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宽容的大统领
“回江将军,徐大统领正在府中,备好了好酒好菜,正是恭候多时了。”一名士兵回应道。
江烈吃了一惊,问道:“莫非好酒好菜是为我而备?”
那士兵应道:“正是。”
江烈心头一震,這会不会是徐有志设下的“鸿门宴”?虽然江烈称得上是不請而至的不速之客,但徐有志提前准备好了酒菜,着实令江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随后,江烈转念一想,徐有志若真想取江烈性命,早在当初江烈被朱璧带去兵部审讯的时候,他就该立马赶去跟袁国采一起添油加醋,或者在江烈作狮僮期间下手,不应等這一個月。更何况,现在江烈已经戴罪立功,刑满释放,徐有志也无权杀他。
于是江烈還是抖擞精神,跟着徐府下人的指引进了门。
走了好一会儿,江烈就跟随着徐府下人到达了客厅。客厅裡摆着一张小圆桌,上面摆满了佳肴,由于早已過了饭点,所以都是一些精美解馋的狮城特产小点心。桌边只坐了一個一袭便装的徐有志。
“老爷,江将军到了。”那下人說罢,便退下了。
徐有志见江烈已到,淡定地起身,率先做出了“請”的手势:“請坐。”
江烈连忙行军礼:“江烈见過大统领,今日卑职前来……”
“少废话,先坐下。”徐有志說着在桌上的两個小瓷杯中倒满了薄酒。
江烈恭敬不如从命,只好坐到了徐有志正对面。
“我就知道,你终究会出来的。”徐有志微笑道。
江烈不知徐有志葫芦裡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便叹了口气道:“大统领……卑职在服刑期间……着实追悔莫及……倘若能再有一次机会,绝对不可能再干那种傻事……毕竟不仅对自己毫无好处,還对贵府和纲亲王府都造成了无法弥补的麻烦……”
徐有志摇摇头苦笑道:“說這些干嘛?我当然知道你追悔莫及,朱璧早就告诉我了,你跟他回去兵部的时候呢,就已经万般悔恨了,据說你跟沐慕公主都绝交了?哎,真是造化弄人呐!其实呢,我也沒怪你什么。”
這时,江烈着实被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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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位思考了一下,自己亲儿子的婚礼被毁了,连洞房都被烧了,居然不会怪罪犯罪者?江烈不禁钦佩起徐有志的度量。
徐有志续道:“其实呢,都知道的,你呢,并沒有恶意,你只是爱沐慕公主爱得太深,接受不了她嫁给别人,年少轻狂,为情冲动。你呢,也不是說就刻意要破坏我們的喜事,只是呢,可能当时稍微自私了点,又略微的冲动了点。”
“大统领……我……”江烈不知所措地吞吞吐吐道,“您真是大人有大量,我实在难以想象,您竟然不会怪我?但是……即便您不怪我,令郎……徐尚书总不会忍得了吧?”
徐有志摇了摇头:“你放心,徐韬呢,他是我的儿子,性子随我。他能身居要职,并非因为我是神狮军团大统领,的确是他呢,有非凡的本事。从小呢,他就晓得‘小不忍则乱大谋’,要說当时他对你毫无怨言那是不可能,但是呢,哪有什么忍得了忍不了,再怎么忍不了,你也受到了处罚,還能拿你怎么样呢?”
江烈依然放不下心:“他就不会对我有敌意?有仇视心理?总不可能以后都完全不会另眼相待吧?”
徐有志微笑道:“以前怎么样呢,以后還是怎么样。你与沐慕公主之间呢,有什么恩恩怨怨是你们俩人的事,但你与徐府的過节呢,在你忏悔之后,服刑之后,戴罪立功之后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笔勾销!我們徐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呢,沒有任何一個会对你有偏见!”
江烈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大统领!您真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您的胸襟比大海更开阔!从今往后,但凡有用得着我江烈的时候,无论公事私事,卑职都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以你的性子呢,我相信,即便沒這些事,放在之前呢,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忙,你也肯定会毫不犹豫拔刀相助的!我知道你有爱伸援手的习惯,也有那本事。”徐有志說着与江烈干了一杯。
江烈含泪饮完杯中酒,叹了口气:“江某此生能碰上大统领這样的上司,实乃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徐有志又帮江烈斟满酒:“在神狮军团呢,我是大统领,你是尾将,我呢,自然是你的上司,军令如山,你得听我话。不過呢,在私底下,不是谈论军事的时候呢,我們也可以是好兄弟。虽然从年龄资历上看呢,你与徐韬以兄弟相称会更显妥当,所以我怎么說都大你一辈,但是我觉得呢,完全是可以有忘年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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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烈咧着嘴更咽道:“大统领,卑职……都不晓得该說什么好了……以后,在正式场合我就称呼您为大统领,在不太正式的场合,我就称呼您为有志兄?”
“哈哈!”徐有志拍手道,“好啊好啊!你管我叫有志兄,那我便叫你烈老弟!”
江烈抹了抹泪水,笑道:“好嘞!来,有志兄,干杯!”
“干杯!”徐有志与江烈碰完杯,立马一饮而尽。
虽然徐有志准备的都是薄酒,但江烈被徐有志感动得不能自已,愣是就着菜肴,一杯续一杯,直至黄昏,不至于酩酊大醉,却也堪称微醺。江烈趴在桌上,不住地傻笑。
徐有志作为神狮军团大统领,次日還需上早朝,因自制力极强,并未贪杯,仍然保持着头脑清醒。
江烈清楚,這种度数不高的薄酒,难以喝醉,在配着诸多佳肴的情况下,却是容易喝饱,一不小心倒也着实喝得有点過饱了,饱得他都不愿多加动弹。
“烈老弟啊,這天色也不早了,你這样也不好骑马,要不呢,今晚姑且先在我府上住着,我派人呢,去给江府捎個口信。”徐有志把椅子移到江烈身边,拍了拍江烈的肩头。
“老兄不必如此!”江烈眯着眼,用力摆了摆手,“我跟你讲啊,沒有什么不好骑马的這种什么道理!沒這种道理!你可晓得我那马是什么马?我那骐墨可是千载难逢的宝马!皇上钦赐的!我就往它背上一坐,甚至不用坐,我就趴在它背上,它就能平平稳稳地给我送回家去!根本就不用去碰缰绳,什么骑马策马,凭我跟我家骐墨的默契,那都不需要!”
虽然這些是江烈酒后头脑异常兴奋說的胡话,却也不完全是胡說八道。常言道,老马识途。骐墨作为旷世宝马,的的确确具有江烈所說的本领,的的确确能够平平稳稳地将江烈驮回江府。
徐有志苦笑道:“你喝多啦!”
“扯淡!”江烈呲牙笑道,“這哪多了,我又沒醉,就是稍微有点撑,稍微有点想吐,哈哈!不打紧的,不碍事!我就吸气,吐气,吸气,吐气,再吸气吐气吸气吐气……我就舒坦了,我這一舒坦了,我就跟您saybyebye了,我就爬上骐墨的背,它就给我载回家了!”
由于江烈這时有些许口齿不清,所以徐有志也并沒注意到他讲了一句這個世界并不存在的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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