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 激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惊醒了我,我回头望去,就看到四五個穿白大褂的医生往我們這边走来。
蔡涵挂断了手机,也转身看着他们。
“听說上面出了点事,我們一起进去看看。”领头的医生对着发呆我們二人說道,我一看,這不是上次给我做精神鉴定那老医生么!
我不知他有沒有认出我,他說完那话就带头走进了太平间,沒有丝毫犹豫,他的這分胆魄让我很是佩服,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医生,又从医多年,对尸体這类东西早就习以为常了。
有了這几人的参与,我心裡也有了底气,跟在他们身后一起走了进去。
当我进去的时候,房间裡的灯已经被打开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太平间的样子。
這间房子沒有窗户,四面墙壁上都包有特殊材料,可以制冷,我看到丝丝冷气从墙上散发出来,房间裡摆有十来個架子,排成一排,其中有几個架子上面是凸起的,盖着一层白布,我当然明白白布下面是什么东西。
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二個架子,现在放有尸体的只有五個,我知道其中有一具尸体便是陈丰。
“快起来,怎么睡到這裡来了!”
我顺着說话声看去,竟然看到一個架子下面躺着一個人,有两個医生在那裡拍打着他的脸,从那人的衣着上,我认出他正是失踪的何志远。
我快步走了過去,他就這样睡在架子下面,或许是因为太平间裡温度低的缘故,他的脸色有些白。
医生叫了一会,何志远就醒了過来,他茫然地左右看了看,问发生了什么事,我把他扶了起来,反问他怎么跑进這裡来了,他想了一下,就說当时他从折叠床上坐起来,沒见着我,却看到我的手机放在椅子上,就帮我收了起来,之后他准备去上厕所的,不知道怎么的却走进這裡并且又睡着了。
“我手机在你身上?”我吃惊地问。
“应该在吧。”說着,他伸手摸了一下,還真从裤包裡摸出了我的手机。
我接過手机,有些疑惑地想着,难道這小子又梦游了不成!
之后就沒什么事了,那老头医生說這地方不能久呆,吆喝着我們出去,我想起刚才看到像是罗勇的那個黑影最后是朝着太平间這個方向走来的,心裡有些发怵,也想快点退出去。
走的时候,我突发其想,就问陈丰的尸体放在哪裡的。
老头似乎并不知道這事,還是另外一個年轻医生给我指了一下,结果他指的正是刚才何志远睡的那個架子。
再次看向那裡,我的右眼又跳個不停,都說“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联想起今晚发生的一些怪异事情,我很是忐忑,不敢再停留,与他们一道出了太平间去。
這次出来时,因为陈丰爸妈都沒在這裡,医院便把房门锁上了,我问陈丰妈情况如何,医生告诉我是悲伤過度身体虚弱造成的,休养两天就沒事了,我這才放下心来。
从八楼下来,我們三人本想去探望一下陈丰妈的,值班护士說她刚刚醒了一会,现在又睡了,让我們别打扰他们,我們只得回了寝室。
宿舍大院早就关门了,我們是从后面的围墙翻进去的,翻的时候,何志远還很诧异,问我們怎么知道這处地方的,我心裡就想,你小子前两天晚上“梦游”還从這裡翻出去過呢。
想起這事,我又想起了罗勇也从這裡翻過,而想到罗勇,我就想到了晚上见到的那個黑影,当即心情就沉闷了起来。
最近何志远跟着我与蔡涵,倒也听過见過一些怪事,所以,我們讲這些话题时也不用再刻意避着他,更何况,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其实比我强大多了,单是在太平间门口還能安然入睡這一條就是我远远比不上的。
所以,回到寝室,我就把晚上我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他俩听着,脸色也是不停变幻,当我讲到陈丰爸那一段的时候,我留意到蔡涵的表情有些凝重,特别是在我提到看到一個酷似罗勇的黑影从陈丰爸身体裡爬出来时,他甚至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蔡涵這一段凝重的神色裡,有一瞬间他竟然是笑了一下,转瞬即逝,我当时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那么,今晚是罗勇上了陈丰爸的身么?可罗勇为什么要杀你?”当我讲完后,蔡涵還沉默着,反倒是何志远问了一句。
是啊,罗勇为什么要杀我呢,他還說了那句“是你害了我”,這样对比起来,前晚在何志远身上的也是他,而我那晚听到的那句话也就不是噩梦了,而是他上了何志远的身后,站在我背后說的,說完他就往东门树林那边去了。
我不禁又回想起罗勇出事的整個過程,与之同时,苏婆那晚的话也在耳边回响起来,我再次得到了那個结论,罗勇是在我买了那件衣服后才出现怪异行为的,說得再明确一些,自打他那天半夜穿了我的西服后,就开始不对劲了。
所以說,罗勇来找我索命,是因为他也认定自己是因我那件衣服而死么?
当我提出這個猜测时,何志远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蔡涵却马上說道:“我看不见得,你在分析這件事时,潜意识受了那個老太婆的影响,觉得是自己衣服有問題,从而诱发了一切。我倒是觉得,衣服沒什么問題,人变成鬼后,魂魄不全,根本沒有那么强的思维能力,他来找你,說不定沒有原因,单纯就是他厉鬼凶残本性的暴露。”
蔡涵的說法我是不赞同的,不過我并沒有马上反驳,因为我還沒弄清楚苏婆的真正立场,即便她想帮我消除“凶衣”是真,那招我魂又是为了哪般?
对于她,我不想做草率的定论。
“对了,你今晚上做什么去了?怎么突然又来了医院?”我想起蔡涵之前打电话时神神秘秘的,便问了起来。
“我去跟踪那個苏溪了,還真有些发现。之前她们婆孙二人住在一個贫民窟,三年前她婆婆出事后,她就搬到了另外一处地方,离学校并不远,按理說她现在一個人,住学校宿舍应该更方便才对,可她多数時間仍然住在校外,我觉得這裡面有問題,今天就去跟踪了她。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正跟着她出学校呢。”
看来這小子還是断定苏婆的死有問題,其实我也倾向于這個說法,只不過他付诸了实践,想要把這事搞明白。
我问她跟過去有沒有看到苏婆,他先是摇了摇头,马上又說他已经摸清了苏溪现在的住所,今晚她进去后,关上门就再也沒出来,他在外面守了一個多小时,直到房裡的灯熄灭了他才离开,想起我還在医院守陈丰尸体,他知道我胆小,就過来陪我。
我问他還打算跟踪苏溪几天,他說最多三天他就能把苏婆揪出来,我见他信心满满,也沒阻止他,只是让他小心点,别被苏溪发现再报警了,到时候惹一身麻烦不說,還打草惊蛇。
這事說完后,房间裡一下沉默了,我见着何志远打了個哈欠,便說時間還早大家都再睡一会,他俩都点了点头。
躺在床上,我的脑子又转动了起来,今晚的一切已经让我彻底相信了鬼上身一說,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再次把最近的事情缕了一缕。
如果前晚何志远身上那是罗勇的话,他去东门树林那边的坑做什么,那個坑最初就是他挖出来的,看前晚那個动作,他是想把自己倒立着活生生埋进去啊!
根据苏婆与陈丰的描述,陈丰出事那两晚,是女鬼上了罗勇的身去陈丰寝室作怪,最后一天,女鬼直接上了陈丰的身,让陈丰做出自杀一事,现在罗勇已是鬼魂状态,女鬼也离体了,如果他的身体现在還存活着的话,裡面又是住的谁的魂?
事情仍然有太多的疑问,我想起镜子给我发的消息,他說陈丰沒事,可陈丰的尸体今天刚回来就又发生了這起怪事,我有些不满地给他留言說:陈丰倒是沒事,我差点沒命。
根据以往的经验,镜子一般不会直接回复我的問題,我发那句话纯粹是带着赌气的成份,所以,发完我就准备下线,這时QQ头像却闪动了起来,竟然是镜子回复了我——王泽不会死。
我敏锐地抓住了他這句话裡的关键信息,同时联想起之前他說過的几句话,我马上发了一句:“可我是周冰啊,周冰会不会死?”
“周冰已经死了。”
又是這句话,我明白,在镜子那裡,我是王泽,罗勇才是周冰,他甚至送给了我一個贴着罗勇照片却写着“周冰”二字的骨灰盒。
“你错了,骨灰盒裡不是周冰。”我算是和镜子叫上板了,我是在赌,赌他会被我激将着露出一些破绽。
实际上,我的這话也沒有說错,那骨灰盒裡既不是我,也不是罗勇,所以,无论是在其他人眼裡,還是在镜子眼裡,骨灰盒裡装的都不是“周冰”!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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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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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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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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