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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娇 第46节

作者:未知
豫欢怔了下,眼角還湿着,就這样惶惶错错的看着他,一双大眼睛怯生生的,丝毫沒有了刚刚娇矜。 “对不起。”豫欢垂下头,碎碎声溢出来,“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 “你不用解释,你跟哪個女人送东西,我也管不着。”她又加了一句。 “我跟哪個女人送?”沈常西压着嗓,看她的眼神不带丝毫遮掩,蓬勃的占有欲充斥在裡面,就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 “管你跟谁。” 豫欢哼了声,正准备再說什么讥诮话时,她顿住,眼睛眨了眨,身上黑白色的女仆制服映入眼帘。她恍然发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她在做什么?质问他,亦或对他好奇都不是她该做的。 她在越界。 豫欢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拉开和他的距离。一步而已,只是多了几厘米的缓冲,可压在她身上的沉烈香气就淡了些。 沈常西眉心微动,看穿了她想继续退的小把戏,把人连搂带推的送到了沙发上,摁住她肩膀,半威胁半强迫她坐下。豫欢拗不過他,只能乖乖坐下,一双小手绞弄着裙摆的花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下一秒,他屈膝,整個人缓缓蹲下去,以一种极其让人震撼的,惊讶的,单膝跪地的方式,停在她跟前。 明明是屈就的姿态,可他做出来,只剩理直气壮的坦荡,仿佛低只是手段,赢才是目的。 沈常西的個子高出豫欢太多,即使是单膝跪地,挺直背脊也能与她视线平齐。這样一来,与其說臣服,倒不如迁就更妥帖。 他低着眼,饶有兴趣的自下而上打量她,眸光沾着热度,每扫過一寸,豫欢就起了一寸的鸡皮疙瘩。 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头凛冽的雄狮。 忽然,脚踝被他捉住,豫欢惊了瞬,差点就压抑不住尖叫声。 沈常西脱掉她脚上挂着的淡粉色绸缎拖鞋,把她精巧的,被蕾丝棉袜裹住的小脚放在掌中。 豫欢放缓呼吸,被他变态的行径弄得几欲窒息,右脚想缩回来,却被他牢固困住。 沈常西握住那金玉般的玉足,拇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摩挲着她的脚背,蕾丝摩擦出轻微的瘙痒感,带来一阵强烈的心悸。 “你都看到了,怎么不试?”他笑了声。 “.....试什么....” 他就连若有似无的笑意都在磨人耳尖。豫欢的脸红的不成样子,像软烂的樱桃,她甚至觉得,褪了那层蕾丝袜子,她的脚怕都是红的。 豫欢一哆嗦,有点害怕。 她忽然有点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這种姿势。 這是猛兽捕猎之前的掩伏,悄悄接近猎物,蓄积力量,只等瞬间欺身而上。 “都是34码的鞋,你說我送给谁?”他用了几分巧劲,捏了把她的脚心。 “34码?”豫欢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怪,她打开鞋盒后,发现那鞋的尺寸很熟悉。 “是送给我的?”她喃喃自语,不确定的问。 沈常西忽然生出逗她的心思,舔了舔唇角,哼笑道:“若我說送给别的女人呢?” 豫欢咬了下唇。手指拢了拢,指甲陷进沙发裡。 沉默過后,她软软道:“你想送给谁是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低眉顺眼的模样很乖巧。 沈常西被她软绵绵又无情的话扎了一下,忽然就觉得自己他妈的在发神经,又不是不知道面前的女孩看似娇弱,实则倔犟。 试探她能讨到什么好?倒不如打直球,也好過在這和她无用的绕迷宫。 思及此处,他似乎忍到了极限,被她无所谓的样子气到,烦躁占据了理智。陡然,他的手掌往上辗,握住她纤细的小腿,借住這柔软的支点,欺身而上。 豫欢有冥冥的预感,他会這样做,可真正被他压下来的瞬间,脑子還是空了空。 沈常西用唇贴了贴她发烫的脸颊,不给她任何忖度的空间。 “礼物是送给你的,你怎样?” “那东西我留着,是想和你用的,你怎样?” 豫欢的脑子宕机了。 - 第26章 026 不觉得這样很刺激? 26 “问你话。” 沉金冷玉的三個字, 春雷一样炸下来,豫欢觉得浑身的汗毛竖起,隔着厚厚的裙摆也无法摆脱他兵临城下的待发。 沈常西的背肌、手臂、下颌因为绷紧而显出愈发冷硬锋利的线條感, 豫欢觉得压在上方的是一座沉山。 “我、我不知道啊......”她屈着胳膊, 做保护自己的姿态,被他逼得汗珠都沁了出来。 沈常西听了她的话,戏谑笑了, 幽深黑洞的眼睛攫住她,声音放淡:“你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還是我說的不够清楚?那我检讨。”他又不清不淡添了句。 豫欢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 又被他轻佻浮浪的言语弄得羞愧难当, 正想着该如何求他做個人, 放了她這個倒霉蛋吧, 她再也不敢不要命的动他的东西了,哪知面前的男人竟然抬起膝盖往上........ 下流的有些坦荡。 “我想要你。你给不给。” - 院子裡,恩叔正伸着脖子张望, 五分钟后, 雕花铁门外缓缓驶来一台黑色轿车。车停稳后,恩叔殷勤地上前拉开车门。 后座坐着一位气质典雅的老太太, 佛头青丝质苏绣旗袍配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 长发盘在脑后,一行一动都透出大族千金的优雅。 沈老太太孟莹向来是整個沈家的定海神针, 地位最高的存在, 陪着沈老爷子艰苦创业,在创立了沈氏集团后,她毅然决然的重拾曾经的梦想,投入到中国古典文化的研究工作当中, 一站上讲台就是三十年,风雨不动。 沈家上上下下对她莫不敬服。 恩叔恭敬道:“老夫人,您慢些。” 孟莹沒有去扶管家递来的手臂,只是打趣:“得了,我又不是走不动了,哪裡還轮得到你這样。” 下车后,孟莹打量着面前的小洋楼,心想這倒是個金屋藏娇的好地方。 “那混蛋家伙呢?”一想到孙子,她就气不打一出来,說出的话也不客气。 恩叔一脸尴尬,“呃,少爷刚回,估计在楼上洗澡。” 只要到了夏天,少爷只要工作后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当然,早起后第一件事也是洗澡。這個习惯,稍微亲近点的人都知道。 孟莹讥道:“一天三個澡,這就是浪费国家水资源。” 恩叔:........ 一行人走进主楼,孟莹继续问:“小姑娘呢?沒在嗎?還是又被那臭小子使唤去打扫卫生了?” 恩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眼口,這老夫人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他估摸着自己通风报信也沒說啥啊,就是說了句,少爷让欢欢小姐去打扫卫生..... 哪裡想到,老太太就跟被雷劈了似的,下了讲座立刻从京大一路奔赴過来,连晚饭都顾上。 孟莹如何不急。 好不容易在孙媳妇上有了指望,如今竟然告诉她,沈三那家伙把人带回家是给他当劳什子女佣的? 做的饭比厨子還好吃,收拾房间比佣人還勤快,這种人要什么女佣!這不是摆明了折腾人嗎? 再好的姑娘也要被他给造作沒了。 “欢欢小姐应该還在三楼打、打扫......卫生......”恩叔在老太太威严的眼神下,一句话說的不成调。 “行,一起上三楼去瞧瞧那畜牲干的畜牲事。” - 与此同时,三楼卧房裡的两人正陷入对峙,分毫不止楼下发生了什么。 豫欢被逼得节节败退,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沈常西,企图装可怜逃過一劫,可越是可怜,面前的男人越是兴奋。 他用唇拂去她眼尾的泪珠,沉沉的气息烤着她。 豫欢觉得自己是蒸笼裡的包子,只等蒸熟后,被人揭盖,一口咬下,吞进腹裡。 “這话你生日那天问過,我我不是回答了嗎......” 沈常西想了想,也是哦。他那次问過她,他要她,把她自己当成礼物给她,愿不愿。 可那次的“要”和這次的“要”怎么能是一回事呢?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虎口下移,到女孩纤细羸弱的脖子处,不轻不重的掐住:“怎么能一样。” “别装傻。我說的這個要,你懂。”话落,他的膝盖围着那柔软的支点逗玩。 “呜.....你這個禽兽.....”豫欢疯狂地去推他,杯水车薪的力量跟撒娇沒什么区别。 沈常西也并不好受。 他连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他就是要看她狼狈的可怜模样,她不是喜歡装傻躲避嗎,那他就进到她退无可退。 “你是不是想羞辱我。”豫欢抽了抽鼻子,“你根本就沒放下当年的事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放下?” 因她无缘无故挑起那段他不想面对的回忆,沈常西的眼睛蒙上一层灰色,說的话也冷了许多,“和我翻旧账?你有什么资格提当年?” “好,那我們就說說当年。”沈常西摁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对上他愠怒的眼睛。 “当年是你冲到我房间說你恨他,說他......”那两個字沈常西实在是說不出口,顿了顿,继续:“可你呢?你转眼就和他订婚,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你记得你怎么說的?你說那晚你喝酒了,說出来的话不過脑子。” “好一句,不過脑子。” 沈常西笑了声。 豫欢只觉得被人当头泼下一盆凉水,心脏无垠地抽疼,只能不停的說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去找你,我不该告诉你.....” 說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那件事发生之后,她不止一万次怨恨過自己,为什么要学着大人偷偷喝酒,为什么要理智尽失冲到他的房间說那些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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