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老顾,我能理解他,”林瑟舟低下头,笑了笑:“他這次把钱给了就代表江屿‘人傻钱多好欺负’,日后接二连三出现的可不只是陆刚林這种麻烦了,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凭什么?”
顾典又說:“可一個人只能有一個亲爹,不是就不是,犯不着为陌生人买单,直接抽管血,等结果出来了,当垃圾扫出去!那陆刚林”
林瑟舟沒等顾典把话說完,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顾典立刻噤声
wǒ•cāo,明白了。
“這么看江老板确实挺难的,這事儿還真不好办,”顾典缩了缩脖子,“万一碰上個真的,就是狗皮膏药,连皮带肉也撕不下来。”
林瑟舟娓娓地說:“我知道江屿一直有鱼死網破的决心,所以我防着他一冲动做傻事,可沒想到鱼死了,替江屿抵下所有灾难的是江院长。江屿心裡难過,他過不去,我也過不去。”
“行,我明白了,”顾典說:“江院长那儿我会跟人打招呼好好照顾的,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
顾典笑了两声,“别這么见外,弄得我不好意思啊。”
林瑟舟点点头,然后想起什么,又问:“老顾,你知道夏禾秋在哪儿嗎?”
“不知道啊!我哪儿知道!”“他最近沒跟你联系?”
顾典惊恐,“他跟我联系我也不敢接啊!老林,我是你的人。”
林瑟舟沒功夫跟顾典瞎扯淡,思绪一沉,又想事情去了。
這边顾典前脚刚走,林瑟舟心裡的事情還沒想透,江屿的病房手机铃响了,林瑟舟立刻回去,他看见江屿正吊着一只手,胡乱在床上摸。
“干什么呢?”
林瑟舟怕手上的针回血,摁着江屿不让他动。
“舟哥,我手机,我手机在哪儿啊?”
林瑟舟帮他找,在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串陌生号码,“谁啊?”
江屿神色复杂,他看着林瑟舟,憋出三個字:“夏禾秋。”
送上门来的啊。
林瑟舟双眉一挑,說:“我接。”
這通电话的聊天時間不长,林瑟舟上外面接的,江屿一個字沒听着,他抓心挠肺地好奇,還有点儿提心吊胆。
林瑟舟进来了,江屿扒着林瑟舟的手,问:“舟哥,你们說什么了?夏禾秋找谁啊?”“他给你打的电话,难道找我?”
“哦,”江屿软了吧唧地应声,又问:“他找我干什么?”
林瑟舟面无表情,“說想跟你见個面,聊聊。”
江屿看林瑟舟的脸色,讪讪一笑,“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不去!”
林瑟舟似笑非笑,“是啊,我也是這么跟他說的。”
江屿:“嘿嘿。”
林瑟舟慢悠悠地說:“所以我去。”
江屿:“……”
什么玩意儿?
林瑟舟贴了贴江屿的额头,不烧了,药也快挂完了,時間正好。
“你耳根子太软,被别人說两句就能撺掇你跟我分手,”林瑟舟摇头,“让你聊,我不放心。”
林瑟舟把话說的挺明白了,江屿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捋,自己也懂了
“……”江屿底气不足地给自己辩解,“夏禾秋就是趁我脑子不好的时候欺负我,舟哥,我平常沒那么傻。”林瑟舟意有所指地反问:“是嗎?”
江屿脸一红,又道歉,“林老师,我知道错了,你别說了,這個坎過不去了是吧?”
“過不去,我能记一辈子,”林瑟舟捏江屿的脸,很强势,“你叫我什么?叫哥。”
江屿趴在林瑟舟身上,黏黏糊糊地說:“老公,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昨天晚上太凶,我屁股到现在還疼呢這還不能消气啊?”
林瑟舟:“……”
這谁招架得住?
夏禾秋约的地方還是之前那個咖啡馆,江屿上回来就觉得這儿的湖景不错,可是顾不上欣赏,這次正好了。林瑟舟下车,江屿坐在副驾驶沒动,眼睛一眯,好像又要睡過去了。
林瑟舟给车窗留了一点缝,离开前亲了亲江屿,“我马上回来。”
江屿问:“能赶上吃完饭嗎?”
“能,”林瑟舟看了眼時間,“你先找找吃饭的地方。”
江屿笑着說好,他心情不错。
夏禾秋坐在老位置,依旧是那個腔调,他给林瑟舟点了一杯咖啡,林瑟舟爱喝,他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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