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于是,這两位在潜移默化中把這事儿当成了一個情趣,他们默不作声的接吻,江屿任由林瑟舟摆布。
半個小时候江燕出来了,脸上有眼泪,江屿嘴唇還红着,心一惊,问:“怎么了燕儿?”
“沒事,”江燕吸了吸鼻子,“杨明现在過来了,我們下午领证。”
江屿:“……”
真该羡慕了。
林瑟舟還是說恭喜,改天一起吃顿饭。
江屿靠在林瑟舟身上,给江燕发了個红包,“你们俩办酒席嗎?”
“不办了,省钱。”
“省什么钱啊,你哥我有的是钱!江燕,你的嫁妆我也包了,要结婚就热热闹闹的结婚,把我跟舟哥的份一起算上,”江屿眉目舒展,“我們选市裡最好的酒店,放心吧,我有打折券!”
“……”江燕說:“江屿,你特像個土大款你知道嗎?”
江屿不置可否,“钱就该這么花。”
林瑟舟听得出江屿话裡话外的憧憬,到了晚上,他抱着江屿,问:“十七,想不想结婚?”“想啊。”
林瑟舟捏着江屿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差個戒指。”
江屿听出意思了,“那我可等着啦!”
“等着,”林瑟舟說:“买個鸽子蛋送你。”
江屿乐不可支,“舟哥,你比我更像土大款。”
第78章满怀希望(正文完結)
第二次化疗前,江屿开始掉头发了,家裡跟养了一個动物换季似的,到处都是散落的发丝。
江屿受不了了,他自己买了理发工具,就坐在客厅,让林瑟舟把头发剃了,手感不错,江屿沒事就往头上摸两下,也喜歡抵着脑袋往林瑟舟身上蹭。
這次化疗反应比第一次還凶,江屿一度以为自己撑不過去,他哭着对林瑟舟說自己要死了,還如不死了,太痛苦。林瑟舟整夜整夜地抱着江屿,說不会,要死我們一起死。
于是一個星期熬下来,江屿好转了,林瑟舟病了一场。
等最后两個人都恢复了精气神,要過年了。
大年三十那天,江念尧說想吃饺子,江屿和林瑟舟正好外出透风,他们买了一堆年货,顺便买了江念尧心心念念的饺子皮。
“吃速冻的多沒意思,”江屿笑着說:“自己包。”
江念尧和蒋松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们俩只管在旁边看着,就江屿和林瑟舟忙活。蒋松搓着饺子皮捏花,看着有心事。
林瑟舟拿眼角看了一眼,问:“蒋松,你怎么了?”
“沒事儿?”蒋松低着脑袋。
江念尧說:“林老师,他這几天有病,老這样!”
江屿正在往饺子裡塞硬币,闻言,也抬头,“怎么了?有心事了啊?”
蒋松支支吾吾,看看江屿,又看看林瑟舟,开口說:“舅舅,我妈上個星期给我打电话了,說他们今年来這儿過年。”
林瑟舟:“他们?”
“外公外婆啊,一起来。”
那是林瑟舟的父母了,他们要過来?江屿十分惶恐地看向林瑟舟,蒋松更惶恐。
“舅舅,我妈不会是想把我抓回去吧?”
江念尧问:“抓回哪儿?”
林瑟舟比较淡定,“不会,找我呢,跟你沒关系。”
他這么一說,江屿更慌了。
“舟……”怕什么来什么,江屿话音未落,林瑟舟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妈’,江屿比在场任何人都紧张,他手一使劲,捏爆了饺子。
林瑟舟接了电话,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喜气洋洋:“瑟舟,新年快乐!”
林瑟舟含着笑:“新年快乐,妈。”
“你快给我們开门,這门怎么打不来啦,指纹换過了?”
“换了,换得匆忙,沒录你们的,”林瑟舟看了眼江屿,笑着說:“妈,我现在沒住那儿,你们找错地方了。”
“啊?”林母挺迷茫的,“那你住哪儿?我和你爸手裡东西多,要不今晚都给你放门口了,你有空過来拿一下?”
“你跟我爸?青青呢?”
蒋松听着,大气不敢喘。
“她早回酒店啦,說冷就现在這個温度,她上哪儿都露着两條腿,能不冷嘛!”
蒋松十分怕他妈妈,光听名字就出了一脑袋的冷汗,這会儿刚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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