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浅显接触
像他自己這种目前极度疑似肉身穿越，而此刻所在的穿越地点本身明显跟他原本位面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情况，在各种網络玄幻小說裡并不少见。
从他醒来的时候起，实际上便已经针对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做好了预案，然后接下来亲身接触到的一系列，实际上只是在做减法而已。
使用普通话，语法在刻意运用和彼此试探下基本沒有障碍，科级水平明显高過任泉所在位面，但仔细观察与出来接待的驱逐舰本身有些脱节，甚至间接暗示着若干“退化”来看，所谓的二百年沒有见過华夏人应该是顺理成章的。
甚至不要說二百年沒有华夏访客，恐怕就连原本身为這個基地主人的，本位面华夏文化传承者，也已经在很长一段時間内消声觅迹了吧？
關於最后這個猜测，实际上从先前“输入密碼”时最后两個問題便大约可以猜测得出来。
否则的话，明明是一個对方明显有所察觉的穿越者，通過几句对话便授予a级权限這种事情，未免就太過不合逻辑了。
但正因为這样，任泉刻意隐藏下来的内心活动還是很不平静的。
一個很可能拥有海洋系港漫武力级别的位面，一個或许具备多种神功传世的华夏民族，究竟因何会落到如今這般境地？
那個能够轻松在深海追击鲨鱼的小女孩，眼前這個故意装傻的驱逐舰，本身代表着的未曾衰退实力，似乎依旧只能勉力维持基地本身。自己仓促获得的a级权限，背后将隐藏着何等沉重的责任，任泉实在不怎么想去猜测。
并不是怕自己承担不起，事实上尽管退役五年，某人一直认为自己并沒有荒废多少。何况如果直接的穿越是得到某种势力，尤其是這深海基地本身选拔或者指引的话，区区的守护甚至复兴大概都不会有什么問題。
但是，复仇呢？
“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会有些害怕！”
任泉退役的原因，多多少少是跟他“不通世务（不识时务？）”的犟脾气有关。身为一個在原本位面也不怎么打算约束自己的伪成年人，這货现在根本已经忘形到了，替代所谓的画外音而替敌方担忧的地步。
于是接下来很顺理成章地，他的脚上又挨了一下。
不是驱逐舰踢的，只是驱逐舰把他手机和ipad准确地丢了過来而已。
這专业精神也太差了，果然不装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服务业ai之后，对面就有理由故意不通人性了么？
“有沒有想要问我的問題，a级权限者？”這個提示真的是刻意得不要太明显。
越是這样，任泉越不打算落入对面的节奏，哪怕按各种套路，整個深海未来将会是他的协力者也一样。“能够解释一下，刚才各种密碼問題的正确答案么？”
“可以，刚才的問題你只有一條回答得不太准确。”
“如果完全正确，难道会给我提升到s级权限么？”
“回答完全错误的话，会直接降至游客级别，你将不再拥有被允许进入基地的权利。”
“那么請问是哪一條？”
“军道。”
“难道要回答裂头拳，或者超级无敌我爱你這种？”
“不，是钢琴式。”
“這种鬼答案我能选对才有鬼！不過话說回来，难道二百年前拯救世界的人是個钢琴家？”
“正确，還有一個律师，和一個希望国总统。”
“我好像隐约猜出那是谁了……算了，這本身并不重要。那么，敌人是谁？”
“按照你能最快理解的方式回答的话，当年是天煞、环太平洋、苍蓝、怪兽大乱斗……现在的话，则是舰娘。”
“暂停，等我想一下。”
对话本身的信息量太過丰富，任泉并非不能接受，但即使以他准备好，并且在刚才经历過诸多微调的预案来看，面对“位面真相”时好似也有颇多无法涵盖的细节部分。
不過怎么說呢？单纯从实力对比来看，目前還沒有出现磁场转动级别港漫海洋系强者的“我方”，還真是略微有些应付不来对面的杂烩敌人。
等等，二百年前是杂烩，现在那驱逐舰好像刻意强调了敌人已经变成了单一势力，而且怎么看都应付起来轻松自如的样子，這中间一定還有什么沒有完全披露的部分。
舰娘這种存在，任泉从无数次赌船失败的惨痛经验中，毕竟還是有相当了解的。
而他穿越過来的时候，舰娘动画還沒有播放的最终回，所以他对舰娘设定中本身战斗方式的概念，也還停留在主炮齐射，开弓放飞机的层次，充其量有点大力金刚掌之类的诡异分支……
但如果敌人只是這种程度的话，强化冲击级别的战力就应该足以应付了吧？
除非真的是這個深海基地裡已经不存在任何人类强者，而根据眼前的驱逐舰，以及鲨鱼天敌那明显是雷爷为代表的阵容已经能轻松应付敌方，不然還是会给人一种明显的“托大”感受。
所以在反复思考了两三次之后，任泉還是决定把問題直接提出来：“作为舰娘一方的敌人势力有成千上万的据点，我方只有這一個。還是說整個舰娘谱系都只不過是诱饵？”
“大部分時間是前者，有时也是后者。”
“所谓的有时，是基地裡华夏人类還在的时候，還是他们已经离开的现在？”
“a级权限者，虽然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要提醒你，他们从未离开過！”
沒有了刻意变装的机械音，或者這本身也是個刻意的强调，值班驱逐舰那与人类毫无二致的，充满感情的“提醒”本身已经足够說明問題了。
聪明人的试探就应该到此为止，任泉不傻。
“接下来，我的a级权限能够调阅的资料有哪些？或者，为了继续维持這個a级权限，我需要学习些什么？”
“這些东西，等我交班后自然会告诉你。”
喂喂，這种突然又官僚下去的落差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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