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僵婴小红 作者:未知 想通“养尸秘术”打开的方法,我顿时觉得一阵肉痛:這哪個想出来的方法,如果每次看這人皮卷都需要滴血的话,只怕一段時間下来,养尸术沒有练成,自己倒是放血成了人干。 当然了,也不是沒有好处。 這玩意儿也不知传承了多少年,在那些個动荡的年代裡,這种隐秘性的打开方式,确实能够将东西很好的保留下来。 趁着手指头還有血,我一股脑抹了上去,就见到一行字浮现出来: 养尸之术,始于战国纷争之际。其时百家争鸣,儒、道、法、墨之外,尚有独立之尸门,以尸为兵,征战千裡。 其人,三魂离体,七魄尚存,封魄入体,即可成尸。 尸者,逐鹿之利器…… 在往后的,就看不到了。 好吧,這前面的几句话,应该是讲述养尸术的发家史,只不知道编写這本“养尸秘术”的人,又是哪個朝代的? 我对于养尸术虽然有很大的兴趣,可一想到這玩意儿需要找大量的尸体进行研究,立马就偃旗息鼓——我既沒有钱,也不是盗尸贼,连一具尸体都难找到,更别說去找好多来研究。 放下人皮卷,目光一转,落到了旁边那海纳镇尸棺的上面。 也不知那小僵婴怎么样了? 先前不知道這小东西的遭遇,我倒是很不待见它;后来听张小非說,這小家伙也挺可怜的,其实不過是为人所用,并不是它的本性。 确实,一個甚至连正式出生都沒有過的婴儿,又哪裡知道害人? 揭开海纳镇尸棺的盖子,就见到小僵婴在裡面露出绿幽幽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我。 我伸手敲了敲棺材:“喂,小屁孩儿,肚子饿不饿?” 小屁孩儿一张嘴,露出满嘴的尖牙,发出一声微弱不堪的嘶吼。 “你如果能够保证不咬我的话,我就给你吃东西。”我嘿嘿一笑,端過那碗鸡血来。 一闻到血腥味,小僵婴马上就不安分了,挣扎着爬起来。 可它身体裡的尸气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海纳镇尸棺的作用,它的行为举止早就被牢牢禁锢在這口棺材裡,哪裡能够容他撒野? 我伸出手指,蘸了一滴鸡血,准备喂它。 结果小屁孩张嘴就是一下,要不是我伸手快,差点手指头又要开條口。 我大怒,把装血的碗一放,一手抓過小屁孩,对着它的屁股“啪!啪!”就是两巴掌。 打完后,小屁孩立马老实下来。 我再次蘸了点血,伸到它的嘴边。 這次,它不敢直接咬了,而是老老实实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就這样,我喂它吃了约莫小半勺的鸡血,眼见着小僵婴恢复了一点尸气,最起码可以在棺材裡爬来爬去了,這才重新盖上棺材盖,把它封起来。 不敢喂多,如果這只僵婴恢复到巅峰状态,脱离了海纳镇尸棺的控制,我還真拿它沒办法。 喂完小僵婴,我的生活又恢复到正常的状态,开始无聊的守着铺面,干着“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然后沒事的话,就去找隔壁的大白吹吹牛,喂养喂养小僵婴。 在吃過一阵子的鸡血后,小僵婴原本干瘪到只剩皮包骨头的身体渐渐恢复,乍一看,還真就是個普通的婴儿。 通過我的喂养,它倒是跟我慢慢熟络起来,不再有事沒事就给我来一口,反而有事沒事就喜歡跟我呆在一起。 也许,它在坛子裡住怕了。 或许我俩算是半個同类的原因,从骨子裡透露出来的感觉,我知道,這小僵婴是真的沒有排斥我。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這小东西身上一直穿着件红色的小肚兜,我有好几次都想给它换掉,可它愣是不给,我只能作罢,任由它穿着。 想了想,我索性给它取了個名字,叫作:小红。 “如果啊,有一天你真正的消失了凶性,不再想着咬人吃人,我就把你从這口棺材裡移出去,放到那口棺材裡。”我也不管小红听不听得懂我的话,直接指着金丝楠木棺,对它說。 要是它真正的“改邪归正”,我倒是不介意多出一個同伴来。 像我們這一类的存在,常人最普通的娶妻生子,对于我們来說却基本不可能——也不是不可能,据說活死人到达某种境界后,同样能够做到娶妻生子。 可作为一只连自己怎么来的都不知道的活死人,我去哪裡找到达那种境界的方法? …… 就這样,過去了半個月。 半個月的時間,我的伤势基本已经完全恢复。 同时,我還根据上策裡的记载,能准备出来的对付僵尸的道具,我都准备好,就等着罗钢寻上门来。 罗钢一直沒来,赵老板倒是来了。 一见到我,赵老板就是千恩万谢的表达了感激之情,然后跟上次一样,拿出一沓钱来,硬是要塞给我,說是還我的救命钱。 生意人都很讲究,知道人情不能白白的领,特别是对术士许下的承诺。 我倒也沒有拒绝,冥冥中自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约束着世间的一切,他曾经答应過给我报酬,哪怕他不给钱,在某些特定的时刻,他可能会不由自主的,用其他的东西来偿還。 比如說,鲜血,或者生命。 這些东西,根本不是我能够主宰的。 正应了一句话:“出来混的,迟早是要還的。” “姜兄弟,”赵老板等我接過那沓钱,又伸手打开手裡提着的包,往我面前一推:“老哥求你帮個忙。” 我探头一看,发现裡面全是崭新的钞票,一叠一叠的,怕有百十来万。 “這是……?”我不懂他此举的用意。 “是這样的,”赵老板脸色一正,问我:“姜兄弟,你老实說,我公司所在的那個办公楼,是不是有問題?” 我点点头:“棺财房,棺材官财,先棺后财,我已经跟你說過了。” “既然這样,”赵老板神秘兮兮的看着我,眼睛裡露出一丝渴望的表情:“你的意思,那地方既是個凶地,也是個福地;我就想问问,你有沒有個办法,能让我,能让我去得到那個‘财’字?” 感情,他打的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