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该死
萧闵行回家的时候,长宁长公主和孟氏已经把张妈妈的事情彻底料理了干净。
人是被暂且押下去关起来的,至于之后如何处置,总要等许成瑜稳定了之后,发落了蒋氏之后,再来說她。
萧闵行回家的一路上都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是家中出了十万火急的要紧事情,他母亲叫把他叫回家去的。
进了府门仍旧不知,底下人引着他先往上房院去。
恪国公和长宁长公主都在,连他二叔和二婶也在的。
萧闵行进了门时候就隐隐感到不好,各自請過安后,视线落到长宁长公主身上去。
长宁长公主和恪国公对视一眼,恪国公点了点头,沉声叫他。
那声音如珠玉跌落地面,不知为何,猛然砸的人心头发闷。
萧闵行喉咙滚了两下:“父亲,出什么事了?”
“你媳妇儿中了毒,眼下有些棘手麻烦,柳太医和小郑娘子都在你们院子裡,她這会儿還沒醒過来,把你叫回来,是叫你去听听柳太医的话,好拿個主意,做個决断的。”
“什么?”
萧闵行猛然身形踉跄,打了個摆子后恍惚又以为自己听错了:“父亲,您刚才說什么?成瑜嗎?”
拿什么主意?
做什么决断?
萧闵行再站不住,转了身提步就要走。
“二郎!”
长宁长公主扬声把人叫住了。
他只是转過头,大口的喘着气,面露焦急神色,眼底也满是焦灼:“母亲!”
“你先听你父亲把话說完。”
他捏紧了拳头,哪裡顾得上那许多。
恪国公自然也不拖拖拉拉,大抵同他說過一番,便就是柳灏之头前的那番說辞:“這些话,過会儿见了柳太医,他大概其会再告诉你一遍。
人前总還是要稳得住,我先告诉了你,你過去陪着你媳妇儿和儿子,心裡有個底儿。”
這算什么?
早上出门的时候……
早上出门那会儿都還好好的。
她今天精神好的不得了,陪着她去請過安回来,她无论如何不肯去睡個回笼觉。
他看着时辰還算早,還陪着她下了半局棋。
算着时辰往衙门裡去,還說好了棋局留着,等下了职家来,要把那盘棋下完了,還要定個彩头玩儿呢。
這才不過一早上……一早上都不到呢,中饭還沒吃呢,怎么会這样?
内宅之中哪裡来的毒药?
萧闵行眼底闪過肃杀:“是谁给她投毒?”
孟氏抿了唇角,想了想,也叫二郎:“眼下要紧的是成瑜和孩子,投毒的事情我和你母亲会查清楚,你就暂且不要管了。
這是你们小夫妻的事情,你母亲不愿意擅自做主,替你拿這個主意,這才把你从衙门叫回来。
眼下你父亲告诉你,是叫你人前稳住心神,别慌张着急的失了分寸,不是叫你站在這裡详详细细的追问细节的,還不快去?”
萧闵行不是糊涂的人。
他们越是不肯說,這裡头的問題才越是严重。
从出事到他回家的這段時間——他母亲是什么样的性子,眼睛裡最是不揉沙子的人,恐怕是已经查问的清清楚楚了。
眼下阿瑜中毒的内情母亲八成已经弄清楚,所有人都清楚,却只是瞒着他。
不用细想他也猜得出!
這偌大的国公府裡,谁又会对阿瑜恨之入骨呢?
阿瑜自从嫁入国公府后,与人为善,待人宽厚,底下的奴才丫头们哪一個戳着她的脊梁骨骂過?
哪一個不是挑着大拇哥的夸她性子好呢?
她如今怀着身孕,长辈们更不可能下這种毒手,也沒有那個必要。
余下的,只有一個蒋氏!
萧闵行死死地捏紧了拳头,只是冷冰冰的问了一句:“是大嫂对嗎?”
孟氏呼吸一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要說什么。
她要开口时候,旁边人扣在她腕子上。
长宁长公主也是无奈的叹气。
這個儿子打小就聪明,心眼子活泛的厉害,稍稍有一些风吹草动,他立马就什么都明白了,想瞒也根本就瞒不住的。
与其遮遮掩掩瞒着他,還不如大大方方說给他知道,横竖早晚也是要他知道的。
于是她点了头:“是她,還有沈氏,具体怎么样你就不要過问了。還有,不要去闹事!”
长宁长公主后来话音是咬重了的:“我知道你心裡恼怒,恨她毒如蛇蝎,她伤的是你妻儿,但是眼下要紧的是成瑜和孩子,其他的事情我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会料理处置,你不要到她院子裡去闹事!
你大哥不在家,你小叔子闯长嫂院子,那叫不像话,知道嗎?”
萧闵行咬牙切齿:“她该死!”
蒋氏固然该死,那也不是他来动手的事。
他现在這双目猩红的模样,大有提剑去杀了蒋氏的姿态。
恪国公不轻不重的拍了下手边桌案:“行了,你還不回去守着你媳妇儿和孩子?”
萧闵行重重的喘着气,长宁长公主看他那副模样,便无声叹了口气,转头叫刘嬷嬷:“你跟着二郎去,陪着他去院裡等成瑜的消息,等他做了决定,打发底下小丫头来回我和国公爷知道。”
“母亲!”
“去!”
萧闵行显然是负气离去的,刘嬷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說是陪着他去等消息,到不如說是监视着他,防着他到蒋氏的院子裡去闹事。
等人出了门,孟氏才开口:“大哥大嫂也别发愁,這种事情换做谁不生气呢?二郎還算听话的了,沒事立时冲到那院裡去找蒋氏算账,這会子咽不下气,那是情理中的事情。”
长宁长公主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說知道,转而又问恪国公:“出了這样的事,不处置是不可能了,可要处置起来,少不得休妻,发還原家。
内宅投毒,依着我,也不单单是休妻就了事的。
蒋家教女如此,少不了他们的罪责,還有沈氏——出這么大的事情,母亲那裡,我看是瞒不了了,你說呢?”
瞒?這有什么可瞒的?
老太太不开口,未必是不知道。
恪国公长叹一声:“内宅裡的事情,你看着处置吧,外面的事你也不用管,我去写折子。”
他說着就起身,孟氏也在一旁同她夫君使眼色。
兄弟两個一前一后出了门,孟氏想了想,叫嫂子:“蒋氏的院子,我就不去了,我做婶娘的,原本也插手不了。
我去婆母那儿,把事情回明了吧。”
长宁长公主捏着眉心說好:“老太太上了年纪,受不得刺激,你說给她听的时候,也软着些,别把老太太给气着,那就是我們的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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