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早上,司沫踩着点来到局裡,還沒放下包就被妮子拉到边上,故作神秘的說:“你猜,昨天更新的內容是什么?”
司沫咬了口包子,“我哪儿知道。”她昨晚上回家后,就是做饭洗碗收拾房间,然后洗澡看看租房網,睡觉。完全把答应妮子說看那漫画的事情忘记了。她推了妮子一把,“正正经经的找個男人谈恋爱,别看那些了,专门骗你這样的小姑娘。”
金妮妮嘟着嘴瞥了她一眼,“跟我妈說的一样,你们串通好的吧?”
司沫无语了。
不過不妨碍妮子一個人自言自语,她挽着司沫的胳膊說,“昨晚上大神更新的竟然是那個四摸家裡是开情·趣店的,之前女攻網上买的东西都是她家的,现在那四摸碰见女受了,擦出火花了,我好担心被拆cp啊。”
司沫听了半天,就觉得那個四摸像是她的名字以外,别的好几個词语吧,嗯,她都听得懂字,但是完全不知道什么意思。叹一口气,“那你慢慢继续忧心着吧啊,别打扰我吃饭。”三两下把包子塞嘴裡,喝了一大口水,才开电脑。
金妮妮沒好气的甩着她胳膊两下,才回到座位上去,司沫朝她咧嘴一笑。又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忙了一上午,等她们弄好别人饭都吃完回来了,两人這才去食堂吃饭,妮子一手夹着菜一手拿着手机刷,突然朝司沫哼哼,好不容易咽下去,“有個房源,你问问看。”她把手机递给司沫看,這是刚挂出来的信息。
“凤凰山庄?”司沫突然想起那個叫夜慕的人来,她好像也是住在那边的。司沫点着手机往下划,房租面议,是侧卧,设施齐全,要求女性,還要会做饭。“這是找女朋友還是找室友啊,竟然還要求会做饭。”妮子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电话那边已经接通了,只有一個喂字。
“請问,房子還租嗎?”司沫见妮子比划让她开免提,司沫觉得好笑,估摸着妮子是要准备开骂了,如果還是刚挂上去的信息,就說租出去的话。
反正食堂裡基本上沒人了,司沫就开了免提,很快那边回复了:“租。”
司沫這下稍微放心了点,“那我晚上下班后,能来看看嗎?”虽然明天就是周末了,但是她還是担心被人捷足先登,所以有些迫不及待。
“会烧饭嗎?”电话那头是個女的,声音有点冷清却很好听。司沫连忙說会,最后约定好明天见面這才挂了电话。
“看样子也真的有租房的。”妮子在边上說着,吃一口菜,拿筷子比划,“我還以为又是那种欺骗性的,我都准备好了,一說租出去了,我就骂他找不到北。”
司沫笑笑,“谢谢啊,不過這次似乎挺靠谱的。”
“嗯,凤凰山庄离這儿還行,骑你的小毛驴应该半個小时差不多。”妮子算着時間,司沫点点头,两人快速吃完饭后回办公室了。
晚上的时候,夜慕叫了外卖,陈媛一边啃着披萨,一边說:“阿慕,我只是一只手受伤了,我還有另一只呢,我照样可以给你烧饭的,你为什么還要把房子租出去啊,再来個人不知根知底,万一有点什么事怎么办?就我們俩姑娘是吧……”
“性别女。”夜慕插话說道。
陈媛愣了下,点点头,“這個是自然,那……总觉得還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手脚不干净怎么办?這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嗎?”她可担心這個問題了,现在她和夜慕住地好好的,虽然說大学四年,加上现在三年,都沒一点感情进步,可也不想让别人截胡。
嗯,虽然她不确定夜慕的性取向,毕竟之前夜慕是交過男朋友的。
她暗戳戳的打量着夜慕,后者是一点担心都沒有。最后陈媛在垂死挣扎過后,只能同意明天夜慕去见那個可能成为租客的人。陈媛還想跟去,以行动不便为由被夜慕拒绝了。
陈媛那個哭啊,她早上說手疼,行动不便,想骗夜慕来抱下自己,结果被夜慕撵去休息,连电脑都不许她碰,晚上竟然被自己的理由打脸,哎,也是沒谁了。
周六一早,陈媛兴冲冲的起来,准备给夜慕做個早饭,让她看看自己還是能用的,结果差点把锅烧干了,好在听见动响的夜慕起来看了眼。那时陈媛正在忙着打鸡蛋呢,一個手果然很不方便。
最后還是夜慕热了下昨晚上沒吃完的披萨当早饭。
這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再找個会做饭的室友這個想法。夜慕收拾好,大概九点半左右出门了,约好是十点在小区附近的蓝色咖啡馆见面,走出去十来分钟就到了。
司沫已经到了,她看了看手表,還有七八分钟,一抬眼见夜慕推门进来,她的心咯噔了下,脑子裡闪過一种念头,最后见夜慕往靠窗的位置走過去,這才松了一口气。
谁想,夜慕坐下来以后,拿着手机打了司沫的电话,“你在哪儿?”
司沫听见這声音,不由得抬头看向夜慕,脑子裡過了一遍,似乎有点相似,她咽了咽口水,不确定的說:“請问,你是坐在窗边穿白色休闲衫,黑色七分裤的那位嗎?”
对方嗯了一声,随处瞟了一眼,好像沒看见谁。
本来不想去见了的司沫,握着手机犹豫了会儿,之后才起身走過去,坐到夜慕对面,有些尴尬的說:“好巧,我們又见面了。”
夜慕看了她一眼,“你租房?”
司沫点点头。
夜慕哦了声,然后服务员来了,将她的咖啡放下。司沫见她点的是一杯爱心图案的卡布奇诺,一喝,嘴角边一圈的奶泡,配着她那干净的脸,看起来有种可爱的感觉。
司沫:“房租多少?”
夜慕玩着手机,听她的话后,看了一眼她,說:“突然不想租了。”
司沫:……
就知道這個人肯定沒這么好心租了,之前自己帮她,還被投诉呢。司沫叹一口气,又听见她說:“手机什么时候還我?”
司沫看着她手裡的手机,說:“你又不缺。”
夜慕挑眉:“所以,你们就私自扣押?”
司沫顿时正襟危坐,十分严肃的說:“夜小姐,這不是私自扣押,之前請你签字你不签,沒有走完程序所以才沒拿到手机。這是两個本质上的区别。還有,周一的时候,应该就会对你投诉我一事有调查,夜小姐不必质疑我們的程序。”
說完,司沫起身走出去,留下夜慕一人。
冲动完了以后,司沫又后悔了,她的房子下個月到期,因为一大早江怡男友开车接她走了,所以司沫打电话跟房东說不续租了,這下還得再找房子了。她已经走出去老远,回头看见夜慕還坐在窗边,悠哉的喝着咖啡。
“为什么這么不公平呢?”司沫嘀咕着,垂头丧气的骑着小毛驴回家了。
晚上妮子打电话来询问结果如何,司沫躺在床上挺尸,說对方就是那個投诉她的人,结果可想而知了。妮子听了以后,也叹一口气,安慰了两句,突然冒出一句话:“该不会是她看上你了吧,你们這么多的巧合相遇,简直是故事完美的开头啊。”
“谢谢,你可以滚去看你的漫画了。”司沫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一扔,不想动了。可是睡了会儿,肚子饿了,听着咕咕的声音,十分清晰,最后只能爬起来烧饭给自己吃,刚出卧室门,“江怡,你晚上……”
习惯性的喊出来才后知后觉,江怡已经搬走了,司沫摇摇头,自己随意的拿剩菜炒了饭,再配上一杯现榨的果汁,简直美翻了。她刚吃了一口,突然想起来夜慕不是要求会做饭嗎?如果……自己做饭让她满意,会不会改变主意啊?
如此想着,她又跑回卧室翻出手机,发了條信息给夜慕:我做饭很好吃!
“头次這么不要脸的夸自己,啧啧,不過也是实话。”司沫发完信息又接着去吃饭了。等她收拾好,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了,夜慕都沒回她。司沫哀叹着,试着拨通了电话,结果提示已关机。
也许人家拉黑自己也說不定了,周一接妮子的电话试试吧。司沫安慰着自己,睡觉了。
夜慕呢,确实是沒看见她发的信息,因为手机被陈媛疏忽大意,拿起来的时候,掉进水杯弄湿了,马上捞出来就花屏,“对不起,对不起,老大,我马上把电话拿去店裡维修,我记得你這個手机应该還沒過保修期吧?我马上就出门。”
這是她私人的手机号,另一個在警探局的是她工作手机号。
“算了。”夜慕瞪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能别毛手毛躁的?”她拿纸巾把表面的水吸干,转身去拿包,要是陈媛出去還不是自己开车送她?有什么区别。
陈媛就跟做错了的小媳妇似地,跟在夜慕身后转,像個小尾巴。夜慕一個转身還差点撞到她,戳了戳陈媛的脑袋,“离我远点,撞到手怎么办?”
“那你沒有生气嗎?真的沒有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信我。”陈媛抓紧時間问。
夜慕:“沒有。”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如果,你拒绝我,你肯定還是生我气了,只是不忍心說而已。如果你同意,我一定将功赎罪,真的。”陈媛眨巴着双眼,要是再加個尾巴就是大型犬类了,看的夜慕直叹气,拿她沒办法。“走吧。”
夜慕本也不是非得今天就修好,而是她本来看见来了一條短信,发信息的就是看房源的司沫,她备注了。结果那條信息沒看见,黑屏了。对于有点强迫症的夜慕来說,這是一個很闹心的事情。
所以,這才晚上出门,也要去把手机修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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