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死者范文轩 作者:未知 “那也很好,自己有了工作,就可以照顾妈妈了。”晏寒笙对范文俊点了点头。 “文俊,你哥哥和舅妈骂你的时候,你不生气嗎?” 晏寒笙继续问道。 “有一点吧。”范文俊說着,又垂下了头,但是他先看了范颖一眼。 “什么有一点,范文轩骂人的样子你们也看见了,就是個沒教养的东西,好歹我也是他姑姑啊,就在意我哥的财产,說我是過来分财产的,我看他们才是這样的呢。” “尤其是那個袁欣,恨不得我哥死吧,說不定,就是她偷偷的换了我哥的药,我哥心脏不好,是不是中毒啊?” “是药物過量导致的死亡,那范教授和袁欣的关系怎么样?” “关系?還好吧,就那样,一般般,我哥反正也不爱她,娶她无非是那個女人用了不正当的手段。”說起這個,范颖就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什么手段?” “我哥当年,有女朋友的,她非要横插一脚,放在现在這個年代就是叫小三啊,是要被唾弃的。” 范颖說了起来。 晏寒笙眯起了双眼:“你哥以前的事情,可以說說嗎?” “可以啊,沒什么不好說的,我那时候還在上学呢,我哥就跟家裡說,交往了一個女朋友,那女孩吧,是乡下的,家裡條件一般,和我們家倒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我爸爸就不同意了。” “后来呢,给我哥介绍了袁欣,我哥是拒绝的,說不能辜负了那個女孩子,自己不是成了负心汉嗎?” “這個袁欣,除了家世和我哥相配,别的就沒什么了。” “不過后来也不懂发生了什么,我哥就忽然要和袁欣结婚了,才七個月,就生了范文轩,可不就是有了孩子才结婚的嘛,我哥是個有责任心的男人,不過后来我听家裡的老佣人說,是袁欣故意下。药给我哥,发生了关系,才有了孩子。” “哼,你不知道啊,這個范文轩,就是被他们给宠坏的,才這么沒教养,后来過了几年又有范文雨,這個臭丫头吧,一身的公主病,前两年,谈了一個凤凰男,我哥不同意,說是女孩子要自爱,不能在一起的就不要浪费時間。” “为此,還大吵了一番。” “那你知道你哥哥当年的女朋友叫什么嗎?”晏寒笙忽然想起了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 死者想向谁道歉什么。 “好像是叫……叫什么乐敏枝……” 范颖回想了起来。 “姓乐?” 韩泠悦默默地說了那么一句,然后接续听着。 “那你认识乐亦然嗎?”晏寒笙也和韩泠悦想到了一块了,立刻问道。 “好像是我哥的绯闻对象是吧,不太熟……”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那我先走了。” 晏寒笙起身,拿出口袋裡的手机,然后出了范颖的家门,范文俊抬起头,看向了离开的背影…… 晏寒笙从范颖家裡离开,到了楼下,上了自己的车。 “都听见了吧?有什么想法?”晏寒笙看着韩泠悦。 “你先說吧,你怎么看?”韩泠悦不回答,反而是问道。 “我觉得范文俊沒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内向的一個人,范颖吧倒是挺泼辣的那個性格,反正她对袁欣就是一副不待见的样子,那表情不用你看了,我都看的很明白了。” 晏寒笙伸手拉過一边的安全带,系好,然后发动了车子。 “我們回局裡嗎?還是去范家?” “我們去范家走一趟,不過還是你单独去,你重点问一问范文轩,范颖不是說了嘛,范教授之前有個女友,因为和袁欣结婚就分手了,那個女的叫乐敏枝,和乐亦然一個姓,我之前就觉得,范文轩和袁欣之间有着什么秘密,但是這個秘密,范文雨是不知道的,所以也就出现了葬礼上,四個人的对话其实是对不上的。” “范文轩很想立刻赶走乐亦然,袁欣也露出了那种憎恨的眼神,范文雨只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死了,外面的女人也得不到什么了,后来乐亦然就說,范小姐,你别太天真了,要学学你母亲。” “那么范颖又說,当年袁欣给范教授下药,有了孩子才结婚的,那么,就对应上了,乐亦然和范颖所說的心机,有本事。” “你快点让顾风岩调查一下乐敏枝的事情,我們乘着天快黑了去一下范家。” 韩泠悦分析了一下,晏寒笙觉得很有道理,便踩下油门,朝着范家去了。 他们到了范家,韩泠悦和之前一样,坐在這裡等,开着语音通话,但是晏寒笙到了门口的时候,家裡的佣人表示,夫人出门了,少爷回了自己的公寓,小姐在家裡休息。 于是晏寒笙便要了范文轩外面公寓的地址,才回到了车裡。 “我們去這個地址找范文轩吧,這样也好,正好可以分开问话了。”晏寒笙又开着去了范文轩的家裡。 他们到了楼下,将车停好就上楼去了,但是到了他们家门口,任凭怎么敲门,就是沒人开门。 “是不是出去了?”韩泠悦看向晏寒笙,小声的說了那么一句。 看着楼道裡的窗户,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快要八点了。 “這個点,一般人会在家吃完饭休息了,但是這個范文轩就不好說了,在夜店也不說定。”韩泠悦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今天算是跑了一天,有点收获,但是缺少证据。 有的也只是怀疑罢了。 還有很多的疑点要解开才是。 她转過身去,将背靠在一边的墙上。 “咦……你们是谁啊?要找這家的人嗎?”忽然,隔壁的邻居听见了敲门声,便打开了门,看着两人說道。 “是啊,您好,我們是警察,您知道他在嗎?”晏寒笙拿出证件,对邻居說道。 “他应该在的,我今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来看见他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呢,后来也沒见着他出去,你们是警察啊,不行去找物业拿钥匙吧。”邻居小声的說着。 “也行,我們去找物业吧,谢谢您。”韩泠悦对邻居道了谢就和晏寒笙离开了,邻居大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两個人又看了看隔壁的门,然后缩回了自己的家裡。 韩泠悦和晏寒笙找到了物业那裡,說明了情况,然后要到了范文轩家裡的钥匙。 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了一下,咔嚓一声,门就被打开了。 晏寒笙走在前面,韩泠悦跟在后面,但是一进到屋子裡,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充斥着整個鼻腔。 “血腥味?”韩泠悦惊讶的看向晏寒笙。 他立刻冲到了卧室,眼前的一幕让他愣住了,韩泠悦也快速的跟着晏寒笙跑了過去,看到卧室裡的一切也和晏寒笙一样,呆呆的愣住了。 “這……” 范文轩的家挺大的,尤其是卧室,很大,摆着一张很大的床,范文轩就跪在床旁边的地板上,低着头,他的双手已经被剁掉了,他的身边撒满了黄色的玫瑰花。 “又是玫瑰花……”晏寒笙眯起双眼。 “快点通知法医他们過来吧,看血液凝固的程度,已经有一段時間了,估计是死了。”韩泠悦說着,从口袋裡拿出了手套,带上,然后便小心的进入了卧室,查看了一下范文轩,已经出现尸僵了,看来,死了有一段時間了。 具体的,還要等孙慕晴来了才知道。 又小心的退回了卧室外面,晏寒笙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孙慕晴,小柯,江鹏以及应思铭了。 “我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他的双手不知道在……” 韩泠悦便仔细的勘察着范文轩的家裡,一边說着,来到洗手间的时候,却看见满满的一浴缸水,全部被染成了红色,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弥漫在整個浴室裡。 韩泠悦捂住了口鼻。 “在這裡……” 她喊了一声,晏寒笙朝着她走了過去。 范文轩的双手就被扔在了浴缸裡。 “呼……太残忍了,這個凶手为什么要剁下范文轩的双手呢?”晏寒笙皱起了眉头。 “我們等法医鉴定了之后再說吧,现在什么都不懂,沒有任何线索,本来還想问问乐敏枝和乐亦然的事情,现在好了,他都死了。” 韩泠悦从浴室裡出来,又来到了厨房,发现這裡很整齐,刀子也都干净整齐的摆放在那裡。 看着不像是动過的,不過凶器是什么,還要等法医看過才知道。 二十分钟之后,警务人员到达了现场。 将范文轩的家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应思铭勘察现场取证拍照。 之前和晏寒笙他们說话的邻居探出了头。 “什么情况?” 范文轩的家還属于高档小区,所以每一层是两個住户,隔得不算近,但是也不是很远,楼层间距比较的高,所以楼下的人還沒有察觉到什么。 但是他的隔壁邻居已经知道了。 她走出了屋子,探头朝着范文轩的家裡看過去,就看见警察在那裡拍照啊干什么的,但是因为死者是死在卧室的,所以她不进去是看不见的。 门已经开了一会儿了,屋子裡的血腥味也散去了不少,站在门口還是闻不到的。 “警察同志,這裡面的人怎么了?我是他邻居。” 大妈好奇的问道。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警察办案,請不要妨碍我們。”江鹏冷着一张脸說道,最讨厌這种沒事碎嘴的大妈了,要是给你知道了,你還不是要到处乱說啊。 “诶……不是,我就是关心关心,裡面的人不会是死了吧,我看你们拍照拍照呢……” “這位女士,請您回自己的家裡,妨碍警察办案是要抓起来的。”江鹏有些不耐烦了。 “别别别,我就是看看,我回去就是了。” 大妈一听要被抓起来,吓得立刻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关上门的那一刻,她還忍不住的偷偷瞄了那么一眼,随后才关上门。 “诶,老头子,我跟你說啊,隔壁那個小子死了……” 大妈一到家就跟自己老公开始說了起来,尽管她什么也沒有看到。 “是嗎?真的假的啊?” “真的啊。” 于是两個人就在家裡聊了起来,大妈還发了朋友圈…… 孙慕晴来到卧室,打开工具箱,蹲了下来,她轻轻的托起范文轩的头,发现他闭着眼睛,很平静,脸上,脖子上沒有明显伤痕,伸手扒开了他的眼睛看了一下,随后轻轻的放下了他的头。 她开口了:“角膜的透明度降低,完全不能透视瞳孔,上面出现了小白点,根据角膜混浊的情况了来看,大约死了五到六個小时。” 孙慕晴一般說着,小柯一边做着记录。 晏寒笙和韩泠悦就站在她的身边。 随即,孙慕晴又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臂,查看了一下尸僵和尸斑的情况。 她按压了一下手臂上的尸斑,暂时褪色,移开手指,又重新出现,尸体沒有被动過的痕迹。 “尸体出现沉降期尸斑,尸斑开始呈散在的小块状或者條纹状,经過三到六個小时融合呈片状并且逐步扩大,颜色加深成暗紫红色,這周围边界也是模糊不清的。” “推断死亡時間在六個小时左右,也就是今天下午的两点到两点半之间。” 孙慕晴又拿起的范文轩的手,看了一下被切开的切口。 “切口圆滑平整,是按照人体骨骼来的,看来這個凶手懂医或者会解剖,而且非常有经验,不然一般人或者新手肯定做不到這样。” “另外……” “另外什么?”晏寒笙立马问道。 “死者的手臂上有個针孔,有被注射過什么,双手切口有组织反应,所以他的双手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下来的,那么我怀疑注射的应该是麻醉剂。” “死因是失血過多。” “活着被切下来的?那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平静?被麻醉了?”韩泠悦也疑惑了起来。 “不是的,我发现他的面部是死后被重新整理過的,和范教授一样,也就是說,他们死的时候很痛苦,死后,凶手又立刻将他们的表情给整理成了现在這個样子,具体的我要解剖過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