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八、酒肆夜談
“你少喝幾杯吧,喝多了傷身體。”鍾璃無奈地看着抱着酒罈子的風煦。
“沒關係,我的身體可是很強的,就幾杯酒,怎麼可能會傷到我的身體。”風煦擺擺手,到了他們這種實力,喝酒怎麼可能還會損傷到身體。
“風煦現在的樣子,和蒙德酒館裏的那些酒鬼沒有什麼區別。”派蒙說道。
“別把我和那些酒鬼相提並論,一個能喝的都沒有,我可是千杯不倒,人送外號酒中仙。”風煦用力地拍着桌子。
“額……又開始吹牛了。”派蒙右手扶額,倍感無奈。
“什麼叫吹牛,想當年我打遍蒙德酒館無敵手…巴拉巴拉。”風煦在那吹噓他的“光榮事蹟”,但三個人裏沒有一個理他的。
全都在聽說書人說書。
“各位客官願意聽,我就再講講凝光大人的羣玉閣,列位都知道,在咱們這港口上邊呀,有那雲上仙府,煙霞行宮。
您瞧瞧,這就叫手眼通天,這就是凝光大人置辦下的通天產業。在那天朗氣清之時,您從那宮門外的甲板上往下一望。
好傢伙,那是大半個璃月港的天地風光……”
“那麼高確實能看到很多風景”派蒙看了眼飄浮在上空的宮殿。
“話說凝光大人每逢大事,就一定要來這羣玉閣,屏退旁人,只帶心腹三名,帶上這仨心腹做什麼呢,原來是要她們在旁整理情報,處理資料。
一份份摘要貼在牆上,那是越貼越多啊,但在這白牆貼滿之前,凝光大人一定能拍板定案,拍板以後她老人家就會碾碎所有資料,把那些紙屑撒出窗外。”
“她老人家?凝光不是纔多麼大啊,那這麼說我豈不是都半截入土了,鍾璃你這樣的都得風化……唔。”風煦臉色突然變成豬肝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哎呀,你在說什麼呢,再重新說一次好不好啊?”鍾璃眼睛眯成月牙狀,託着臉,看向風煦,嘴角勾勒起好看的弧度,語氣也是非常地溫柔。
但考慮到自己差點被踩骨折的腳,風煦覺得此時的鐘璃好恐怖,果然不能和女人提年齡,太恐怖了。
“我說的是你怎麼長的那麼好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這下鍾璃才收回了腳。
“好強的求生慾望。”派蒙說道,熒跟着點頭,爺不會說話,爺只會跟着點頭。
那邊說書人繼續有聲有色地說着:
“滿天飛舞的紙屑,好像突如其來的一場碎雪,那紙屑上的字跡,在全璃月的從商之人眼裏,就好比雪地裏的墨漬扎眼。
有詩讚,飄飄紛紛,天上似墜雪塵,密密疏疏,一字貴如千金,動念間,河山氣吞,人盡知,天權爲尊。
您且想想,這玩意雖是紙屑,但凝光大人用來決策的思路,那得多珍貴,要是多搶一兩張,這凝光大人指縫裏露出的好處,就能比同行多得一分哦……”
“凝光居然這麼厲害嗎?天權爲尊,聽上去就霸氣,她都這麼厲害了,當初教導凝光的人得有多麼厲害。”派矇眼中盡是崇拜。
“那位啊,可是了不得,足智多謀,算計無雙。這麼說吧,她要是想,風煦能被她耍的團團轉。”鍾璃小小地揶揄了一下風煦。
風煦被奧拉耍的團團轉的時候還是很多的。
而風煦則沒理鍾璃,只是默默地喝酒,她們說到小傲嬌,突然有些想她了。
“說起來好多的事情都和凝光小姐有關,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呢。”派蒙看向鍾璃和風煦,他們和凝光比較熟,應該清楚吧。
“不要問我,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小時候的凝光什麼樣,現在嘛,還不太清楚,但應該也不會差太多吧。”
風煦想了想,他回來後,和凝光的相處還是像以前一樣,打打鬧鬧,互相拌嘴。
“要我說的話,凝光識人心,擅話術,有驚人的洞察力和商業頭腦,喜歡賺錢,以商場角力爲樂趣。”鍾璃說道。
風煦瞥了眼屋檐,看了一雙裹着黑絲的玉腿,往上看去,是飽滿的人心,和藍髮……
“嗯?藍髮,臥槽,甘雨。”風煦心裏暗叫不好,雖然不是留雲借風真君,但來得也是她養女啊。
“喝,我還要喝。”風煦哐噹一聲趴在桌子上,裝作自己醉倒了。
“還千杯不倒呢,才幾杯就醉了。”熒嫌棄地看了眼風煦,就知道他又吹牛了。
鍾璃倒是有些狐疑,她記得風煦的酒量沒這麼不堪啊,莫非是平時與自己喝酒時,都逼出了一些酒精。
顯然幾人都沒多想。
甘雨神色複雜地看了眼風煦,她可記得先前留雲借風真君對他的狂熱,這麼看醉了也好,省得面對他時有些尷尬。
不過不知爲何,這幾日留雲真君神色憔悴,每天也無精打采的,天天出神地看着琉璃百合,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風煦是否知道什麼,是不是和他有關。
但甘雨也不太好意思問這些,有些尷尬。
風煦裝醉也是尷尬啊,畢竟自己傷了她的養母,他也沒想到幾句話而已,竟至於此。
甘雨在空中騰挪幾下,優雅地落在衆人面前。
“甘雨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裏啊?也是來喫飯的嗎?”熒問道。
“不是,是凝光小姐要找你們,旅行者和她的飛行寵物,她會在羣玉閣上等着你們。當然鍾璃小姐要是願意來,凝光小姐肯定也會非常樂意的。”甘雨指了指天上的宮殿。
“飛行寵物?是在說我嗎?”派蒙指着自己。
“沒錯,凝光小姐說,這是風煦先生教給她的。”裝醉的風煦聽到後一激靈。
這凝光也太腹黑了,讓人來送個口信,還不忘坑自己一把,看來是小時候教育的太少了。
“風煦!派蒙生氣了!”派蒙嘟着嘴巴,看着昏睡的風煦,心裏生出大膽的想法。
心想既然他醉了,那應該輕易不會醒過來。
於是派蒙就伸出雙手,開始揪風煦的頭髮。
“哈哈,派蒙,對,薅光他的頭髮,風煦要是變成光頭就有意思了。”熒還在一旁不斷地慫恿,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風煦在心裏暗暗記下了一筆,改天他絕對要報復回來。
“幾位,請恕我不能奉陪,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說完甘雨就躍上屋頂,在屋頂之間穿梭着,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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