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黑锅(第一更,求月票!) 作者:未知 定国公夫人怕啊,万一定国公府走漏清韵会医术的事,害她被老夫人责骂,以她的脾气,会把這气撒定国公府头上来,到时候给顾明川治病,多拖上几日,心疼的只是她這個做娘亲的,她可不会心疼。 定国公夫人捏紧拳头,望着沐清凌,问道,“三姑娘会医术的事,你当真一点都不知道?” 沐清凌苦笑,“我不知道,要是清韵会医术,可以治好大少爷的病,当初哪還用得着我……。” 后面的话,她沒說出口。 要是清韵会医术,就凭她医治好顾明川的病,這对定国公府来說就是天大的恩情了,要定国公府帮伯府恢复爵位的事上出把力,定国公府根本就不会推脱,比她联姻更好,因为定国公府始终觉得伯府高攀了定国公府。 定国公夫人想想也是,只道,“你這妹妹不简单,瞒的够严实的。” 定国公府和安定伯府联姻,定国公夫人对清韵也了解一二,据說时常犯错,被关在佛堂,整日罚抄家训佛经,性子木讷,寡言少语…… 方才三姑娘那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說她性子木讷,寡言少语? 她這是把所有人都糊弄了啊,难怪镇南侯宁愿要娶她,也不娶江家江筱姑娘了,人家不是被眼屎蒙了眼睛,人家是慧眼识珠! 只是不明白,她瞒了那么久,为何现在不继续隐瞒了? 定国公夫人想不通,她抬手揉太阳穴,吩咐丫鬟道,“备上厚礼,我要去安定伯府拜访老夫人。” 出了屋子。清韵就去看喜鹊的脸。 巴掌印還有些淤青,可见婆子是用了力打的。 喜鹊见清韵眸底有心疼,忙摇头道,“姑娘别担心,奴婢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還青红着呢。” 喜鹊就是摇头,“不疼。真的不疼了。姑娘,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奴婢怎么不知道?” 略带眼泪的眸底。带了探究和不解。 清韵想抚额,她会医术的事,骗過定国公夫人她们都不容易,何况是寸步不离身伺候的喜鹊她们了。只能靠忽悠了。 “我抄了近万篇佛经,嗓子疼的說不出来话时。对菩萨诚心祈求,求菩萨救我,菩萨說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然后我就会医术了。”清韵的声音轻柔,柔的像是能被风给吹散。 喜鹊怔怔的看着清韵,不解的问。“姑娘,什么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清韵边走边解释。 喜鹊听着有些恍惚。好像還真是,打姑娘伤了喉咙之后,就给自己写药方了,难道真的是佛经抄多了,菩萨觉得姑娘心诚的缘故? 可除了這個理由,她想不到其他了。 清韵带着喜鹊往前走,来的路比较好记,也不用丫鬟带路。 到了门口,等了片刻,伯府的马车就来了。 喜鹊扶着清韵上了马车,然后也爬了上去。 马车回伯府。 好像回去的时候比出来要快一些,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辰,街上人少,十有*不是在酒楼用饭,就是回家吃饭了。 马车在伯府门前停下。 清韵刚钻出马车,周总管就急急忙跑出来,下了台阶来,“三姑娘总算是回来了。” 清韵望着他,见他眸底有焦灼之色,眉头几不可察的跳了下,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周总管点点头,等喜鹊扶清韵下来,迈步进了伯府,周总管才道,“是出事了,只是不知道事情是大還是小。” 清韵更迷糊了,“周总管,你說清楚点,我沒听懂。” 周总管轻叹一声道,“是這样的,姑娘出门前,镇南伯府不是送了一堆东西来么,几位姑娘好奇,就挨個的打开看了看,其中有一個锦盒裡装着個玉瓶子,那锦盒并未写在礼单裡,五姑娘好奇,就打开看了看,因瓶口小,看不真切,就倒出来,谁想倒在手裡,竟是血,五姑娘当时就吓坏了,连着玉瓶给摔了……。” 要說之前,清韵還只是怀疑,那這会儿几乎可以断定了,那药材就是卫风叫人送来的。 清韵望着周总管,问道,“血全洒了?” 周总管点头如捣蒜,“全洒了,一滴不剩。” 清韵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别人的东西,沐清柔她们要乱翻什么,這不是给她添乱嗎? 周总管担忧道,“那玉瓶极其珍贵,裡面装的血,不知道用处是什么,只怕用处不小,還沒有写在礼单裡,不知道是不是镇南侯府下人办事太疏忽,要真是什么重要东西……。” 清韵听得心底一哼,這是沒写在礼单裡,所以伯府害怕。 要是写在礼单裡,那就是送给她的东西,摔了无所谓是吧? 清韵迈步朝前走,周总管在一旁陪着。 刚迈步进二门,身后就有小厮唤道,“周总管,定国公夫人来了。” 周总管愣了一下,忙对清韵道,“定国公夫人来了,我去大门口迎接她。” 清韵点点头,她知道定国公夫人为什么来,這是来示好的,就冲她今儿在定国公府說的那一番话,就是借定国公夫人三個虎胆,她也不敢在顾明川病愈前给他纳妾。 二门处的丫鬟赶紧去春晖院禀告老夫人,清韵则带着喜鹊不快不慢的朝春晖院走去。 远远地,就见大夫人出了春晖院,朝這边走過来。 清韵站在一旁给大夫人行礼,大夫人理都沒理她,就赶去见定国公夫人了。 喜鹊捂着脸,嘴撅了撅。 她知道大夫人這是去巴结定国公夫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定国公夫人此番前来,巴结的是她不屑一顾的三姑娘? 迈步进春晖院,清韵进屋给老夫人請安。 屋子裡。沐清柔和周梓婷她们都在。 清韵上前,福身請安。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喝茶,小几上有托盘,托盘裡摆着一堆碎片。 清韵請了安,方才问道,“刚回来,听周总管說五妹妹打碎了一個玉瓶。是這個嗎?” 老夫人還未說话。沐清柔就道,“我不是故意的!” 清韵看着她,眼神微冷。 那从墙头摔下来的男子。身子虚的很,要他一碗血验毒,是逼不得已的事。 现在倒好,血居然被她给毁了。她都不知道怎么跟卫风交待了。 沐清柔這种乱翻人东西的行径,清韵不会姑息的。“是不是故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玉瓶子被打碎了,這东西并不是送给我的,用這样珍贵的玉瓶子装。显然很重要,我只想知道,要是镇南侯府派人回来要。這东西是我赔,還是五妹妹你赔?” 沐清柔气的脸一红。“当然是你赔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听着沐清柔蛮横之言,老夫人脸一沉,呵斥道,“怎么就轮到清韵赔了,她都沒见到!” 沐清柔有些害怕,扭着绣帕道,“镇南侯喜歡三姐姐,說是她打碎的,镇南侯或许不追究呢。” “万一追究呢?”清韵反问。 以前背的无数小黑锅,背了也就背了,上回推沐千染,那是最后一次。 這一回,又想让她背黑锅? 不好意思,她不接受! 沐清柔看着清韵,俏脸通红,眸底怒气毕露无遗,要不是你和江家招惹上镇南侯府,镇南侯府怎么会送东西来,她又怎么会失手把玉瓶打碎?! 外面,丫鬟进来禀告,“老夫人,定国公夫人来了。” 老夫人点点头,丫鬟便退到一旁了。 很快,大夫人就领着定国公夫人进来了。 定国公夫人进门便笑道,“一段時間未见,老夫人气色红润,身子骨依然硬朗啊。” 老夫人笑着摆手道,“一大把的年纪,半边身子都埋进黄土裡的人了,哪還硬朗的起来。” 說着,然后請定国公夫人坐,吩咐丫鬟上好茶。 定国公夫人就坐下了,老夫人就忍不住问道,“国公夫人這会儿来是?” 定国公夫人轻叹一声,道,“今儿早上,大少奶奶小产了,我让人来伯府通报一声,等了半晌,等府上大夫人去国公府,谁想等了半天,就等到了三姑娘,她說大夫人原是要去国公府的,只是镇南侯府临时送东西来,她等不及就先去了,我琢磨着镇南侯府的事应该不小,府上沒時間,索性就亲自跑一趟了。” 定国公夫人說着,老夫人看大夫人的眼神有些飘冷,但看清韵的眼神就温和慈爱的多。 是個聪慧的,知道帮着伯府藏拙,帮大姑奶奶撑面子。 老夫人笑道,“原是要去了,谁想又出了些事,我這会儿還头疼呢。” 定国公夫人怔了一下,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国公府可帮得上忙?” 這态度好的,叫老夫人都愣住了。 惯常都是伯府請国公府帮忙,国公府還推三阻四,主动开口,今儿還是第一次呢。 老夫人眸光轻动,那玉瓶,伯府是铁定沒有一模一样的,不知道定国公府有沒有,既然她主动开口,她也趁机试探一下她是真有诚心,還只是說說。 老夫人指着身侧的托盘,道,“就是這玉瓶子,是镇南侯府送来的,并沒有记在礼单裡,却和礼单上的东西一并送了来,我也不知道這玉瓶子是镇南侯府送错了,還是忘记写在礼单上了,偏叫丫鬟毛手毛脚给打碎了。” 定国公夫人听得一笑,“一個玉瓶子而已,不用這般谨慎吧,我瞧瞧。” 孙妈妈就赶紧把玉瓶子碎片拿去给定国公夫人看。 定国公夫人也是见過不少好东西的,乍一看,只觉得這玉极好。 再细看,定国公夫人的脸色就变了,“這玉瓶我见過……。” ps:求月票啊,急切的呼唤月票,求亲们给力!!! 鞠躬,拜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