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赵府狼藉
“啊!”茴香突然一声尖叫,把江烈也吓得不轻,原来是一只老鼠从茴香的脚边窜了過去。而此时,茴香已是双手将江烈牢牢抱住了。
江烈长舒一口气:“我還以为有刺客呢,吓死我了,就一只老鼠,别怕。”說着拍了拍茴香的肩膀,并双手抓住了她的肩头,想轻轻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但茴香依然紧紧勒着江烈的腰,江烈也不敢太用力。
茴香并沒有任何回应。
“呃……”江烈只觉有几分尴尬,“你之前住的房间在哪啊?快点带我過去吧,等你收拾完你的那些衣物,带回去還得都洗干净晾干呢。”
這么一說,茴香才放开双手,带着江烈一路到达了自己之前住的房间,叹气道:“這一间就是我們几個年轻的丫鬟一起住的……只可惜……哎,她们都沒经受住监狱裡的严刑拷打……”說着不禁更咽。
江烈也不由得鼻头一酸,不知說什么是好,便推开了房门。
令二人同时大吃一惊的是,屋内竟是一片狼藉——满地的衣物杂乱无章,床上的被褥都七零八落,空气中還弥漫着一种令江烈有点熟悉的恶臭。
茴香怔在原地,江烈一手捂着口鼻,蹲下身子,顺手一捡,便捡起了一件肚兜,上面還残留着明显的大片的一种男人都懂的痕迹,虽然时日已久,但轻轻一摸,還是稍微有点粘乎乎的感觉。
江烈咬牙切齿地站起身,攥紧了拳头,愤然道:“他娘的!這桩案件是由刑部直接干涉,刑部来搜查的都是狮城军的兵!身为神狮军团的武装人员,吃的是公粮,竟然会干出這种厚颜无耻之事!”
茴香抽泣道:“沒想到,我們受了冤屈,去监狱裡被折磨,就连我們屋裡的這些……都得被糟蹋……”
江烈拔出平雪剑,把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挑开,发现除了刚才那件肚兜以外,沒有半件贴身的衣裤,再打开旁边的衣橱,裡面除了蛛丝以外,空空如也。
“這還只是丫鬟的房间了……”江烈将平雪剑插回剑鞘,稍微平息了一下情绪,问道,“离這最近的主人房间在哪?”
于是茴香又把江烈带到了不远的另一间房间。茴香更咽道:“這是……三小姐的闺房……”
江烈毫不犹豫地进门,不出所料,门内是更为可怖的狼藉。
江烈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了所有的抽屉,上下翻了一通,沒有发现任何值钱的物件。然而,一個大户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沒有任何金银首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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茴香见到屋内的一切,不由得泪如泉涌。
“他奶奶的……”江烈咬着牙,怒道,“茴香,我們走!”
說着,江烈拉着茴香便往门外赶,一路上沒有半句言语,只是大力鞭策骐墨。骐墨吃痛,也吃惊,一溜烟地就飞奔到了刑部。
“茴香,我不能让你再白白受這种委屈!不能让赵府冤死的所有人在九泉之下還难以安息!”江烈不理会门口侍卫的问候,直接拉着茴香闯进了刑部。
刑部尚书李士虹见江烈火急火燎地赶来,讶异道:“江将军,這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烈毫不犹豫道:“我要找人。烦請李大人帮我找几個人。”
李士虹請江烈坐下后,忙问道:“江将军這是要找什么人,還找到我刑部来了?”
江烈又站起身:“這位姑娘你還有印象吧?对,沒错,就是那桩冤案!烦請李大人帮我查查,之前去搜查去封赵府的是哪只部队,查得到的话,让他们现在立马滚過来!”
李士虹感受到了江烈浓重的火气,不敢怠慢,立刻就吩咐侍郎翻阅资料。
不待片刻,李士虹便拱手道:“江将军,你要找的是神狮军团皇家狮城军乙禁军乙尾甲爪甲牙甲骨,我這便派人去叫他们過来!”
神狮军团的每個军种都有若干禁军,每支禁军下面的部队等级依次为尾、爪、牙、骨,用天干数编排番号,每支禁军的最高军官为总将,以下的最高军官依次为尾将、爪将、校尉、都尉。
“且慢!”江烈摘下腰间的腰牌,扔给了李士虹,叹气道,“以我江烈的名义,不然怕這些大哥不赏脸。”
過了不知多久,一队介胄之士便赶到了兵部。
“狮城乙军乙尾甲爪甲牙甲骨全体官兵参见江尾将!不知江尾将特意将我等唤来刑部所为何事?”为首的那兵一看见江烈,就深深鞠了一躬。
“你就是這個骨的都尉吧?”江烈傲慢地问道。
“正是。卑职……”這都尉话還沒說完,就突然感受到左边脸颊产生了极其火辣的疼痛感,回過神来才发现是江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作为一名军人,他使劲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失态,端正了军姿,响亮道,“敢问将军为何打卑职耳光?”
“敢问?你還真有胆子问啊?知道這姑娘是谁嗎?”江烈指了指茴香。
“回将军,卑职不认识這位姑娘!”都尉迅速回应。
江烈皮笑肉不笑:“茴香,在他另外一边脸上再扇一巴掌,我怕万一我刚才那一巴掌把他的脸打得不对称,那可就不好看了,别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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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样一张英俊的面庞。”
茴香惊讶地指了指自己:“我?扇他?”
“对!”江烈睥睨着那都尉。
于是茴香壮了壮胆,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都尉的身边,深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掌,却是悬在半空中不敢下手。
“想想刚才在赵府你都看到了什么!”江烈咬牙道。
一听到這句话,茴香便不再犹豫,抡开手臂,直接送给了那都尉的左脸一记余音绕梁的黯然销魂掌。
听到江烈刚才那句话,這群介胄之士也都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开始瑟瑟发抖。
江烈轻轻拉开茴香,一脚将那都尉踢倒在地,并踩住了他上身,又抽出腰间的平雪剑,将剑刃伸到都尉的鼻尖,傲然道:“老子告诉你,有些事不适合說得太明白,我也不想說得太明白,我想,懂的都懂,如果你還不懂我为什么要打你的话,回去好好问问你手下的兵。”
那都尉“命悬一线”,完全不敢作声。
江烈续道:“我是狮城乙军甲尾尾将,你们是乙尾的,我本无权管教你们,但我好歹也是個尾将,也并非完全管不了你们。主要是今天我遇见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所以才找来你们這些令我不愉快的人,顺便让你们感受感受不愉快。我已经扇了你一耳光,這姑娘也扇了你一耳光。人是要面子的,再多扇你一巴掌我都怕你会想不开。我也不想多說什么了,好好管好你的兵,你们应该都听說過之前我手下王蒙的事。作为神狮军团的兵,我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說罢,江烈便挪开了踩在那都尉身上的脚。
那都尉一时喘不過气,不住咳嗽,似乎想說点什么却說不出。
“如果有别人问的话,你们就看着办。若是不怕丢脸就說是我江烈干的,要是怕丢脸就自己想借口。”江烈转過身,把平雪剑插回剑鞘,又厉声道,“滚蛋!”
话音一落,這群介胄之士便连忙扶起都尉,火速离开了刑部。
空气突然沉寂了片刻,李士虹全程看得一头雾水,忙问道:“江将军,這是……”
江烈扭头转向李士虹:“好奇?问他们去!”
一說完,江烈发觉态度似乎不太对,又道:“多谢李大人今日的鼎力相助,烈就此告辞!”說着拉上茴香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江烈又猛然转身:“我的腰牌呢?差点给忘了。”
被李士虹派遣去請人的侍卫颤颤巍巍地将腰牌递给了江烈。
江烈挂上腰牌,又恭敬地向那侍卫行了一军礼:“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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