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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阴晴不定贵公子

作者:紫苏落葵
搜一下 上午,日光正和暖,从半开的窗洒进来,落了一地的灿烂。窗口桌上,一盆国兰碧叶通透,米白色的细小花朵幽香了整個房间。 屋内简易的床已换成锦缎的软榻,蓝色穗子挽了素色帐子。张赐侧躺在床上,蓝色锦被在胸,双手随意搭在锦被之上。 陈秋娘這才注意到這男人有一双让人過目不忘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皮肤细腻白皙。倒是让她忽然联想到這样的手滑過钢琴琴键,该是多么的震撼啊。当年,戴元庆那双手已经让她觉得看不够,沒想到眼前的這少年除了英武的面孔,和暖的笑容,却還有這样一双堪称完美的手。 出身富贵,容貌完美,连手都长得這么好看。他大爷的,谁跟我說世界公平我打死谁。看眼前這人简直是老天爷的亲儿子。 陈秋娘羡慕嫉妒恨地撇撇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這才仔细去瞧张赐。這一看,倒是把陈秋娘吓一跳。 他双目闭着,像是睡着了似的,那张英俊的脸上全是疲惫,脸色苍白,嘴唇亦沒什么血色。看来昨晚伤势确实有反复。 “张公子?”陈秋娘试探性地喊了一句。 他缓缓睁开眼,唇角轻扬,很家常地一句:“你来了。” “嗯,我来了。”陈秋娘答得也顺口,像是认识了好多年似的。 但她答了這一句后,却就不知道该說什么,只站在原地。张赐也沒說话,两人就那么相顾无言。片刻后,张赐抬手对她招手,指了指床边的凳子,說:“你過来,我這裡。” 陈秋娘略点头,缓步走過去坐下,却也不說话,只等张赐开口。毕竟是他叫她来的,也就见招拆招了。再說,在与张赐的周旋、对决裡,她不可以說得太多,表现的太過。 “你倒是能耐了,把我家老太太都惹怒了。”张赐轻笑,心情像是不错似的。 “我实话实說的。谁曾想让老夫人疑我别有用心。”陈秋娘叹息一声。 张赐轻笑,說:“是個人都会怀疑的。” “你也怀疑了吧?”陈秋娘斜睨他一眼,一脸的不乐意。心裡暗骂:你们這些人太恶毒了,那么大的恶意来对待一個九岁的小姑娘。九岁小姑娘,多么纯真,多么不谙世事啊。 “呵。”张赐笑了笑,一张英俊的脸简直是让人想将之揍成肉泥。 “你们真是特别———”陈秋娘啧啧地表示愤慨,想用一個词来形容他们的无耻与小心眼,一时卡壳。张赐却是抓着机会,低声问:“特别什么?” “特别小人之心,特别恶意。”陈秋娘找了這么個词语形容,尔后加重语气补充一句:“我才九岁。” “沒觉得你才九岁。”张赐依旧是唇边浅笑。 陈秋娘垂了眸,叹息一声說:“你们真的特小人之心。我一個乡野小丫头,即便以前家境颇好,读過些书。但我家族不過是商贾之家,再往上走,祖上都大字不识一個。再怎么聪明,见识也就井口那么大。我還能想得多长远?” 张赐微眯了双目,神情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只瞧着陈秋娘不语。 “哎,你真觉得我在算计你?铤而走险,为了得到更多?”陈秋娘看了他片刻,不由得问。 “你担心我這么看你么?”张赐懒懒地反问。 担心?陈秋娘一点都不担心去。她又不嫁给這個男人,便无需在意他的看法。她跟他只需要是合作关系,合作的双方只需要有利可图、利益一致就可以了。 “无所谓。”陈秋娘很认真地回答。 “不诚实。”张赐一张脸阴沉了下来。 “我很诚实啊。对此,我确实无所谓。本来,我一开始是想過救你会惹麻烦,不想插手的。但——”陈秋娘說到這裡顿了顿,才說,“我总是想起你的脸,想起你期望的眼神,就觉得如果我不去送信,這個人就真的会沒命。說实话,我总觉得不做這件事,会很愧疚。” 她瞧着张赐,缓缓地将她当时的真实想法說出来。 张赐抿了唇,一张脸依旧沒笑容,但那神情却不似方才的阴郁。 “我只是不想自己以后后悔,时不时想這件事,還会愧疚。至于向你们张家得到什么,我当时确实沒想過。”陈秋娘垂眸。 “那么现在想過?”张赐立刻反问,语气阴冷。 這人果然脾气不好。陈秋娘平静地看着他,缓缓地說:“我看你们那么忌惮我另有所图,就想问你们要些财物,当是酬劳,从此以后,两不相干。你们亦可高枕无忧。” 陈秋娘很知道這类公子哥的脾气:你越想如何,他越不要你如愿。因为這类公子哥,天生就想掌控人。所以,她来了這么一招,以退为进。即便是他当真允许彼此的关系就以财物来结束,她到底是有了最需要的钱,一点都不亏。 她說完,也一直平静地看着张赐。张赐略蹙眉,亦与她对视。良久,他深吸一口气,轻声问:“你在生气。” 陈秋娘不语,略咬唇,倔强地站在那裡。张赐又說:“第一眼见到你,就沒把你当九岁的孩子来看。你很聪明,却也很笨。一切的目的都不加掩饰,不知道曲径通幽。” 娘的,曲径通幽還能這么用。陈秋娘腹诽一句无关的话,嘲讽道:“到底是我天真咯。先前本沒想過拿什么报酬,只要看到你平安,就觉得欣慰。如今是你们提出来,我以为就是真的。谁知道是一個圈套。可怜我還特傻地将心事一股脑地倒出来。” 她越說越气愤,小脸薄怒。张赐反而是神经病似的笑了,說:“好了,好了。我奶奶执掌张府,自然马虎不得,委屈你了。不许生气了,可好?” 他声音本来干净好听,又放低了下去,带了讨好的语气,如同上好的丝缎滑過指尖,又像那三月裡的和风。陈秋娘觉得张赐這声音让她一切的怒气都平静了,她像是置身深邃的湖水,倒是要醉下去似的,一时就愣了神。 “可好?”他又问,语气略微急切。 陈秋娘這才回過神来,暗自觉得脸红:這都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沒见過,居然還会被這么一個小男孩的声音所**,娘的,真是活得越发回头去了。 唉!陈秋娘为自己的轻易沦陷叹息默哀一声,這才垂了眼帘,心跳竟還是乱的,语气也有些不自在,說:“本就沒生气。” “你都不会藏事,還說沒生气。”张赐语气裡有了笑。 她不知如何回答他這一句,整個人就默不作声站在那裡,只依旧觉得他的声音還在心裡轻扬,让她觉得有些恍惚。 陈秋娘觉得這很不科学。她是经历過世事浮沉的人,看過各色的美男,听過各种好听的声音,還看過诸多生死。 “好了,不生气了。你看這是什么。”张赐又說。 陈秋娘這才抬了眼眸看他。他苍白的脸上挂了和暖的笑,如同绿杨阴裡的湖面浮的浅浅日光。 “什么?”陈秋娘沒看出什么特别的。 张赐笑而不语,只抬起右手,缓缓在她面前摊开来,那手心裡正是那陈秋娘与朱文康的订婚信物,那一枚碧玉通透的玉戒。 “真在你這裡,太好了。”陈秋娘很夸赞地欢呼着从椅子上坐起来,伸手就要去拿過来。 张赐却一下子握在掌心,倏然收回了手,說:“我以为你第一次见我就会问我要的。结果你真沉得住气。” “我能问你要么?”陈秋娘反驳。心裡鄙夷這帅哥的智商其实也不是太高嘛,這么常识性的东西,谁不晓得呢。 “按照常理,能啊。怎么不能了?”张赐笑起来,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秋娘一时沒明白,只觉得這人像是布置了陷阱给她跳似的,略思索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什么常理可能了?” “那你怎么就觉得不能问我要?”老狐狸的张赐不正面回答,又把這话题绕回来。 陈秋娘鄙夷地看他一眼,說:“我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我哪裡来的证据证明是你拿的?” “我的骨牌在你怀了。”他指出這個事实。 “那也不排除我在别的地方丢的啊。”陈秋娘反驳。 “說得对。”张赐赞赏,一脸都是老狐狸的笑容。 陈秋娘顿时觉得有落入陷阱的感觉,马上仔仔细细检查了前前后后的话,皆沒有发现有什么漏洞啊。她索性就不管了,反正有什么阴谋,总会露出来的。 “拿来。”她伸出小手。 张赐偏生握在手裡,說:“我看那玉戒上刻有朱字,应该不是你家的吧?” “订婚信物。拿来。”陈秋娘依旧伸着手向他讨要那玉戒。即便朱家不要這玉戒了,她也要收着,免得哪天朱家来扯皮。再說了,這玉戒指看起来也值些钱,收起来,朱家实在无所谓,她就拿去卖了换钱。 “才第三次见面,你就问我要订婚信物,小娘子,你也不知羞。”张赐一脸都是戏谑的表情。 丫的,這货欠揍的笑,看起来心情很好似的。陈秋娘狠瞪他一眼,說:“你有妄想症就尽快治疗嘛。外面就有大夫。你把我的玉戒還给我,我去帮你找他们来。” 张赐略一笑,神情倏然严肃,他那眼神十分认真,突然直直投過来,看得陈秋娘心怦怦挑,暗自骂了好几声“他大爷的,太吓人了”。 “你订婚了?”他问。 “是啊。像我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不订婚。所以,把戒指還给我。”陈秋娘得意地說。 张赐只笑了一下,立刻又是严肃的神情:“对你很重要么?” “订婚信物,必须重要啊。”她不紧不慢地說。 张赐却是翻了個身,背对着她,說:“我今天累了。明天你再来。跟我谈人生,谈抱负。” “戒指给我。”陈秋娘依旧执着于那個戒指。 张赐拉了拉被子,說:“明天来拿。” 陈秋娘還想說什么,江航与一白衣男子一并挑帘进来。那白衣男子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当她不存在。不過,她倒是细细打量這男子:眉目如画,神情淡然,像仙人似的。他径直走到张赐床前,探查张赐的伤势,长发几缕垂在脸侧,风情无限。 陈秋娘暗想這该是那景凉,如今人家探查伤口不太方便,便說:“那我先回去,明天你一定要還给我啊。堂堂将军府的人,不可言而无信。” “嗯。”他只是這样一個字,陈秋娘心却是一颤:原来他的伤不是一般的重。她一愣,那白衣男子却转身对江航說:“江航,你带他出去吧,我要施针了。”、 江航领了命,這才带了陈秋娘厨房门,并說那男子就是神医景凉。陈秋娘心不在焉地嗯了几声,就看到那小五气喘吁吁地跑了過来,看了陈秋娘一眼,說:“江统领,刚刚在竹林那边抓到了可疑之人。” (今天更新比较晚,因为宝宝今天一直闹腾,我一直沒時間写书。至于喊我一天两更的人,真的抱歉。现在带着小宝宝,写书都是挤時間的。另外,關於男主调查,你们看着办吧。哈,晚安)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前后翻页,上下(↑↓)上下滚用,回车键:返回列表 热门新書榜 最新章節內容由網友收集并提供,转载至只是为了宣传《036》让更多书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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