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连着找了一個星期的司沫,丝毫沒有进展,尤其是周六那天简直把她气的不行,去看房子還說是要收看房费五十块钱,最后却把她带去了那种隔间,甚至连個墙壁都不算,只是個三角板隔出来的,旁边住着一個男的,大白天在看毛片,声音還老大,听的司沫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男人见她一個姑娘来看房,冲她色眯眯的一笑,眼神上下飘忽,還想动手揩油被司沫一把抓着他的手臂反转压在墙上,“你信不信我抓你回局子,你這种算是传播淫·秽。”
“不不,我只是自己看看,沒传播给别人,姑娘,胳膊要断了,有话好好說。”
司沫甩开他的手,房子也不看了,转身就走,那五十块就当是喂狗了。坐在马路边的花坛处,看着车水马龙,自从看過夜慕那房子后,她就觉得现在看的這些都是狗屎,有点挑剔了,可是钱包很瘦啊,怎么办?
心塞的不行,人啊,总是這么脆弱又矛盾。
在临近房期的时候,司沫最终還是投降了,月租三百不就是做饭嘛,反正自己现在每天不也是要做饭给自己吃?就当是家裡多了两只猫咪,還是比较挑食的猫咪,這样就沒問題了吧?
“夜小姐,你好,我是司沫。”下班的时候,司沫借着办公室人都走光了,打电话给夜慕,想再询问下還有沒有房子租。
那头,夜慕似乎還在睡觉,接起电话的声音有点慵懒的感觉,司沫脑子裡不经意的想起一副睡美人的图,瞬间打了個冷颤,她甩甩头把這想法甩出去。
“嗯?”
司沫:“那個,夜小姐,請问,你家的房子還租嗎?我同意你的條件,早晚饭我都可以烧,如果你方便的话,我现在已经下班了,可以给你做顿晚饭你尝尝?”
夜慕:“你已经拒绝了。”
司沫尴尬的在电话這边赔笑道:“那個,夜小姐,对不起,就当是我一时脑抽,您家房子這么好,地段也好,什么都好……”她的话還沒說完,被夜慕一句我知道打断了,然后司沫张着嘴愣了半响,被堵的沒话說了。
然后那边沒声音了,司沫也不知道该說什么,想了好久似乎听见夜慕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好像……嗯,睡着了!竟然打着电话睡着了!司沫气呼呼的挂掉,冲着手机喊:“不知道电话费很贵的嗎?竟然睡着了!”
司沫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期间接到江怡的电话,问她房子找的怎么样了,司沫笑着說還在找,不過约好了几家感觉還行的准备周末去看看之类的,最后和江怡聊了下他们同·居的生活,于是被江怡抱怨了一個小时多,天都黑了。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司沫已经沒有做饭的力气了,随便泡了碗面打发了事。
陈媛来敲门的时候,夜慕刚醒,坐在床上发呆,听见敲门声,“怎么?”
“你醒了?晚上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還有啊,阿慕,真不是我要唠叨你,你能不能以后按时休息啊,你不要一画起来就沒完沒了,熬夜很伤身子的,我不骗你,你要是不信我翻網上的砖家们实验数据,都有表明……”
“宫保鸡丁烩饭。”夜慕连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陈媛哦了声,“好叻,那我现在去打电话,你就起啊,我再给你冲杯牛奶放桌上啊。”听见她渐渐走开的脚步声,夜慕想起来似乎谁打电话来過了?
换好衣服到客厅的夜慕,边喝牛奶边想起来,似乎是那個司沫,又回头想租房了,但是我家房子是那么容易租的嗎,接受你的时候你拒绝,哼,你再回头谁理你?
“阿慕,你怎么了?”叫好外卖的陈媛回头,竟然看见夜慕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笑意,wold天啊,竟然是真的看见夜慕笑了,陈媛狗腿样的跑到她边上,“我的阿慕,你竟然笑了,你再想什么?嘿嘿,难不成你是在想我嗎,不用想,我就在你眼前,”說着她朝夜慕抛個媚眼,虽然她的表白很多时候都被夜慕当成玩笑,“我真的随叫随到啊,你不用偷偷摸摸想着我的。”
夜慕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把牛奶喝完了,然后转身回卧室去了,嘭的一声关上门。陈媛在外面叹气摇头,還不死心的說:“阿慕,为什么你就看不见我的心意呢,我可是很认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了,对吧对吧,再說我們从大学到现在,已经七年了,糟糕,是不是进入七年之痒了?”
突然夜慕开门了,“你住這儿是因为房租便宜。”
陈媛被噎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门铃响起来,她笑着去开门,“阿慕,外卖来了,我們還是先吃饭吧,不要讨论那么高深的問題了。”
结果,门外站着的不是外貌小哥,而是……司沫。
陈媛看了她一眼,第一個反应是关门。
夜慕拿着手机走出来,见回来的陈媛手上沒有外卖,“谁?”
“不是谁,是走错地方的,估计……”陈媛的话還沒說完,就被打脸了,因为门铃又响了。夜慕睨了眼陈媛,走過去开门,却是见到司沫。
夜慕双手环胸倚在门边,打量着她,后者挤出一抹笑,指了指夜慕身后的人,“似乎,对我有点误会啊。”
“然后?”
司沫干笑两声,“夜小姐,晚上想吃点什么?我是带着我的诚意来的。”本来吃過泡面已经钻被窝的司沫,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懊恼地挠着头发,最后還是决定来找夜慕,再商量商量。
俗话說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听见這话的陈媛抢先一步道:“不用了,我們叫了外卖,很快就到了。”
想到之前的拒绝,夜慕也是点头,“所以,你請回吧。”
“夜小姐……”司沫赶紧先伸进一只脚卡住门,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夜小姐,我觉得吧,我們還能再商量商量,真的。”
就在這個时候,陈媛的手机响了,就听见她啊了一声,质问的话噼裡啪啦的往外蹦,一连串的反问:你怎么搞的,走错了不說,竟然還把东西送给别人了,那我們的外卖怎么办,是不是想要差评,我就给你差评一百個满不满意?
司沫趁机說:“夜小姐,你看,這就是缘分。”
夜慕也有点肚子饿了,倒沒說什么,开门让司沫进来,她刚踏进一只脚,夜慕皱眉:“鞋。”司沫低头一看,连忙换上拖鞋,抬头朝夜慕一笑,可以說是笑得花枝招展,一脸狗腿状。看得陈媛很不爽的哼了一声。
“不许用我的围裙。”陈媛转身跑去把围裙拿在手裡,昂着头看她。
司沫摆摆手,“不用也沒关系。”
夜慕指了指厨房,“随意。”
厨房裡也是一应俱全,尤其是那套刀具,简直完美的不得了,司沫之前在超市裡看见過同個牌子的,好像還是进口的,老贵的。“夜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嗎?”
“都可以。”夜慕說道,等司沫打开冰箱以后才知道,因为基本上沒菜,装满了水,還不是超市裡两块钱一瓶的矿泉水,全是某品牌高档纯净水,司沫咽了咽口水,转头看向夜慕。“夜小姐,不买菜?”
“买的,之前都是每天买的,只是最近沒买而已,我們当然也是要吃饭的啊。”陈媛插·嘴說道,“這些水都是夜慕的,很贵的,如果你搬来你别喝,听见沒?也不知道你什么人,干什么工作的,总之……”
“她是收拾你的人。”夜慕补了一句。
把陈媛和司沫都惊住了,什么意思?
“阿慕,你要相信我的心裡只有你,不会有别人的。”陈媛還想說,被夜慕嫌弃的推到一边去,也沒用力,谁叫她现在是伤患呢。
“随意,别听她的。”夜慕实在是听不下去陈媛的话,算是替司沫解围了,司沫点点头,总感觉這两人之间,感觉不太对劲。
夜慕要出厨房时,還对陈媛說:“你也喝了。”
陈媛:……
跟着出来的司沫忍不住笑了起来,被陈媛瞪了一眼,夜慕指着陈媛的房间,朝司沫挑眉。后者有些疑惑,却還是顺着上前看了一眼,门是半开着的,所以能看见裡面的一部分东西,司沫就明白了。
陈媛连忙挡在她跟前,“看什么看,你這是侵·犯·我的*权,小心我告你。還有啊,夜慕不喜歡人多,你不要带哪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回来,约·pao什么的,你去宾馆。還有……”
“我是扫·黄队的。”司沫淡淡地說。
陈媛咯噔了下,突然间被吓的打起嗝来,她屋子裡全是那些带颜色的东西,天啊!這還真是来收拾她的嗎?
夜慕已经拿上钱包,朝司沫挥手,后者跟上,两人一起出去了,司沫:“买菜?”现在已经九点半了,這個时候哪裡還开着门?
夜慕:“超市。”
刚好电梯来了,从裡面走出来個男人,戴着副无框眼镜,整個人有种干净清爽的感觉,看见夜慕,点头,“出去?”
夜慕嗯了声,点头,走进电梯间,司沫跟进来,猜测应该是隔壁邻居,這一层就两户。
附近有個24小时便利超市,规模還不小,夜慕推着车进去,基本上是直奔蔬菜区,然后挑菜的事情就交给司沫了,因为比较晚沒什么特别新鲜的,司沫将就着挑了些,边挑边问夜慕這個会吃嗎,那個会吃嗎,都是看见她点头。
司沫一想,其实她也不算是特别挑食嘛,起码大部分的菜都会吃,当然夜慕来的时候,就說要吃肉,還是個肉食动物。
等司沫挑好菜,一看,购物车裡满满都是零食,总觉得对不上夜慕這种高冷的画风,让司沫忍不住问了句:“你买给谁吃的?”
夜慕面不改色:“我。”
司沫:……
完全想不出来夜慕嗑瓜子的状态,唔,還是南瓜子一包,西瓜子一包,话梅味的一包,核桃味的一包。司沫觉得,多少能理解点为什么夜慕会挑榴莲味的酥饼了。
拎着好几大袋子,這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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