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二十九,东府昏昏多灾祸,君子昭昭亦 作者:未知 楔子:馆元公主出嫁和亲,在敌国受到了北狄可汗的疯狂凌辱,此事导致和馆元公主一直存有私情的东国英才陶骏极对桓府产生了极端的怨恨,他开始操控青眉盟的人马,对运输前往东州的粮食,财产,展开了拦路打劫的行为,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便行烧毁,此即应嘉宫祸之后的第二大祸,应嘉粮祸,东军府新上任的幕府长官陈肱,因为无法查出青眉盟的具体动向,只能大规模派遣东州府军进行围剿,此举却加剧了东州的财政危机,而长孙安玄,又会在這场灾祸之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這個东军府是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它坐落于东州的首府东安之内,却是伫立在闹市前,平日裡,在街头巷尾的叫卖声和喊叫声中,人们总是能够听到马蹄声,那么,今天的东军府呢,又有几名甲骑来到了這府邸门口,他们跳下马,那头儿呢,他的鳞片头盔上面多了條红色的羽毛,那這位甲骑军候就說了,他要见陈肱大人。 陈肱如今是东军府的幕府长官,受桓氏的委托,来這裡掌控东国国情,可是频繁不断的粮食劫案和财款劫案使得這位如今显得又高又瘦而又不如年迈的长胡子老官显得力不从心,這甲骑军候来到府邸裡就蹲下了,陈肱问是什么事情,那個军候就說了,正好抓到個人,他是青眉盟的人。 陈肱刚来到东军府去查這件事的时候,就觉得這是青眉盟的人做的,但是青眉盟的人選擇的辎重队永远是防御力薄弱的那一支,這就使得罪犯难以搜索,现在,东军府的伏兵将一位俘虏抓到了,就知道,陶骏极是为幕后元凶,陈肱坐在府邸前,那些东州的官员们走了上来,陈肱就說 “想不到啊,天下俊美的奇才,也会作此下流无比之事啊。” 這些官员走上来,有個官呢,他姓张,叫做张延,這個张延就說了,是不是到时候要把那些得到的财产重新分发给那些因为劫案而沒有发齐俸禄的官员们?陈肱一听,心裡很生气,這不是趁火打劫嗎? 陈肱不能把事情說的太透,他想和這些东军府的官员說,如果要是把钱都送给了你们,那老百姓可就沒粮食了,這样子会产生严重的民变,陈肱就咳了咳,說 “张大人,现在都還沒有知道這些财产的去处呢,你就說這個,不過也好,到时候,我陈肱也不会辜负大家的,我受丞相所托,定不会辜负众位!” 這些官员听陈肱這么說,有的呢,觉得你說的模棱两可,有的呢直接就信了,表示赞同,那陈肱這边,开始筹划两件事情了,第一件事情:大量召集信使分散至全国各地,要求征收粮食,并且已经作出了每個郡城县村所要求的具体粮食征集粮,迅速集结到东军府,這样子可以摆平危机。那第二件事情,当然不用說了,派遣部队,对青眉盟成员展开抓捕,同时,抓捕惹是生非的陶骏极。 這信使呢,很快就散布到全国各地,這下子那些個官员就开始筹备粮食准备运過去了,但是,在运输粮食之前,這些個州府的最高官员们一定要把自己的上书交给皇上。 這還别看,人们都說這個皇上啊,天天可是在這雕梁绣柱之中,如同干柴烈火一般缠着自己两位心爱的妃子啊,不過呢,好像是很昏庸,但是呢,其实還是对国事挺了解的。 這一天早上上早朝,桓盛就在這等,下面有的小官就在议论了,這皇帝可是两天沒来了,這如何是好啊,怎样也不能让丞相一直自己来处理朝政吧。 不一会儿,這皇帝就上朝了,今天的陛下,气色可真不好,面目苍白,走路慢慢的,发抖,還一直捂着自己后背,他的小杏和小怜消失了,那朝堂之上的那些個官员可自然不用问,都知道這两天皇上在干嘛了,桓盛看见皇上走上来后,沉默着,眼睛看着地板,觉得這皇帝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此纵欲過度,恐怕要成为短命天子了,一個選擇新的继承人的想法已经在桓盛心头萌生了。 皇帝趴在他那個御桌上,看着眼前的官员们,就打了個哈欠,說 “有什么要给朕看的,快点,朕要回去,我要看完了,再回去!” 下面的桓盛就交了一张上书给皇帝,低头就是急着說 “皇上,這是东州新传上来的上书,請您看一看。” 皇帝就打开来看看了,這上面写了东州的粮食紧急,财款紧急,要求全国各地捐款,捐粮食,皇帝把這個上书收上,继续爬倒在桌子上,他這会呢,又拖着冗长而又虚弱的语气,并睁大眼睛,看着丞相,說 “丞相,這些烦人,而又困扰朕的事情,怎么又出现了呢?先前,天下已经调了不少粮食进了筑州了,筑州又给了不少粮食去宣北,让宣北打仗去,如果再征集粮食,那可是对天下的所有的官员来說,都是很麻烦的事情,朕,是很烦麻烦的事情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桓盛就說了 “如果不征集粮食的话,恐怕,东州会发生民变,如果想要控制,那是很难的事情啊。” 那皇帝微微一笑,他用手指比划着這個巨大的天下,他用手指点着這個他勾勒出来的天下,似乎是有点无心无力了,他就懒散的說 “噢,是嗎,朕看见,這裡出现了灾难,那裡又出现了灾难,老百姓都是沒有读過书的人,他们都是一群蠢货,他们只会吃饭而已,而读书人,都是一群聪明人,他们懂得赚钱收集粮食,如果天下全是读书人该多好啊,沒有饭吃,沒有钱给,只懂写着那几個破文章叫苦连天,老百姓沒饭吃,那就会扛起锄头造反!果然,只有白痴,才会制造灾难啊!朕已经,不想管這些了,嗯?你懂嗎,桓盛,你懂嗎?” 桓盛看皇帝像個孩子一样,似乎对這一切都已经厌倦了,他低下头来,道 “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