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咚咚咚
李警官微微一笑,拿出一根烟又点上了。
“這话說的就不对了。”他摇了摇头說道,“我是刑警,怎么可以只帮助自己认识的人?這世界上的受害者对我来說都是萍水相逢,但我一定会拼上性命保护他们,就是這個道理。”
“总之我不同意。”齐夏說道,“你的「回响」能力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能不能随心所欲的变出物品根本不得而知,如果你只能变出打火机和烟又要怎么办?”
“那我們也沒有损失。”李警官回答道,“试一试也未尝不可。說不定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我真的能够毫不费力的带大家出去呢。”
“可如果你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三千六百颗「道」,我們出去了,那你怎么办?”齐夏皱着眉头說道,“按照這個逻辑来看,你在集齐三千六百颗「道」的瞬间死亡了,根本沒有出去的权利!”
“那不是正好嗎?”李警官爽朗的笑了一下,“齐夏,我最好的结局就是为了拯救众人而死在了這裡。”
“别說這么晦气的话。”齐夏有些担心的回答道,“在我們沒有弄清楚情况之前,你不可以断定自己的结局。”
他知道李警官說到做到,死在這裡对他来說是最好的归宿。
“可是张华南……”李警官喃喃自语的小声說着,“有他在,我沒法回去。”
“李警官,你来自二零一零年,对吧?”齐夏问道。
“是的。”
“我给你個联系方式,你回到现实世界之后联系当时的我。”齐夏說,“我会帮你对付张华南。”
“联系当时的你……?”李警官略微眨了眨眼,“齐夏,你来自哪一年?今年多少岁?”
“我来自二零二二年,今年二十六岁。”
李警官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說道:“你在二零一零年只有十四岁,你知道张华南是什么样的人物嗎?”
“沒关系。”齐夏摇摇头,“他斗不過十四岁的我。”
“你……”李警官发现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一個十四岁的少年,难道真的能斗得過穷凶极恶的骗子嗎?
可李警官忽然想到,齐夏也是一名骗子。
但是他的眼神与李警官见到的所有罪犯都不同,那眼裡沒有「恶」,只有「绝望」。
“齐夏,你真的是個骗子嗎?”李警官淡淡的问道,“你骗了几次?骗了谁?”
“這和我們逃出這裡沒有关系。”齐夏扭头說道,“总之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
“也就是說……在第一個故事中你也說了谎。”李警官问道。
“那不重要,你只要记得我会帮你,而你作为交换,答应我不要轻易为了别人而断送自己的性命。”
李警官仔细思索了一下齐夏說的话,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
“我答应你。”李警官点头說道,“但若是我在某一次游戏中「死于意外」,那我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這個能力。”
“行吧。”
虽然李警官還是不放弃,但這次他提出的方案比之前的要好一些。
“齐夏,你的「回响」是什么?”李警官忽然问道。
齐夏听后挠了挠头,說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李警官一顿,“這情况可就难办了……也就是說下一次你不一定会保有记忆嗎?”
“是的。”齐夏点点头,“但你不一样,李警官,除非被一枪打爆头颅,否则你一定会保有记忆的,可以說我們逃出去的希望都聚集在你身上。”
“可只有我一個人的话又能做什么?”李警官为难的說,“若你们都忘掉了這一切,我又怎么可能成功?”
齐夏知道這件事确实很棘手,若真的想要逃出這個诡异的地方,理论上保有记忆的人越多越好。
随着游戏的不断进行,轮回将一次又一次的开始,所以「回响者」的数量也应该水涨船高。
也就是說……「保有记忆」這件事是瞒不住的,既然如此,人羊的那一句警示有什么蹊跷嗎?
该小心的人是谁?
是「生肖」?是「极道」?還是其他的参与者嗎?
齐夏表情严肃的思索了一会儿,对李警官开口說道:“李警官,若下次我忘了這一切,你就跟我說一句话。”
“一句话?”
“嗯。”齐夏点点头,“你只要告诉我「余念安說:咚咚咚」,我就会明白一切。這是只有我和她才知道的秘密。”
与余念安待在一起的时候,齐夏总会陷入沉思状态,此时余念安就会說「咚咚咚」。
而听到這三個字的齐夏会回過神来,笑着问道:“门外是谁?”
“原来齐夏在家啊。”余念安总会调皮的回答,“半天不理我,我還以为齐夏不在家呢。”
這样傻兮兮的游戏二人做了不下几十次,成为了齐夏印象中余念安的独特标志。
“這样就可以了?”李警官点点头,“你会相信我嗎?”
“都到了這种鬼地方,還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嗎……”齐夏一脸惆怅的說道,“我必须要从這裡回去,但在那之前,我要问「终焉之地」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李警官眨了眨眼,明显沒听明白。
齐夏沒有纠结這個問題,反而又想起另一件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這是在人羊身上搜出来「生肖飞升对赌合同」。
之前一直都有外人,齐夏還未有机会閱讀這篇诡异的合同。
如果這個地方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的话,从這份合同之中定然能够窥得端倪。
李警官见状也凑了上来。
二人一人拿着一侧,借助四周教学楼昏暗的灯光,将這份合同通体閱讀了一番。
李警官读完之后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一個正常人,能够写得出這种东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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