“时清知道我为什么不回去嗎?”他将杯子放下,“因为我真的打算追你。”时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转头问旁边的梁齐宴:“他真的沒喝多嗎?”
梁齐宴是知道陈深酒量的,只能說:“沒有。”
时清听他情绪不是很高,声音也闷闷的,干脆不问他了。
她回答陈深,“你還是回去吧。”
饭桌的陈易寒和周齐,快速吃完快速溜走。
梁奶奶看了时清旁边的梁齐宴一眼,对着时清笑着說:“陈深這孩子還是挺好的,你要不考虑一下他。”
“奶奶,我不喜歡他這种的。”
“我這种怎么了!”陈深忿忿不平。
“有点中二.....”
梁奶奶哈哈大笑。
陈深指着梁齐宴,“我這种的你不喜歡,难道你看上他了嗎?”
“......”
时清算是看出来了,一顿饭陈深和梁奶奶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梁齐宴身上引。
梁齐宴冷着脸,“陈深你够了啊。”
对于梁齐宴而言,喜歡谁不喜歡谁,和谁在一起走未来的路、看未来的风景,心会很清楚的将自己的感情告知大脑,而不是需要外界的人告诉自己,你应该喜歡谁,和谁在一起。
那样开始的喜歡太假了。
他也不会希望未来的另一半,是别人告诉她,你应该喜歡他而和他在一起。
时清听梁齐宴语气不对,笑着转移话题,“陈深喝多了就回去睡觉吧。”
陈深也因为梁齐宴突然的冷脸愣住。
时清中午吃的還沒消化,又因为开头喝了点鱼汤,胃裡已经被填饱了,她就放下筷子。
梁齐宴坐在时清旁边,对她吃的东西大概有個把握,见她放下筷子,他皱了皱眉头,“吃饱了?”
时清声音不大,“嗯”了一声。
梁奶奶也吃的差不多,就剩下陈深和梁齐宴两個大男人在吃。
时清看梁齐宴一直吃面前的绿叶蔬菜,指了指面前還剩一大半的蕨菜炒腊肉道:“這個還挺不错的,你尝尝?”
梁齐宴沒动筷,问时清:“喜歡吃?”
时清:“喜歡啊。”
梁齐宴问的声音不大,时清回复的也挺小声,梁奶奶坐得离陈深近,和陈深讲话也假装听不见。
梁齐宴眉梢一挑,“下次让周叔多备点。”
时清沒說话,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她的眼睛很亮,像一颗天上闪烁的星星。
梁齐宴之前的冷脸消失殆尽,黑色的头发搭在他额前。
他笑了一声,說:“顾客喜歡吃,商家不得做出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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