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晚是出来吃散伙饭的,虽然聊天過程痛苦,好在进展顺利,眼看就要出结果,让丁丁横插一脚,夏禾秋一肚子气,再沒心情跟林瑟舟钻心眼,一顿饭吃得十分不痛快。
林瑟舟沒藏着亏心事,虽然对分了一半的手不太得劲,但他不想辜负這一桌美食,暂时把刚才的进程按了暂停键。
那盆清蒸鱼非常好吃,沒有加多余调味料,带着刚出大海的咸鲜,鱼肉原汁原味地化在口中。
吃着上瘾,林瑟舟一個人吃了一大半。
夏禾秋不跟林瑟舟抢,他光喝酒了,扫光了几盘下酒菜,晚饭结束,人已处在微醺状态。
林瑟舟明白,在這儿是聊不下去天了,未解决的事還得回家继续。他起身结账,夏禾秋也晃晃悠悠地起来,沒站稳,差点把锅碗瓢盆摔了一地。
林瑟舟看這些餐具挺贵,不想多陪一笔,于是扶住了夏禾秋。
夏禾秋不知是不是让酒精泡出了個另外人格,這会儿不争锋相对了,他软趴趴地往林瑟舟身上一靠,嘴裡小声叫着:“舟哥……”
林瑟舟叹了一声气,說:“我去结账。”
夏禾秋闭着眼低低一笑,“你的朋友会给你打折嗎?”
“会。”
夏禾秋又问:“那你会收嗎?”
林瑟舟诚实回答:“我会收。”
“挺好,”夏禾秋說:“不吃白不吃。”
林瑟舟沒答应他,也挣脱不开他,只能带着一個人型挂件往结账台走。
江屿从始至终沒有出现,他有個官方代言人,因为刚加了奖金,战斗力以一敌百,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吃完饭,收钱。
這顿饭打了八折,不多不少刚刚好,反正在双方情面上過得去了,谁也不会觉得欠谁的。
夏禾秋醉得半真半假,把话听进去了,居然還有嘴嘲讽,“真会做人。”
“那是啊,”丁丁一点儿不怂,张口就来,“我們老板花见花开,高朋满座。想对谁好,也要看看对方是谁是你嗎?”
显然不是。
林瑟舟觉得這顿饭吃得有些对不起江屿了,他弄不明白夏禾秋发到底什么疯,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面。
得道個歉。但沒有机会,江屿把场面活办的相当完美。
丁丁对夏禾秋翻了個毫不掩饰的白眼后,把脸转向林瑟舟,他从抽屉裡拿出两张五折优惠券,說:“林先生,這属于老顾客优惠,拿着這张券,可以直接過来,不用预约欢迎下次光临。”
服务员做不了這個主,林瑟舟知道,這是江屿的意思。
“好,”林瑟舟拖着個包袱,沒办法過于托词,他接了优惠券,說:“替我谢谢江老板了。”
江屿做饭做累了,烟瘾要犯,正在外躲清净,這是他最近的习惯了。這回躲出了店,找了弄堂的犄角旮旯,一根烟反复闻了三天,快沒味儿,打算换一根,弄堂拐角传来不小的响动。
江屿看了眼身边的垃圾桶,心想,這破地方也有人来?
本来不想躲,但江屿耳朵好,他听出了夏禾秋的声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禾秋无所谓,江屿不太想跟林瑟舟弄得不愉快,毕竟江念尧還在人家手裡。
江屿把烟往垃圾桶裡一丢,侧了個身,把自己稍微隐了起来。
本来想着就几分钟的事儿,大家路過,谁也见不到谁,沒想到林瑟舟那边挺火爆。
夏禾秋把林瑟舟往墙上推,推完了,他拧着林瑟舟的胳膊,欺身压实。
林瑟舟能推开他,但這儿是老旧居民区,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各种场景,他怕夏禾秋不知轻重的发疯,惹人围观,那就太难看了。
“你想干什么?”林瑟舟问。
夏禾秋舌尖舔着上唇,微微抬起头,贴着林瑟舟的,气息和意图非常明显。
“舟哥”
林瑟舟侧开脸,他们并沒有接吻
悬而未决,不适合再做這些亲密的事情。
夏禾秋自嘲似的一笑。
林瑟舟把他推开一点,看着他,說:“有什么事我們回家再說。”
“回家說什么?回家只适合zuò•ài,”夏禾秋松开了林瑟舟的手,神色一变,又成了来时的模样,“zuò•ài嗎?当着你外甥的面他应该在家吧?”
“不做,”林瑟舟說:“事沒說开,我不痛快。”
“也是啊,”夏禾秋感慨,“你這人,在床上,从来不给我便宜占,痛快了七年吧,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