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消失不见的师父 作者:未知 与杨宛松一家用完膳后,四处走走脑海却在神游的青天,想的都是披霞戴凤的师父。 好想看... 好想看........的心情充盈,激灵的突然想起心魔,用意识叫唤着他「二师父」。 为了和活生生的夜丘黎区分,他昨晚决定這样称呼這位师父,心魔沒反对。 尝试過后居然半响沒声音,内心疑惑的皱起眉头,心想该不会沒睡醒?长廊对面刚好来了两人,正好是青天要找的司马家主,身旁并肩是散修蓝英。 「咦!青天你怎么在這?」蓝英笑着有点惊奇。 青天以为蓝英是问怎会来這,只回笑說「有事找司马家主。」 镜月和蓝英对看了一眼,然后转头问「找我何事?」 青天显露出一脸难以啟齿,又不得不說得神情,低声问「恩..就是...,对我师父来說,有沒有坚固的结界可以困住他?」 镜月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困惜蝶君?为什么?」然后像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的說「你师父又开始心性不稳?失心疯了。」 也是,葬魂原战后惜蝶君疯子般的消息,也是传开過,要不是薛家仙人出手,可能身心衰竭而亡,的确严重。 青天也像接到镜月想法似的,连连点头說「对对对。」想起已经過段不短时日,怎好像蜜儿沒出现送酒過,也沒闻到夜丘黎身上酒味,這是怎么回事? 反正目前重点不是這個,跳過這問題的說「所以...,有嗎?」 镜月咳了两声,带点为难的语气說「其实惜蝶君真有心,以目前仙家的能力,实在沒几种能困住他,绊住他一时半刻的倒是有。」 青天听完展开笑顏,能困住一段時間就好,随后又想到自己身无分文,又拉下脸色的问「我知道东西不能白拿,我也沒钱,能不能帮你办事当酬劳?」 镜月轻笑了一声,抬手摸了摸青天的头,說「真是好孩子,不用担心钱的問題,你替我二妹挑的新婚贺礼,我很开心,晚点我会让人把司马画境图给你。」为了让青天更安心,补一句「当我的谢意,不用给我什么。」 青天虽不好意思却也不会拒绝他人好意,给镜月作揖說「那就麻烦司马家主。」 反观蓝英一脸若有所思的一手环抱己身,一手微握拳抵在下巴,问「青天,你知道你师父夜半出门嗎?」 因为听闻過惜蝶君的为人,杨枫追得是惊天地泣鬼神,发现转世为青天回来后,也算得上形影不离,加上蓝英修为也不低,探查過夜丘黎的的确确不在這范围内,而且薛云媚也销声匿跡不好寻,恰好他对這一对感兴趣,直觉甚敏锐的蓝英,看到青天一脸大问号的发愣,懂了六七分,直言「你们吵架?」 镜月对這种探讨他人隐私甚感廉耻,打断蓝英說「說不定晚点就回来。」 青天霎那脑子轰隆,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联想到,沒反应的二师父,不见的书,心中咬牙想着「沒想到這么快离我远点。」 蓝英正想发表沒那么单纯的看法时,青天一反常态的笑容满面,灿烂的都开花了說「师父只是外出办点事,那弟子尚有要事,先离开了。」 說罢作揖离开,镜月有点呆滞的說「青天是不是生气?」 蓝英摸了摸下巴,說「我也看不清。」 何止生气,简直怒发衝冠,但青天越生气就笑得越灿烂,掩饰心中一把火。 好样,撩完我就敢拋弃我,好样的、好样的...简直青筋都快狰狞。 转個转角,便撞上薛家小童,花草丹药洒满地,后头還跟着憨厚小河,手抵嘴巴,眼巴巴看满地滚动丹药散落脚边。 青天忙赔不是赶紧弯腰帮忙,坐地揉屁股的小童一见是熟人,直接抱怨「青天师兄,你怎沒看路。」 也起身拍了拍衣服后,看到小河想吃糖般,把捡起的丹药正往嘴裡送,就被童子急忙阻止說「小河,别乱吃,這只有大人能吃。」 小河被夺走手上丹药,也沒多大反应,不捨看了一眼,见青天忙捡拾地上散落物,也缓慢的有样学样。 青天想把丹药塞回瓶子,却被童子阻止說「青天师兄别啊!有些丹药是混了点催情药炼製,我来整理就好。」 青天对這两字耸起了耳朵,却不急问。 见童子熟练的分起满地,色泽味道不一的丹药,仔细的装回瓶中,青天内心对這小小年纪,却有辨识能力的小童,甚感敬佩。 「抱歉,我走神了。」青天說。 「沒关係,下次长点心就好。」小童不经心回。 「话說,什么药要用上催情?」青天问。 小童被问愣,靦腆又害羞的,默了半响才左右顾盼,小声說「看在你是惜蝶君的弟子才說,你不可以說出去。」 「好,我保证不說。」青天都立掌为誓,暗想有名气就有莫明信任,小孩就是小孩。 小童松一口气,小声带笑脸說「我們薛家做這春药,味甘滋润,只会暖暖烧身,而且通体顺畅绝不伤身,比那些害人的更像补药。」 听起来....怎么這么像老江湖,他還是孩子嗎? 「可是清心师兄不准我們做。」童子整理完,将花草丹药放整齐在长盘上端起。 「嗯,薛家主也是好意。」小孩卖春药,天理何在,道德沦丧,边想還是问了句「既然家主反对,你为何還做?」 童子的脸瞬间变成一個为孩子三餐打拼的怨妇脸,哀怨的叹了一口气說「我們這么多口子,不做点特别的养的活嗎?而且也不想让清心师兄背上這重担。」拿起一瓶丹药到青天面前,說「青天师兄有兴趣可以嚐嚐,当作遮口费。」 青天嘴角抽了抽,本要拒绝刚抬手,童子更快塞入他怀中,說「下次只能卖原价喔!」 然后就喊了声「小河,走吧。」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留下還有点发愣的青天。 「我這不是主动要,是人家要送,可是小孩送這....」青天内心苦苦吶喊,一种纠结縈绕于心,一时半刻過去才强自安慰「反、反正不用白不用。」 想起心魔的建议,還是把這药藏更深,深怕有人发现。 在思马家莲池畔旁,坐在桥边石狮雕上,一手撑首眺望远方的青天,冷静的思考着。 「真是想不到,真的立刻搞失踪,虽然可以理解是怕我挡劫。但是,并非沒有转机,果断放弃不试,選擇自我牺牲甚么的...。果然還是很生气,不能這样下去。」 起身下来来回走圈圈,双手环抱的低头想着「我不喜歡放弃,就算九死一生,我也要抓住這转机。」 停步,插腰后内心想着「目的是让师父跟我独处,但他失踪了,能知道他行踪的可能人选,应该是仙尊柳爷爷。」 打定主意后,青天对着莲池吶喊「决定了,我要回隐宗。」 「是该回隐宗了。」 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是文杰,他自然的靠近,說「隐宗现在忙得缺人手。」 青天不解的问「为什么?」 「有些妖邪之地,莫名窜出妖魔鬼怪,四处袭击村落,所以大半弟子已经出发讨伐。」文杰回。 青天恩恩的回答,文杰了一会,问「你刚在烦恼什么?走来走去的。」 似乎犹豫要不要說,青天皱眉的看着文杰,然后吐了一口气說「唉!我发现,我并不瞭解我师父。」 「厄...,我想也沒几人瞭解夜师叔。」文杰衷心的回。 「可我是最接近他的人。」青天下意识丧气的回。 文杰深吸了一口气,同青天看像远方的說「有时候,不管靠的人多近,如果沒将心裡话說出来,沒听对方真心說出来,我想永远也不会瞭解他。」 青天相顿悟般的看向文杰,佩服的說「兄弟,你好有深度,恩恩沒错。」内心想着「现在想来,虽师父說過喜歡我,并不代表他要跟我過一辈子。」 厄... 突然掩脸而羞的青天,让文杰看得一头雾水,青天暗骂自己居然想要和夜丘黎過一辈子。 然后豁然开朗的对文杰說「文杰說得沒错,一定要說清楚。」 拍了拍文杰的肩膀,看对方還一脸不知发生何事的看着。 「柳爷爷..,阿我是說柳清修前辈现在应该在隐宗天云峰吧?」青天问。 「這我就不清楚,今早才接到隐宗灵书,說要带你回隐宗。」文杰說。 青天顺其自然的点点头,說「好,那我整理一下。」 文杰也只是說声好,青天开怀似的要走,不忘說声「谢谢你兄弟,让我想明白了。」 一阵风飘抚而過,站在原地的文杰自言自语着「可惜我想真心瞭解,却已经明白你的心,已经在别人身上。」 抬头望天,耳边传来轻声怯步的脚步声,转头一看小雅一脸羞涩孱弱的表情,对文杰轻声细语的說「我、我也是隐宗弟子,可否同、同你们一起。」 文杰笑问「司马家主同意?」虽是入了隐宗,但毕竟還是司马家千金。 小雅靦腆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准备一下就出发。」文杰說完便离去。 小雅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声。 司马家客房,薛清心忙着炼丹,小小金炉随阵法燃起红光,桌上摆放各种草药,一一的抓准时机投入,顿时一股药香四溢。 床上躺着已经昏迷快近月的白发女子,瘦弱的宛如一碰即碎,纤细如骨的手指忽然轻动了一下,并未吸引正专心炼丹的少年。 還带混浊未明的眼眸半睁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榻,.只有药香是熟悉的。 脑袋不清的好一会,吃力的偏了最小幅度的头,眼上倒映不清的人影,乾涩的喉咙艰难的吐出声如细丝的两個字「尘郎?」 整個身子不像自己的,掏空般的脑袋昏沉,却因药香带来的安全感,最后闔上了双眼,又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