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范家最后一個死者 作者:未知 “我……” 韩泠悦看了看時間,现在是晚上十点,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了,乐亦然就是不肯开口。 “我知道你很爱你的弟弟,但是你内心善良,你忍心看着他這样下去嗎?看他的样子,是要杀光所有范家的人,替你妈妈报仇。” “你不是早就看开了嗎?你难道忍心看着那些无辜的生命就枉死嗎?感情的事情谁也不好說,袁欣设计和范教授结婚,他抛弃你妈妈,是他们的不对,但是他们并沒有在真正意义上伤害過谁,范教授也不知道你妈妈怀了你们两個。” “呵……”乐亦然忽然笑了一下,眼眶裡全是泪水。 她看向韩泠悦:“可以给我一根辫绳嗎?” 韩泠悦伸手,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带在上面的辫绳。 乐亦然沒有带手铐,双手空着,接過了辫绳,然后将自己的长发拢在了脑后,扎了起来。 “我……是见過他,不過也沒几天,就在范教授的葬礼上,我被范文轩赶走之后,我去拜祭我妈妈了,才看见了他,他和我相认了,他告诉我,是他杀了范教授,要给妈妈报仇,因为我妈妈也是死在了三号那一天。” “他学成归来,本来很开心的想要和我,和妈妈团聚的,但是却收到妈妈去世的噩耗,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仇恨心理這么严重,我知道這個事情的时候,范教授已经死了。” “他告诉了我全部的過程,所以我知道死亡现场的一切。” “你說的沒错,开始我也挺恨范家人的,但是不至于起杀念,但是后来接触了范教授我才知道,他被人尊敬的理由是什么,因为他真的很好,也很爱我妈妈,但是当年袁欣有了孩子,他为了负责任,不得已才和她结婚,他根本不知道我妈妈也有了孩子。” “那范教授知道你就是他女儿的事情嗎?”韩泠悦见乐亦然的眼眶裡一直带着泪水,知道她心裡也不好受。 “不知道,我其实,也是猜的,我听外婆說過,我妈妈初恋的男友叫范硕,后来来了南城,在医院救了他,我才知道他也叫范硕,后来我就怀疑,我是不是他的女儿,我就偷偷地拿了他头发,做了dna,发现是的。” “但是我沒有說出来,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为了财产,其实范家,也不是面上看着的那么风光,你们调查過,估计也知道的,钱都被范文轩和范文雨给拜光了吧。” “我来s市工作,全部都是上面的调配,不是我私人的意愿,我是一名医生,我有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我觉得挺满足的,不想再去考虑我的父亲是谁,我知道了就好了。” “所以后来他一個人来医院,我也会送他去黄主任那裡,怕他又出意外。” “所以葬礼上,你送了白玫瑰?”韩泠悦說道。 “是啊,我给我妈妈带去了粉玫瑰,至于现场的黄玫瑰,和那首歌,是因为弟弟觉得,他应该跟我妈妈道歉,曾经他說過,不能和我妈妈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弟弟選擇在妈妈去世的那一天,杀了他……” “那范文轩呢?你们還沒来得及见面吧。” “是啊,我們沒有见面,所以我不知道范文轩死的事情,估计是因为对我不尊重吧,我弟弟很爱我和妈妈,所以想要为了我們报仇,我估计是這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我們沒有联系,都是他来找我的。” “我知道了。” 韩泠悦离开了审讯室,将事情的全部告诉了晏寒笙,但是晏寒笙却告诉了韩泠悦另外一個消息—— “在市区维多利亚酒店的405房间,发现了一具女尸……” “又死人了?”韩泠悦无奈的呼出了一口气。 “让人好好地看着乐亦然,我們快去现场吧。” “好。” 法医等人已经過去了,晏寒笙等韩泠悦一起走的,所以晚了五分钟的样子。 到了酒店裡的房间裡,门口围观了好多人,协警们一直在维持秩序,但是酒店人多眼杂的,难免会有很多人喜歡看热闹,就想之前范文轩隔壁的大妈一样。 “死人了,真的假的,看看那……” “死了,警察都来了,能有假嗎?” 围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說着。 “麻烦大家让一让,警察办案啊。” 协警们拦住了跃跃欲试的人群。 “死者呢?” 晏寒笙进到了警戒线裡面,来到了客房裡。 這裡属于比较豪华的套房,不過听說以前這裡是個小宾馆,后来着火了,新老板买下来就重新装修了,名字也不是這個名字,反正這裡以前也是做客房的就是了。 “死者在裡面……”江鹏带着晏寒笙和韩泠悦进到了卧室裡。 死者躺在床上,面色惨白,但是沒有狰狞的表情,但是让人作呕的是,她的肚子被剖开,裡面塞了一個洋娃娃,是個男娃娃。 “死的時間不长,八点一刻到八点半的样子,手臂上也有注射孔,肚子是被活着的时候剖开的,有组织反映,娃娃也是硬塞进去的。” “真是的,一次比一次残忍,這個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你杀人就杀人,搞成這样干嘛?” 小柯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忍不住的吐槽了一下。 “黑色玫瑰花……”晏寒笙蹲下身,带着手套的手,捡起了地上的黑色玫瑰花看了一下,就是玫瑰花,除了颜色不同之外,别的和之前的现场一样。 “黑色玫瑰花的花语是你是恶魔,且为我所用……” 韩泠悦說了那么一句。 “为什么不是道歉了,又变成恶魔了,那個乐亦然招了嗎?”应思铭问道。 “她招了,但是也不知道乐亦铭的去处,我看她沒有撒谎,立刻派人保护范文雨,范颖以及范文俊,不知道会不会還有范家人要遭遇毒手,尤其是范文雨,要保护好。” 韩泠悦对江鹏說道。 “知道了,马上安排。” 他立刻去安排了。 尸体被带回了警局近一步解剖,這注定又是一個不平凡的夜晚…… ……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江鹏打来电话說,范文雨不见了,于是晏寒笙立刻赶去了警局。 “怎么回事?范文雨不见了?”晏寒笙见到江鹏,立刻问道,看的出来,他有些喘息,是从外面跑进来的。 “对,不见了,早上四点多,家裡的佣人說范文雨不见了,我們去家裡看過了,她确实不见了,从他们家门口的监控看到,什么都沒有看到。” “我們怀疑范文雨是从后门离开的。” 江鹏将所有的线索都告诉了晏寒笙。 “快去找,范颖那裡呢,有什么情况?”晏寒笙看向江鹏,他摇了摇头。 “范颖那裡沒事,我們同事都看着,范文雨那裡是我們大意了。”对于范文雨失踪的事情,江鹏有些自责了,要是她沒事還好,真的出了事儿,就真的难辞其咎了。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了,主要的是快些找到她才是,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范家已经死了三個人了,我們现在是锁定了嫌疑犯,却找不到人。” 晏寒笙有些愤恨的用拳头捶打了一下一边的桌子。 “老大,尸检报告。”孙慕晴从解剖室走了出来,将验尸报告递给了晏寒笙。 “都进来开会。” 晏寒笙說着,快步的走进了会议室,接着,大家便一起跟着进到了会议室。 韩泠悦手裡提着几杯咖啡走进了大厅,进到了会议室。 “给你们。” 她将咖啡放到了桌上,大家伸手各自拿了一杯。 “哎,累死了,又是通宵啊,這個凶手真是……”小柯伸了一個懒腰。 “验尸报告看一下。”晏寒笙将袁欣的尸检报告递给了韩泠悦,她伸手接過去。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八点半,死因和范文轩一样,是失血過多,死亡的现场和之前的也一样,布置過得,具有仪式感的。” “死者的身体裡有少量的麻醉剂成分,好像和范文轩的成分不太一样,腹部的切口也有组织反应,也是活着的时候被剖开的。” “地上也有几根头发,也是黑色的,不過也是假发,只是這個假发和之前的假发好像又不是同一顶上面的。” 孙慕晴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那這個娃娃到底什么鬼?” 应思铭拿起证物袋裡的娃娃看了一眼,然后扔到了桌面上。 “還有這一次玫瑰花的颜色是黑色,和之前的黄色不一样了。” 韩泠悦也继续說道,随即,她咬了咬嘴唇,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們现在要尽快抓到乐亦铭才是。”晏寒笙說道。 “乐亦然也不知道乐亦铭在哪裡,看她的样子不像是撒谎。”韩泠悦审问了乐亦然很久,她才开口說出了实情,但是具体的,她也不知道。 “喂……好,知道了。”這個时候,江鹏忽然接到了电话,是同事打来的。 “老大,同事說,范文雨找到了,是在她男朋友的家裡,找到她的时候,她說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害怕,就偷偷地跑了出去,见了已经分手的男友,看看能不能挽回。” “电话也是她以前的那個男朋友打来的,說是范文雨在他那裡的。” “范文雨沒事就好,還是不能够掉以轻心,继续保护她。”晏寒笙对江鹏說道。 “大家打起精神,我們争取這两天就抓到乐亦铭破案,现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风岩,你继续调查乐亦铭的事情,慕晴和小柯总结一下几名死者的死因等,做成报告给我,江鹏你去范家调查,思铭,你继续查看這些证物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新的证据了。” “知道了,老大。” 晏寒笙分配好了大家的工作,大家就都出去开始工作了。 尽管一夜都沒有休息,大家還是很积极,很努力。 韩泠悦将手机塞进口袋,然后起身。 忽然,晏寒笙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是派去保护范颖的同事打来的。 “喂。” “晏队,范颖在家裡和范文俊吵架,被他不小心给推了一下,现在在医院了,摔伤了腿。” “知道了。”晏寒笙挂了电话放进了口袋,然后对韩泠悦說到:“范颖和范文俊吵架,摔伤了腿,现在在医院,我們要不要去……” “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吵架?”韩泠悦问這话的时候,已经看见晏寒笙要往外面走了,便立刻跟了上去。 “不知道,我們去看看吧。”晏寒笙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韩泠悦立刻上车,两個人便一同开车去了医院。 …… 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门口,一個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脚下踩着一双手工皮鞋,从材质颜色看来,价值不菲。 他带着口罩,手上带着手套,伸手,握住了门把手,然后转动了一下,咔嚓一声,病房的门被打开了。 脚步轻缓的走进了病房,推了一辆轮椅,看得出来,进来的人,不急不缓的,好像很淡然。 他转身,关上了,然后他以同样的轻缓的脚步走到了床边。 范颖躺在那裡,闭着眼睛,手上還扎着针,正在打着点滴。 是挂的抗生素,消炎用的。 男人从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小的针筒,然后从针管裡直接打进了范颖正在输液的管子裡。 很快的,范颖便晕了過。 男人将范颖手上的针拔掉,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放进了轮椅上。 范颖靠在轮椅上,低垂着头,男人然后转身,推着轮椅走出了病房大门。 医院的走廊裡到处都有监控,男人好像一点也不避讳一样,他還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监控,随后便推着范颖继续往前走了。 …… 韩泠悦和晏寒笙来到了医院,坐了电梯上到了范颖的病房。 到了病房门口,韩泠悦却忽然看见病房的门是微微的开着的。 她和晏寒笙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晏寒笙立刻推开了门,房间裡已经空无一人了。 “范颖不见了。”晏寒笙說了那么一句。 “怎么会這样?范文俊怎么沒在身边?他是不是去警局录口供了?”韩泠悦转头看向晏寒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