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3章 回魂夜
“拉回来时的确是装在袋子裡的,后来准备放进柜子时,這姑娘說不愿意让她婆婆被装在密封的袋子裡,所以就直接冷冻了。”莫凡回答說。
我记得那天到苏家去的两人裡并沒有莫凡。不過昨天拐子也說了。殡仪馆這边晚上值班是三個人一组,应该是拉尸体只用去两個人就够了,莫凡刚好是留在殡仪馆的那一個。
屋子中间同样有一個台子,莫凡把苏婆放在了台子上,這时另一人到屋子的角落拿了一副架子来,二人再把苏婆放到架子上,就一前一后抬着架子往门口走去。
虽然都是死人,可苏婆的尸体看起来明显沒有陈丰、罗勇与谢文八那么恐怖。她的模样与死的那天一样,神情算是安详,当天嘴角吐的血渍也被清理干净了,脸色倒是苍白。却也不像其他尸体那样发乌发黑。
拐子上前去打开了房门,我与苏溪跟在莫凡后面走了出去。苏溪一路都是低声抽泣,嘴裡喃喃地喊着“婆婆……婆婆……”,让我听着也是一阵难受。
出来后,莫凡二人在前面,我与苏溪随后。拐子在最后锁了房门才跟上来,我看着前面抬着的苏婆,感觉我們像是一支送葬队伍。
再次行进在通道裡,我感觉到耳朵裡那种混杂在我們中间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了。就像有很多人跟着我們似的,我一阵心悸。如果不是之前莫凡告诫過我,我肯定又会回头瞅瞅的。
奇怪的是,同行的四個人,除了苏溪因悲伤而情绪有些波动外,其他三人并沒有异常反应,這让我怀疑他们根本就沒听到那诡异的脚步声。
我抬头向前看去,整個通道還是雾蒙蒙的,连着最前面那人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了。我不由得在心裡叹道:這夜晚的殡仪馆比白天的殡仪馆果然要恐怖得多!
這时,我的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我停下步子,往右手边看過去。转過头后,我发现自己面前是一扇门。這门与停放苏婆和谢文八尸体那两间屋子的房门一样,沒什么奇特的,我正疑惑自己怎么会刚好停在了這门口,脑子裡又冒出一個念头----进去。[超多好看小說
“看什么啊,走吧。”拐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他推着我往前走去。
我看到苏溪他们已经走了四五米远了,忙和拐子跟了上去。走的时候,我回想起刚才的事,一阵后怕,我怎么会冒出进停尸间的念头呢!
出了平房后,我們绕到了前面那栋楼的大门口,他们二人将架子放在地上,打开了“灵堂”门,莫凡又进去按亮了灯,再出来抬着架子走了进去。
进入灵堂,我就沒来由地感到一阵压抑,殡仪馆裡所有的灯都是昏暗的,這灵堂也不例外。灵堂四周摆了好多花圈,花花绿绿的,一些花圈正中写着一個大大的“奠”字。莫凡见我在打量着這些花圈,告诉我說下午這裡开了一個追悼会,开完后還沒来得及收拾。
灵堂的正中也有一個台子,是长方形的,我估计开追悼会时,死人就摆在這台子上供生前的亲友瞻仰遗容。莫凡他们把架子也顺着放到了台子上。
放好架子,莫凡又拿了一個火盆和一個香台過来,让我們烧纸的话烧在火盆裡,之后他留了個手机号给我就走了,让我有事打他电话。苏溪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一些,正在把带来的香烛钱纸往外拿,拐子陪我們呆了一会也走了,走之前他把自己的打火机留给了我。
拐子走的时候,我拿出玉观音還给他,他问我咋這么快就不用了,让我再戴一段時間,我知道他热心肠,不点明的话他不会收回去,只得故作轻松地說:“蔡涵他们弄出来的东西,连這玉观音都怕,我留着也发挥不了太大作用,還不如让它回到主人的身边。”
拐子听我這么讲,果真沒再說什么,默默收下了玉观音。
拐子一走,诺大的灵堂就只剩下我与苏溪两人了,身后吹来一阵凉风,我這才想起房门沒有关上,就走過去想要把它关起来,苏溪却阻止了我,她說关上门的话苏婆就进不来了。
苏溪脸上的泪痕還沒有干,我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回来陪在她身旁,任由外面的冷风吹进来。
這個时候已经夜裡十点過了,离传說中回魂的子时還有近一個小时。苏溪开始是跪在地上的蒲团上的,跪了一会,她想站起来,却因为跪的時間過长,腿有些发麻,差点沒站稳,我赶紧伸手扶住了她。
苏溪起来后,走到苏婆跟前,细细打量着苏婆。我以为她只是看看就好了,结果她围着苏婆转了一圈后,突然拉起了苏婆的一只手,我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差点就一把拍开她了。
“学长,婆婆的手是软的,和她生前一样呢。”苏溪摸着苏婆的手,有些痴痴地說。
這话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過我随即想着,之前苏婆被冻在柜子裡,身子都被冻硬了,现在拿出来了這么会,温度升高,皮肤变软也是正常的吧。
好在苏溪握了一会苏婆的手就放下了,然后就对着苏婆說起了话来。虽然苏婆的样子并不恐怖,可她毕竟是個死人,让我一直站在身边,我還是有些介怀的。看着苏溪的情绪沒太大問題了,我就走到了刚才的蒲团那裡坐了下来,目光落到面前的火盆上。
火盆裡其实沒什么,我不過是想找一件事转移注意力而已,就盯着火盆上那斑驳陆离的底纹看起来,视线也顺着那纹路而移动着,当看完最后一丝纹路时,我长出口气,就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而就在這個时候,我才发现,苏溪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以为她是抒发完了对苏婆的思念之情,抬起头一看,却惊骇地发现台子处沒有苏溪的身影。
我一下就站了起来,目光慌乱地在灵堂中扫视,仍然沒看到苏溪。恰好這时刮起了一阵强风,把大厅的门吹得猛地关了回来,发出一声巨响,這声音几乎吓掉了我的魂。
而在這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目光也投向了灵堂的一個角落,因为我刚才似乎听到苏溪的尖叫声从那裡发了出来。
“苏溪?”我喊了一声。
“学长,我在這。”說着,苏溪缓缓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而在她的背后,竖着两個纯白色的大大的花圈。
我小跑了過去,四下打量了她,发现她沒有什么异样,這才问她怎么突然跑到這裡来了。她就指着角落处說她刚才看到這裡有個影子闪了一下,以为是她婆婆回来了,就走了過来,過来后才发现是一個纸人被风吹倒在了地上,她就把纸人扶了起来。這时就听到房门被吹得关了回来,吓得她叫了一声。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在白色花圈的下面的确有一個纸人。這個纸人与上次在太平间裡拐子拿的那纸人一样,都是立体的,只不過它的大小是按真人比例做的,看着比较瘆人。
纸人周身涂着棕色的衣服,所以放在墙角還真不易看见,我往上看去,纸人的脸上有些粉色,像是涂着胭脂,嘴唇则是鲜红的,這让我想到了血。看到這裡,我已经看不下去了,退后几步就与苏溪一起回到了台子边。
我猜测那纸人也是下午开追悼会时放进来的,只是后来家属忘记拿走烧给死者了。也不知那些商家为何把纸人做得這么诡异,生怕吓不着人似的。
苏溪看到门关上了,又走過去把门打开,门刚打开,又是一股大风吹进来,风裡夹着寒气,我條件反射地闭了一下眼睛,這时身后却传来几個清脆的声音,也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与苏溪都回头看去,就看到好几個花圈都被刚才那风吹得倒在了地板上,东倒西歪的,花圈后面都固定着一根竹竿,方便人用手拿着,刚才那声音就是花圈倒地时這些竹竿敲击着发出来的。
今晚的风都是一阵一阵的,刚才那风過后,外面又消停了下来。苏溪看着我,轻声问:“学长,你說刚才那风会是婆婆进来了嗎?”
說完,她還往台子上看去,我想回答她“不是”,又怕她难過,可回答“是”的话,我看着满屋的花圈,心裡又着实有些发毛。嘀嗒
苏溪也沒等我回答,先過去看了看苏婆,然后就跪在火盆前,我看着她先点燃了三柱香,插好后就开始点纸烧起来。
沒多大一会,火盆裡的纸就欢快地燃了起来,一些纸灰在热空气的带动下漂得很高,又慢慢落下来。
整個灵堂被這火光映照得亮了不少,而随着火焰的飘动,映照在墙面那些花圈上的影子也摇曳了起来。估鸟贞技。
我看了下時間,此时刚好是夜裡十二点整。
无尽的昏迷過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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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還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沒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過,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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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现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這個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問題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個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還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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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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