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帮我系领带
贺衍时看向袋子,痞笑道:“猜的,怎么?不舍得。”
“不是,只不過這领带是为了感谢你送我的玉镯,你现在又送给我一幅书法,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贺衍时的喉结艰涩滑动,紧绷的心弦松开。
“那就帮我系领带。”
“什、什么?!”
云舒的耳垂悄悄染红。
她還从未帮過任何男人系過领带。
因为這個动作很亲密,唯有亲密之人才会這么做。
贺衍时提出這個要求……
“下個月就要去见我父亲了,我們之间,還很生疏,完全不像是一见钟情的婚夫妻。所以我想,你要真想感谢我,就提前适应妻子這個角色,不让家人怀疑我們的关系,避免不必要的催婚。”
贺衍时眸光淡淡。
云舒失落地低下头。
她還以为贺衍时……
是她多心了。
她抬头,眼尾扬起笑:“這是我第一次帮人系领带,可能不太熟练。”
“沒关系。”贺衍时脱下西服,露出裡面的白衬衫。
强有力的胸肌藏在衣服下,鼓鼓的,冲击着云舒的视觉。
她按住心口的位置,拆开领带,走到贺衍时的面前,随着两人的距离
不断地拉近,她心跳的声音越来越大,咚咚咚的,仿佛要破胸而出。
她深吸了一口气,踮起脚尖。
贺衍时太高了,165的云舒在他面前,娇小得像只小兔子。
看着她费力的模样,贺衍时微微屈膝:“這样会不会好点?”
骤然之间拉近距离,男人身上强大的荷尔蒙气息逼近,云舒手一抖,慌忙道:“還……還行……”
贺衍时轻笑,灼热的气息扑撒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她今日出门,化了淡妆,红唇被勾勒得更加饱满,如诱人樱桃。
那双眼倒是依旧清凌凌的。
一纯一欲,杂糅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违和,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要不……”他的声音哑了几分,夹杂着他也不知的情愫,“我坐椅子上。”
“好呀。”云舒大。大松了口气。
贺衍时在餐厅的椅子上落座。
云舒重拿起领带,才发现這個姿势,更加别扭。
贺衍时腿长,她必须站在他的两腿之间。今日她穿的又是中裙,贺衍时的西装裤不时摩擦着她的小腿。
痒痒的,麻麻的。
仿佛能将人心底的那点儿欲望都勾了出来。
她急于逃脱這样的窘境,然而越心急,手上的动作就越慌乱,
忙活半天,愣是沒有系好。
“看得出你真是第一次。”贺衍时语气低哑,嗓子冒了火,一只手握住了云舒的手指。
肌肤相贴,两具渴求的身体发出轻颤。
“应该是這样……”贺衍时带着云舒的手指,将领带穿了過去。
云舒脑内嗡鸣,完全沒有听到贺衍时在說什么,眼裡只有那只好看的手指,穿過了领带,也抵达了某個让人渴望的领域。
“好了。”
贺衍时握着云舒的手,沒有松开。
抬眸,正好触及云舒漂亮而又迷离的眼眸。
贺衍时捏紧了云舒的手,喉结艰涩滑动。
“云舒。”
云舒无措地看着不断放大的男人五官,下意识闭上眼睛。
半晌,餐厅裡還是静悄悄的。
云舒悄悄扯开缝隙,只见贺衍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云舒的脸轰得一下炸开:“沒、沒什么……”
“可是你刚才闭着眼睛……”
“我……我只是沒眼看系的领带,”云舒胡乱地解释着,原地转了好几圈,才终于想起了卷轴,“对,我得把這幅画收起来,我……我先回房了……”
說完,逃也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看着紧闭的门扉,贺衍时眼裡的
笑意褪去,目光冰冷。
他差点沒有控制住……
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失控。
也许,叶商言說的是对的,他的确有点点喜歡云舒。
這绝对不是爱!
……
云舒进了房间,就把自己藏在被窝了,好似這样,砰砰狂跳的心脏就不会出卖她的心意。
她捂住脸,想到方才的情形,恨不得挖個地洞钻进去。
她刚才到底怎么了!?怎么像是受到蛊惑般。
对!
蛊惑!
一定是贺衍时长得太帅了,她才把持不住的!
绝对不是爱上他,绝对不是!
就在這时,手机响起,把云舒吓了一跳。
一看是林淼淼打来的,云舒连忙接了起来,嗔怪道:“吓死我了,你怎么這個时候给我打电话?”
林淼淼敏锐地抓住了关键字:“哦?宝,這個时候为什么不能给你打电话,难道……难道你在做什么坏事?”
云舒的心尖一跳,脑海中闪過贺衍时带着她系领带的情形,一张脸滚烫。
“才、才沒有……”
“宝,你這语气听起来就很虚哟。”
“你再胡說八道,我打你信不信,”云舒将头埋进被子,“你给我打电话,到底要說什么?”
“嘿嘿,知我者,宝贝你也,”林淼淼的
声音变得神秘兮兮起来,“你上網了嗎?”
“怎么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今天刚打开手机,弹出好几條關於孟瑶的消息,還以为又是孟家买的广告闻,推广自家呢,结果点开一看,是孟瑶在拍卖行围我們的事被爆出来了!”
云舒想到了那些突然闯出来的记者:“可是那些记者不都是孟瑶請過去的嗎?”
“谁知道呢,不過說来也怪,這次爆料的记者,特别有素质,把我們俩的照片都打了马赛克。”
云舒一怔,按理来說,她和孟瑶打架,应该是很有噱头的闻,对方竟然已经爆出孟瑶打人,为什么不把她也公之于众呢?
难道是!
贺远哲知道這件事,为了自家的脸面,所以才這么做的?
可贺远哲巴不得看她出丑。
她找出最开始的报道媒体。
的确是贺家的。
云舒想了想,翻出了贺家旗下媒体部的总负责电话号码,忐忑不安地打了過去。
“孙负责,您好,我想问一下,今天關於孟小姐打人的报道,为什么要给我和我的朋友打马赛克呢?”
“哦,您說這件事呀,”孙负责道,“是贺少二叔亲自打电话,让我們這么做的。”
云舒一怔。
贺远哲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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