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 嗯,都绝望了
那個泄密的人不会想到,正是因为她的這個举动,让外界清楚地认识到了,失去安蓝之后的網络环境,和有她在的时候,真的是天壤之别,而網络实名有多么的刻不容缓。
所以,一大批有知识有见地的大学生加入了推进網络实名的活动中来。
青春有活力的一代人,有自信、有抱负更有底线。
所以他们开始在各大高校论坛进行演讲,对于網络实名,志在必行。
“以前瞧不上娱乐圈的那些艺人,觉得都是人设,今天這個当红明天那個顶流,不過都是烟火,灿烂一瞬,转瞬即逝。所以我从来不觉得安蓝推行網络实名,是真心诚意,我觉得她在X人设,但是,自从她昏迷之后,我們才知道,为了促成這件事,她到底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沒错,以前觉得做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后来才明白,網络环境关乎你我,更关乎我們年轻的一代,我們需要为我們的学弟学妹创造良好且健康的網络环境,而不是這种成天暴戾且负面的东西,所以,安蓝,你放心,你重担,由我們扛過来了,你只管好好休息,我們希望,等網络实名促成的那一天,也能得到你醒過来的好消息。”
因为有了新鲜且庞大的血液注入,網络实名的大军,比起时兰清醒之前,更为壮阔。
梅凤兰怎么也沒想到,她的机会,竟然会铸就她的绝境。
为了往網络实名這四個字成为事实,宴时修连同周父一家,正式跟警方报案,不仅如此,周父一家還提供了不少证据。
其中梅凤兰牵扯的事情,包括周沂、陈荣光的死,宴时修的车祸,以及国外刺杀霍昭的杀手。
当然,還有更多更深的东西,都需要警方去深挖。
警方收到报警之后,当即立案,并且根据周父提供的部分证据,决定对梅凤兰进行抓捕。
为了将梅凤兰一窝一網打尽,双时和巅峰之后同时对社会公布了一些信息。
@双时集团:“各位好。由安蓝女士倡导的網络实名一事发展至今,历经挫折,也是时候,跟诸位聊一聊背后的代价了。从安蓝提出網络实名這四個字的那一瞬间开始,就与網络的一些不法之徒,结下了恶缘。而她所遭受的,也并非只是大家看到的奚落和嘲讽如此简单。”
“她被设计与陷害名誉、被制造了车祸、就连身边保镖都遭到了追杀。”
“但是她从未退却過,也不会就此止步。”
“網络实名的对立面,是以卖弄虚假、制造对立、贩卖水军为主的各大自媒体运营公司。而在其中有一個最为危险的人物,也就是這一系列事件的缔造者,梅凤兰女士。”
“她以手段裹挟網名,以人命换取利益,已经不容于法、不容于世,所以,我司恳請与之捆绑的单位及個人,一定不要受其蒙骗,遵纪守法,回头是岸。”
……
双时的消息一发,再次引发社会的广泛关注。
因为他们虽然经常在網上群嘲时兰,但是,从未想過,她真的会经历性命之忧。
可由不得他们不信,因为前段時間的周沂陈荣光,以及宴时修的车祸都真实地发生在他们的眼皮之下。
原来她遭受了那么多……
原来她……
……
随后,警方公开通缉梅凤兰,這就坐实了,双时的消息千真万确。
因为事件闹得太大,所以,与梅凤兰相关的企业单位,人人自危,但凡是知道一点内幕,全都自首上报,生怕连累自己,這让警方或许消息和证据的速度,又上了一個台阶。
而這时候的梅女士在做什么呢?
她无处可去,躲在了某個人的仓库裡,见不着光。
见不到嗎?
這就对了,因为时兰也见不着……
……
這是时兰昏睡的第二十天。
宴时修一如往常一样,给她擦脸清洗,然后在她熟睡的脸蛋上轻轻一掐。
“梅凤兰,已经走投无路了。”
“她像一只老鼠一样,躲在暗不见天日的臭水沟裡,我猜她现在還不知道,她的那些罪证,都是谁递上去的,我觉得我要帮她一把,你觉得呢?”
回应他的,是无声。
宴时修恹恹地放下了手裡的毛巾,抚摸时兰的长发:“老婆,我也好想睡。”
宴总說完,就這样趴在了床沿。
屋外,大雪纷飞,整個世界银装素裹。
宴时修拒绝了所有前来探望的人,将时兰带离了锦澜壹号院,他觉得他再等下去,真的会疯。
他将时兰厚厚地裹住,然后用轮椅将她带到了墓地。
随后,他蹲身在墓碑前,喃喃道:“我若是走了,埋哪?另找墓地,還是与你从前的身体,合葬一处?”
“时兰,当我威胁你,你再不醒過来,我就躺进去。”
然而宴时修并未等到他想要的答案,坐在椅子上的這個女人,她依旧沒有知觉,纹丝未动。
宴时修在墓碑前又站了一会,這次,却不再是对时兰說,而是对另一個人。
“如果你能听见,就把时兰還给我吧,如果你不想把她還给我,就把她带走吧。”
“我会去找她。”
夜静无人,毫无回声。
宴时修转身,推着时兰离开,然而這时候,他感觉到了推着轮椅的手,被另一只手覆上,還带着仅剩的一丝温度。
“宴时修,好冷。”
宴时修的喉咙,当即滚了滚,灼热而酸痛。
“我們回家。”
……
时兰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二十天這么长的時間,她只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好像做了很多的梦。
其中最清楚的一段,就是原主還想要看看這個美好的世界。
时兰满足了她,并且告诉安蓝她死后所发生的的一切。
之后,时兰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大海漂浮,一直沒有尽头。
当宴时修推着清醒的时兰回到家的时候,时兰只觉得家裡的气氛很怪异。
一楼多了一個治疗室,裡面充斥着各种仪器。
“饿嗎?想不想泡個澡再吃点东西?”宴时修问她。
“宴时修,我睡了很久?”时兰不确定地问。
“嗯,二十天又七個小时。”
时兰听完,朝着宴时修勾勾手指头。等到宴时修靠近,她骤然吻住他:“等辛苦了,是不是。”
“嗯,都绝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