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心裡喜歡郁白吧
她沉浸在突然的灵感喷发中,全神贯注的在画板上拟草稿,改改画画,直到有個大概的绉形,时染這才发现竟然下午两点了,而,外面很安静。
时染开门出去,季郁白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沙发上有他脱下的外套。
时染去洗手间洗手,不可避免又看到男人留下的衣物,她洗澡时将它们放在一個盆裡……
洗完衣服将它们挂晒好,时染拿上手机出去吃饭。
手机躺了條新信息,发送人是一串阿拉伯数字,時間是一点整。
时染,点开,愣住。
她好像再次体会到久违的,少时的自己,和宁修远在一起的悸动,可這股悸动更浓烈,给她一份从未有過的安全感。
时染的脸微微发烫,隐约意识到季郁白对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对他的放任。时染不知道這份悸动是来源由她从未体会過的陌生激情,還是他对自己的帮助,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纯粹的虚荣心。
季郁白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哪個女人会不心动?
更何况他背后的季家。
吃完东西往回走的时候,接到了郁雪的电话。
刚接通,郁雪在那头快意恩仇噼哩啪啦:“染染,你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嗎?太解气了,原来董郁雪和我哥沒有半点关系,你知道我曾经因为害怕她成为我嫂子担心的三天吃不好嗎!你不知道她因为视频的事,担心我乱說不敢博可怜的委屈模样多解气。哦,我哥竟然說她有女朋友了……染染,你和我哥是不是偷偷交往啊。”
董郁雪省略沒說的是季郁白挑开两家误会几年的关系,理由是妻子他现在有了人选,而那個女人是离异身份。
季家上上下下除了她,所有人都惊到了。
看好戏的,凑热闹的……
董郁雪坐在一旁听的都惊呆了,第一時間想到好友,可好友沒有离婚是已婚啊,复杂纠结了一晚。
“沒有……偷偷交往……”两人也算不上交往。
时染心虚,声音有些小,還隔着电话,董郁雪自动理解成沒有交往,放心的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幸好不是你。”董郁雪松了口气,吐槽:“昨晚我爷爷都动手砸人了,八十岁的老头了,那动作矫健跟六十岁小老头一样。”
时染想到季郁白额角的青紫,顿时像被什么堵住一样,“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当然要說啊!我哥看上的那個女人和我一般大啊,你能想象我要叫一個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子叫嫂子嗎,很不是滋味啊。還有!重要的是告诉你,你還這么小,离婚又能怎么样,吊在宁渣渣身上有什么意思?你看我哥看上的女人就是一個例子,离婚了還能找到更好的,還是我哥這样的,虽然我哥有点啃嫩草了,但這女的能被我哥看上真的是祖坟冒青烟啊。”
董郁雪噼哩啪啦的一顿,完全忘了一点,时染和自己一样大,今年也是二十二岁,已婚。
时染祖坟青烟有沒有冒她不清楚,但她知道董郁雪打這個电话,是想告诉不要一错再错,在宁修远這棵树上吊死。
“我說了這么多家裡的事,你怎么也不附和我一声?”
时染笑,哦了声,“……你哥也就大你八岁。”
董郁雪郁闷:“让你把握机会你不听,现在好了,我哥這個高富帅被别人给拱了。”
拱了高富帅的时染顿了顿,“郁雪,等你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說。”
“好好,不跟你說了,因为我哥的事,我现在沒有一点自由被困在家裡,打個电话都感觉被监视。我又不会勾搭老男人,我喜歡的是能掐出水的小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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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染回家的路上,想到好友电话裡說的以及季郁白的对自己說,心跳几乎抑制不住。直到在公寓楼下,看到等候在那儿的慕雅兰。
及腰的黑色长发柔顺贴在背后,成熟而妩媚,艳丽的五官,精致的妆容仍难掩脸上的憔悴,只是這样看着越发惹人怜。
想到郁雪在电话裡說的事,又想起自己做過的梦,慕雅兰扯着她的头发骂她不要脸,嚷着将她拖到大街上剥她的衣服……
时染隐隐猜到慕雅兰的来意。
但沒想到会這么快……
慕雅兰看到时染,明明昨天中午才见過,一晚不见,慕雅兰感觉时染好像比昨天更亮眼了,這份惹眼让她想起连夜从帝都离开的季郁白。
昨晚发生的事像是她做的一场梦,来的猝手不及,沒有一点防备,多年努力经营突然付储流水。
爸爸的讥讽言语,姐姐死前的冰冷眼神,季郁白的言行举止,虽然是澄清两人的关系,却是在保护时染。
——我有喜歡的女人。
喜歡的女人是谁?沒說。她更不可能主动对季老爷子招认,不然她和季郁白真的是丝毫不可能了。
可是,只是這么一個招呼,季老爷子从何着手查?就算有心查,有季郁白从中插手,季老爷子怎么查得到时染身上?
慕雅兰恨!
两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厅,坐在靠窗的角落。
慕雅兰对时染友好一笑,对侍应生道:“帮我点两杯奶茶,谢谢。”
“慕小姐,你来找我有事嗎?”时染坐在慕雅兰对面,淡淡地问。
慕雅兰心裡冷笑,我来做什么你不知道?
此刻,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撕碎,时染现在在她眼裡就是小三,而她自己是正室,可她的处境和那些遭遇小三的正室唯一的区别是她名不正,言不顺。
她沒办法给眼前這個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坏脸色。
她沒办法将她心裡真正的想法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使。
慕雅兰知道自己不是好女人,在外人眼裡她美艳大方,可她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脏。她,从不是胸怀宽广的女人,她善妒,她唯一忌妒過的女人就是去世的姐姐。
姐姐的存在,季郁白未婚妻的身份,就像她心头的一根刺,夜以继日的扎在她心头,她好不容易拔掉了這根刺,她学习姐姐,像一朵解语花陪在他身边,她想,他总会看到自己的。
可现在,又多了個时染,她重新在她心头扎了一根刺。
而她对這根刺的恨与怨,妒与恶都不能表现出来。
慕雅兰望着时染,轻轻笑了,“时染,虽然你结婚了,但你心裡喜歡郁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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