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血脸人
我看到蔡涵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我也不禁想着会不会是陈丰从一楼出去时,恰好值班的保安也在打盹,所以沒注意到他呢。
此时我們身后的电梯已经关上了,电梯裡的灯光也随之消失了,這样一来,我們的视线就更加模糊了。
四周一片寂静,我正要开口问蔡涵有什么看法,耳朵就突然听着一声“哼哼”的声音,這声音听着有些模糊,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弄得我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要說蔡涵的胆子還真是大,他肯定也听到了這声音,只不過,他的反应与我完全不同,他竟然是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我本来担心陈丰出事,现在蔡涵又已经带头過去了,我也只有跟了上去。
那声音是从我們右边传出来的,往右走了四五米,就是一個转角,转角過去就是消防通道,此时通道的门是关着的。在我們走的时候,那声音又响過一次,听着是在通道门背后,走近时,蔡涵就推开了通道门。
医院的楼道灯是声控的,随着蔡涵慢慢推动着门发出吱吱的响声,楼道裡的灯也亮了起来。当门打开了二三十厘米宽的时候,我顺着看出去,却看到了让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一幕。
门的背后正对着楼道转角的窗户,此时有一個穿着病人衣服的人正面向着我們坐在窗台上。這人是陈丰,却也不是陈丰。
我說他是陈丰,是我从他的体形及今晚发生的事情推测出来的,而說他不是陈丰,是因为他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模样来了。
他满脸都是血,血是从眼眶裡流出来的,還在不停地流着,最让我发麻的是,他的两個眼眶竟然是空洞洞的,像是沒有眼珠一样,纯粹就是两個血洞。
“哼……哼哼哼……”即便沒有眼睛,他却像是能看到我們一般,就這样对着我笑了起来。
是的,刚才我听不出来他是哭還是笑,现在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后,我知道他是在笑,因为发出声音的同时,他的嘴角是向上扬的,只是,我觉得他的笑比哭還恐怖。
他的血已经流到了下巴,顺着往下滴去,像是血泪在脸上流淌。我突然就想起了我在医院做检测时做的那個梦,梦裡就有這样一個满脸是血的人倒吊在我的上方,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到我的脸上,把我的脸都全染红了。
“陈丰?”蔡涵喊着他的名字,向前迈了一步。不知怎的,我突然伸手拉了一下蔡涵的衣服,那种心态說不清,我既担心陈丰,又怕蔡涵上前会出现什么意外。
当时我在蔡涵背后,就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接着又往前走了一步。這個时候,陈丰再次“嘿嘿”笑了起来,笑的同时,伸出了一只手。他的手伸出来时,我才看到他的手上竟也沾满了鲜血。他的手是握成一個拳头的,当手完全伸直后,他把拳心向上,然后慢慢松开了拳头,他像是要给我們看什么东西。
在他的手由拳头变手掌的過程中,他手指的缝隙上不停地往下滴着液体,液体的颜色乌红中夹着一丝白,似乎比血液還要粘稠。当他的手完全摊平后,他的手掌翻了個身,手上剩下的液体就全往地上滑了去。
我觉得面前的這個人很是陌生,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那個陈丰。
“陈丰!你醒醒!”蔡涵也看出了不对的地方,再次往前跨步而去。
這时,陈丰却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一样的是,這一次他的拳头打开后,我赫然看到一只眼珠放在他的手上,黑色的眼球正盯着我們。我看着那只眼睛,它似乎有种魔力,一时让我有些失神。
陈丰并沒给我們太多時間,不過几秒钟,他的手重新握了回去,并且速度极快,下一刻我就看着一股红黑白三色的液体从他手指的缝隙裡溅了出来,我来不及闪躲,有几滴落到了我的脸上,瞬间我就闻到了一股腥臭。
“呵……要這眼睛何用……”声音是陈丰的声音,语气却完全不一样。
我想起了拐子的话,已然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想救陈丰,却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救他,毕竟,我对他身上的东西一无所知,我更不是降妖捉鬼的道士。
蔡涵沒有我這么顾虑,他知道這事不能再拖了,直接向陈丰冲了過去,然而他還是慢了。我就看到在他往前冲的时候,陈丰直直地往后倒了過去,他的身子往下,腿往上转动,蔡涵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腿,却是抓了個空。
陈丰就這样从八楼摔了下去。
“嘭!”
寂静的夜裡传来一個沉闷的响声。
時間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愣得不知该如何做,最后還是被蔡涵拉着进了电梯,木然地跟着他下到了一楼。
当我俩走到医院一楼门口时,杨浩他们几人正严肃地站在那裡,在他们的中间,就是刚刚从楼上跌落下来的陈丰,他是后仰着摔下来的,头部受到重创,鲜血浸湿了一大片地面。
事后,刘劲告诉我,陈丰坠楼的时候,他们刚好走到一楼门口,陈丰的身体是在他们面前落下的,把他们也吓得不轻。
值班保安用对讲机呼叫了急救科的医生,医生很快就過来了,同样,也很快就宣布了陈丰的死亡。
陈丰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血液把他的脸涂了一层,像是一张血脸,已经沒有本来的模样。他的眼眶更加地空洞了,刚才他亲手捏碎了自己的两只眼珠。
现场沒有人說话,我們一群人就這样站着,直到殡仪馆的车子過来,我看到陈丰被人用黑色的塑料袋装了起来,然后又抬上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直到這個时候,我似乎才反应了過来,陈丰死了,他就這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拐子呢?”這次是杨浩带着刘劲過来的,我觉得或许拐子能明白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便问着刘劲。
“他今天不值班,沒在所裡。”
陈丰的尸体被拉走后,杨浩询问了我事情的详细经過,他问我怎么会猜到陈丰要出事,我从包裡掏出了那张纸来。看到纸上写着的几個字,反应最大的是蔡涵,他一把抢過了纸條,问我是哪裡来的。這裡几人都是我信得過之人,我也沒隐瞒,直接說了纸條的来历。
“你是說,那只黑猫给你送来了這张纸條,暗示你陈丰要出事?”杨浩显然有些不相信,這也与他一贯不信鬼神的作风相符。
“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它送過来的,我只是把我所知道的讲出来而已。”我如实地說。
之后,他们又看了陈丰走出病房的视频。所谓眼见为实,当看到视频裡陈丰走路诡异的姿势后,杨浩沉默了,而当我說到后面陈丰亲手挖下了自己的眼珠并在我們面前捏碎时,杨浩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刘劲,马上通知拐子過来接手此事!”当杨浩說出這句话来的时候,我知道他的观念已经动摇了。
随后,林慧带着一大群人来到了医院,我认得其中有我們院长,甚至還有难得一见的校长,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這也可以理解,前些日子刚刚意外死亡了一個罗勇,现在陈丰又离奇死亡了,這事要让媒体报道出去,他们的官位多半就不保了。
他们自然也是把我与蔡涵還有当时在照看着陈丰的何志远叫去轮番询问了一番,而面对他们之时,我在供述的时候,就有所保留了,只是說我突然有些担心陈丰,這才過来看看他,就碰上了這事。
直到我們走的时候,校方领导都還在会议室裡商谈。走到宿舍院外时,我想起我翻墙出来时,蔡涵听我說去医院,马上說了個“糟了”,我就问他为什么如此肯定陈丰会出事。
他听我突然问起這事,愣了一下,這才說道:“這,前天几晚上,陈丰睡在寝室,寝室裡都出了問題,我就想着他去了医院,医院那边說不定也会出现异常。”
蔡涵的解释从表面上倒也說得過去,只是我总觉得不会這么简单,但迫于我俩的关系,他不說,我也不好戳穿。
回到寝室后,我俩躺在床上,明明一夜沒睡,可脑子就是很清醒,我甚至不敢闭眼,因为只要我一闭眼,就会想起陈丰在我面前捏眼珠的画面,以及他那张血脸。
我记得我两次做噩梦都有一個满脸是血的人出现,沒想到现实中真的出现了這样的人,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会是陈丰。
我有些迷惑了,之前我记忆中东门的树林裡发生過奸杀案,事实是我的记忆先于现实而出现,然后又是我做噩梦梦见血脸人,接着血脸人就出现了,难道這些都只是巧合嗎?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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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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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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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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