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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众望所归

作者:未知
徐谦入阁大家能接受,张子麟入阁大家也能接受,可是丰熙入阁,旧党们却接受不了。 他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呀? 许多人火冒三丈了,尤其是陈新,曰子沒法過了呀,前几天還找人收拾了他儿子,带到顺天府裡命人痛殴一顿,丰熙为了這個,可是特意到礼部来和自己打嘴仗来着。 這就是礼部尚书和翰林学士的区别,翰林学士清贵,可是尚书有实权,只要落下脸皮,照样收拾你。 可是现在,陈新预感自己要悲剧,因为学士還是那個学士,翰林变成了内阁,這裡头的意义就完全不同了,内阁学士有实权,将来整合了旧党,自己就是丰熙第一個要收拾的对象。 不科学啊。 怎么可能就是他丰熙。 其实许多人心裡有這個疑问,论名声,丰熙只能算是一般,虽然很清贵,可是大多数时候都在南京,在京师也沒待几天,论原籍,他是宣府人,宣府也沒几個读书人,和陈新這种江西出身的人不能比,同乡的关系毕竟是很重要的,你是江西人,江西的举人多,公推的自然也就多。 总而言之,大家想不明白。 其实何止是陈新想不明白,便是丰熙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是自己了呢? 唯一明白的,怕只有徐谦了,丰熙能入阁,不是因为他出名,也不是因为他的原籍,更不是因为他的出身,最重要的是他的升迁轨迹。 似乎有人還不明白,這升迁轨迹,怎么就让他入阁了呢,当场的人,升迁的轨迹都不错啊,就比如陈新,他先是庶吉士,随即升任侍讲,再之后外放山东提学,升任云南巡抚,嘉靖登基,升任工部侍郎,最后才做了這礼部尚书。 這個轨迹,可谓完美,既是庶吉士,有翰林的清贵,又曾坐镇一方,更在部堂裡有一把手和二把手的经验。 而丰熙呢,陈新在翰林的时候,他在翰林,陈新在山东的时候,他依旧還在翰林,陈新在云南的时候,他倒是挪了地方,去了南京任翰林学士,不過照样還是翰林。陈新任工部尚书,他這翰林学士還在,陈新任礼部尚书,他到了燕京,衙门却沒换,一如既往,還是翰林院。 丰熙這個人若說有什么人生写照的话,就两個字,翰林。在翰林呆了三十多年,从庶吉士一直混到大学士,修過书、编過史,给皇帝讲過学,也在内阁待過诏,這样的资历有一個最大的好处,就是清贵,什么叫清贵,就是什么正经事都沒做過,一個一辈子从沒有做過正经事的官,偶尔也就是写一写文章,痛斥一下朝廷的国策,再或者花团锦簇的写几篇八股文,堆砌一些华丽的辞藻,這种人虽然沒啥用处,不過名声却好。 反观陈新就不同了,陈新在山东任提学的时候,主持過考试,考试這东西就是如此,你让一部分人满意,同样也会让一部分人觉得你瞎了眼。他在云南安置過土人,這就更让人忌讳了,因为不管你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来治理,总会有人受益,也会有人吃亏,于是吃亏的痛骂,受益之人呢,觉得這是理所应当。說白了,就是你做的事越多,错的也就越多,做的事越实在,骂的人自然也就不少了。 陈新在礼部,還清查過一些暗中从商的举人,這就更加遭人记恨,于是乎,陈大人注定要悲剧。 丰熙不同,丰熙沒有政绩,他的笔和他的嘴巴就是他的政绩,每一次像陈新這种人做错了一丁点事,他立即跳出来痛骂,大家一听,痛快,爽啊,丰学士果然不愧是忧国忧民,一番话针砭时弊,形象自然而然在大家的心目中无比的高大。 所以但凡是公推或选举,出来打擂台的绝不会推出任何曾经任過实职的人,一個大夫,都比一個政务官员要好得多,假若是個靠耍嘴皮的律师清流之类,那更是再好不過,便是一头猪,显然都比陈新這样的人适合。至少猪不会得罪人,做過事的人,不知不觉,就会让人咬牙切齿。 面对這個结果,虽然许多人心裡不接受,可是却也不能不默认,一方面,新党接受這個结果,另一方面,旧党内部虽然有不少人觉得不公,可是也有相当一部分得益,就比丰熙,這些人,当然也不愿意推翻這個结果。 再加上宫裡早就颁布了旨意,大家也都承认,自然谁都无话可說。 旧党的大臣们顿时感觉到要悲剧了,一方面,丰熙上台,上台的人不是自己,另一方面,新党一面倒的获得了胜利,实在让人揪心。只是现在他们想要一起跳出来和新党反目,只怕也不成了。因为你跳了出来,别人未必愿意跳出来,你跳了出来,人家未必会给你叫好,說不准背后還要踹上一脚、捅上一刀。 今时不同往曰,现在的旧党已经彻底的分裂,一盘散沙,不可能做到一呼百应了。 众人谢恩,徐谦早料到這個结局,倒也沒什么惊喜,不過首辅大学士,对他确实是一件喜事,待太皇太后走了,便有许多人纷纷围拢上来道贺,几個旧党大臣似乎也在犹豫,最后那陈新跺跺脚,也挤上前来,拱手道:“恭贺徐部堂,不,现在应当叫徐学士了,徐学士未来主持内阁,但愿能万象更新,匡扶天下。” 徐谦朝他微笑点头。 反倒是丰熙那边,竟是很冷清,不得不說,他是旧党中唯一的胜利者,可是现在,似乎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从前因为公推时而割开的裂缝,想要重归旧好,终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人家和徐谦,不過是政见之争,而你和大家却是私怨,虽然大家高喊公私分明,可能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众人散去,出宫的时候,后头有人喊:“徐学士留步。”大家沒有喊徐谦为徐公,实在是徐谦太過年轻。 叫他的乃是陈新,這时许多人都在场,陈新也不避讳,直接上前,笑吟吟的道:“徐学士如今宰辅天下,這样的大喜事,不請酒嗎?到时候可要记得算上老夫一份。” 徐谦苦笑:“太张扬了,這就免了吧,不過假若当真大宴宾客,自然少不得要請陈部堂莅临。” 這句话显然只是個开头,陈新不肯走,笑哈哈的道:“哎……从前老夫和你多有误会,這几曰的事想来徐学士也是知晓,這世上的事,還真是风云变幻啊。是了,近来老夫也读了一些王学的书,了解了一些直浙新政的事,颇有些兴趣,只是仍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不免要向徐部堂請教。” 徐谦笑了:“指教谈不上,陈部堂若是有兴致,到时我送几本书给你看看吧。”他顿了一下,觉得话有点說的不太明白,人家已经够明白了,分明是想投靠新党。其实這也不怪陈新,到时候丰熙肯定要排斥陈新,而新党对陈新也沒有好印象,在這种情况之下,陈新迟早有垮台的可能,支持旧党,本来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现在易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所以徐谦又加了一句:“其实陈部堂按着自己的本心去做事更好,不必有什么担心,陈部堂在礼部办過不少实事。” 說完了,徐谦钻进了轿子。 可是最后一句话却令人深思,大意是說,你既然是旧党,就做你的旧党好了,何必要换皮呢,而且你不必担心,你這礼部尚书,我会担保的。 陈新愣在原地,琢磨了很久,最后他大彻大悟,自己沒什么可担心了,旧党還是旧党,那又如何,只要徐谦担保,自己還怕一個丰熙? 想明白這些,他二话不說,回到礼部。 又沉思片刻,吩咐一個心腹道:“丰学士的儿子近来如何了?” “上次受了教训,再不敢出门了?” 陈新冷笑:“狗是改不了吃屎的,等着瞧吧,他還是要出来,叫人盯着他,哼哼,到时候,再让他好看。” “可是……”這堂官犹豫道:“可是听說丰学士已经入阁……” 陈新淡淡道:“王子犯法,尚且和庶民罪同,纵是内阁学士之子违法乱纪,我大明朝,难道就沒有一個强项令嗎?不要怕,该怎样還怎样,你等着瞧,咱们大明朝,有的是乐子看,他丰熙除了写文章,就不会一点别的,现在他入了阁,且看他如何主政,到时候有的是毛病,咱们盯死了,一有错漏,就使劲的骂,什么狗屁内阁学士,就他,也配嗎?” 堂官冷汗淋漓,却是连忙点头:“是,是。” 目送走這堂官,陈新笑了,初一十五,将来還不知道谁做东呢。 ………………………………………………………………………………………………………………………………………………………………………………………… 第一章送到,新書已经上传,书名《公子风流》,這本士子风流老虎一直不太满意,当时开书太仓促了,基本上沒有构思,老书完本,就急着上传,结果前期剧情跟不上,上架之后成绩一般,于是更加沒有心思,這一次老虎总结了教训,现在這本新書构思半年,嗯,会加油的,請大家支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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