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蔡涵赶到
让我疑惑的是,這一点与昨晚并不相同,我等了好一会,房间裡都沒有任何声音。
我慢慢往窗户边而去,過程中我一直盯着那玻璃看,玻璃是透明的,隐约可以看到窗户外的情形。
直到我走到玻璃跟前,那声音都沒有响起。我把窗户完全关上,慢慢弯下腰,把头凑近玻璃,窗外的景物更清晰了一些,我深吸了一口气,往玻璃上吹去。
随着我气息的吹出,玻璃上又形成了昨晚那样的一层雾,我也紧张了起来。
雾气让玻璃的透明度变得越来越低,我死死地盯着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其实回想起来,我這是作死,明明很怕,却又很好奇,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好奇害死猫。
面前正中心的玻璃已经全被雾气遮住了,边缘部位的玻璃,上面雾气很薄,有了镜面的效果。
我把视线投向昨晚看到身后有人的那一处玻璃处,裡面只有我一個人的身影,我又看向另外的边缘部位,同样如此,我不死心,又把视线移回到昨晚那处地方。
這一看,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我旁边果然又多了一個影子,我知道如果這时我回头去看的话,肯定是什么也沒有,所以我咬紧了牙关,让自己坚持住,然后仔细去看那影子。
那影子似乎比昨晚矮了一些,此时镜子上的雾气有些淡了,我稍微往前凑了凑,這样可以看得更明白一点。
而当我真的看清它后,那一刻只觉魂都吓沒了,我之所以觉得他比昨晚矮了一些,是因为昨晚他是站在我身边的,今天他却是弯着腰的。
他为什么弯着腰呢,因为他此时的姿势竟与我一模一样,弯腰,低头,把脸凑到玻璃上在看……
甚至于,在我打量着他的时候,我觉得他也在从玻璃裡打量着我,本来我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的,這时仍然吓了個毛骨悚然。
我沒敢再看,直起身来走到床边,坐了上去。
连续两晚发生的事,让我解开了之前的一些疑惑,却仍然有些事沒弄明白。我妈很明显是被脏东西缠上了,那么,缠上她的到底是谁?
還有,白天我妈都在外面,运动鞋不可能是她穿到我床边的,可以推测,昨天那双皮鞋同样不是她穿過来的。
這样一来,問題似乎又复杂了,我家裡像是有两個脏东西,一個在我妈身上,让我妈做出一些怪异的事,另一個藏在我屋子中,穿我鞋子的是第二個,玻璃上映出来的也是他。
想着此时我屋子裡就有個那东西,我脸色愈发难看了,這时,我的目光落到了关着的窗户上,我突然就想会不会是我把他关着他出不去,我慌乱回到窗户边,重新打开了窗户,开的时候,我沒敢往玻璃上看。
随着窗户打开,一阵凉风吹来,我安慰自己,他或许也出去了……
后面的事如同昨晚一样,沒再有什么异常,但我仍然开着灯在床上坐了一夜。直到窗外的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时,我才彻底放下心来,钻进了被窝。
我躺下去睡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我担心自己如果又坐在床上睡着的话,等天亮后我妈进来,会再次看到我睁着眼睛睡觉。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我不允许自己睡觉时出现這种状态,睁着眼睛睡觉,想想都觉得诡异无比!
第二天仍然是我妈进房叫醒了我,虽然晚上沒睡好,但我心中装着事,也沒有贪睡,一骨碌就爬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我刻意盯了我妈几眼,她的行为与平常无异,反倒是我的小动作被我爸瞧见了,就问我在看什么,我忙說好久沒回来了,怪想他们的,趁着還沒回学校,多看看他们。
吃完饭,我想起相片的事,就问他们最近有沒有翻過我书桌上的相册,好像裡面少了一张。
“什么相册?”我爸疑惑地问。
“噢,那是我拿的。”我妈从厨房裡探了個头出来說道。
我问她好端端拿我相片做什么,她說是拿给别人了,我一听就更奇怪了,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妈這才告诉我,之前我找工作的事一直沒什么着落,她虽然每次打电话嘴上在劝着我不急,可她自己心裡急個不行,前段時間,她在我們家门口的街上遇着一個摆摊算卦的人,旁边好些人都在說他算得准,她就让那人给我测了一下前程。
我只听說算卦需要被算之人的生辰ba字,不知道這与拿我照片有什么关系,我见我妈還沒讲完,就耐心听了下去。
那人听我妈报了姓名与生辰后,又說要算得准一些的话,最好能看看我的面相,当时我在学校,我妈也沒想让我知道這事,一时拿不定主意,那人见我妈为难,马上說看照片也行,我妈觉得拿张照片也算不得什么,就說让那人等着,她回家去拿我照片。
我妈把照片拿出来时,那人已经收起了摊子,周围也沒有其他人观看了,他就坐在那裡,像是在等我妈一样。
看了我的照片,他皱起了眉头,我妈看在眼裡,忙问他怎么了,他就說我最近撞到了煞星,找工作的事恐怕有些曲折,我妈哪裡听得這话,眼巴巴地望着他,问他怎么才能化解。
那人沉思了一下,又說煞星這东西不是命中注定的,是偶然闯上的,煞星改变的也是我的运,无法撼动我的命,要破了這霉运,只需做一场法事即可。
這個时候,我妈已经陷了进去,就问他需要做些什么,還說只要能帮我破了這局,找一個好工作,花多少钱都行。
哪知那人說他帮人瞧事并不为财,但他也会适当收取一些,免得让事主欠他的债,這种债可不是那么好還的。
我妈一听這是遇到高人了,就差给他鞠躬作揖了,对后面他說的话更是言听计从。
他收了我妈一百元钱,又让我妈回家拿了几件我曾经穿過但现在已经沒穿了的衣服给他,說是要用我的衣服做一個假人,代替我承受那煞气,之后還拍着胸脯說不出半月,我定能找上一份好工作。嘀嗒
听到我妈說那人拿了我的旧衣服时,我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我想起了蔡涵關於招魂一事的說法,他說衣服是最方便招魂的物件,而苏婆也用我的西服招過一次我的魂。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我爸被我突然的反应弄得有些不明所已,语气裡有些不满。
“那人后来還出现過沒有?”我沒心情理会他,就看着我妈问。
“沒有了,說起来现在也差不多快到半月之期了,你的工作到底咋样了?”我妈一脸担心地问。
无论拿我照片那人是何居心,至少我妈的出发点是好的,并且我的确是找好了工作,所以我也沒隐瞒,告诉他们我已经与一家全国五百强的公司签订了协议,我爸妈对公司排名的什么不懂,就问我每月能拿多少钱,我如实告诉了他们,我妈一听,立马就喜笑颜开了,說那果然是個高人,還說一百元花得太值了。
這事說到這裡,虽然我心裡有很大的疑惑,但在我爸妈看来,是那人为我破煞局在先,我找到好工作在后,他们对那人是有好感的,所以我根本沒法在他们面前怀疑那人。
我就问我妈那人长什么样子,以后我有幸见着的话才好向他道谢。我妈听我是這個意思,笑着夸我懂事,让我做人就是要知恩图报,然后才告诉我那是一個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头发和胡须都白完了,看着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我回想了一下,我印象中并不认识這样的人,我妈又說不出其他的一些细节来,我只有先把這事放到一边。
這时我接到了蔡涵的电话,他說他已经出发了,问我昨晚有沒有什么事,当时我爸妈都在,我不方便讲,就說等他来了再谈。
挂了电话,我觉得有些困,又回卧室去补了一觉,为了不再睡到天黑,我特意调了一個下午四点的闹铃。
闹铃响的时候,我沒有像昨天那样半睁着眼伸懒腰,而是直接把眼睛睁到了最大看向床尾,那裡沒有黑影,我坐起来看向床边,床边也沒有出现我以前穿過的鞋子,我松了口气。
打开卧室门后,我听到厨房裡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走過去就看到我妈在裡面忙活着,她知道我有同学要過来,正在准备丰盛的晚餐。
蔡涵是晚上七点過到的,我对他抱以了很大的期望,以为他会带一個像拐子驱散罗勇两魄时装法器的一個袋子,哪知他一身轻装,连個包都沒有。
趁着他去上厕所的时候,我跟過去问他怎么沒带点符纸类的驱鬼物件,他听了我的话,像看动物似地看着我說:“我又不是道士,怎么会有那些东西?”
“那你怎么帮我?”
“糯米你家有吧,我听說糯米对那东西管用,对了,等会我們再出去买点绿豆,到时候把整個屋子都洒上一些,那东西自然就不敢呆了。”他随意說着。
听了他這话,本来信心满满的我一下就有些泄气了,這方法听起来有些业余啊,我曾以为他是深藏不露的贵人,难道是我猜错了嗎?
還是說,他在继续深藏不露?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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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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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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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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