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诱吴南下
在上一世,他已经失去過父亲和母亲一次了,难道說這一世還要再经历一次失去父母的悲恸?
不行!
绝对不行!
但是,严峻的现实情况又摆在面前。不抓吴伟民,就沒有办法拿到路忠诚的涉案证据。抓了吴伟民,又会惊动到路忠诚,有可能让路忠诚提前动手,销毁证据!
而情况又不允许他们多拖延。本来五天多的時間,被龚大力耗去了十几個小时,现在只剩下四天零十三四個小时了。可以說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弥足珍贵,時間每浪费一分一秒,就意味着包氏家族又距离悲剧的深渊近了一分一秒。
该怎么破解眼前的這個死结呢?
包飞扬脑子以最高度转动着,试图找出一條破解眼下困局的办法。忽然间他脑子裡灵光一闪,想起上一世他去粤东前找李逸风告别时,李逸风跟他說起的一件事情。
“李叔叔,你是不是有一個老战友在粤城市公安局工作工作?”包飞扬问道。
李逸风也在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寻找办法解决眼前棘手的局面。听到包飞扬问他,就下意识地回答道:“对啊。我是有個老战友在粤城市公安局……”
刚說到這裡,李逸风忽然间醒悟了過来,他瞪大眼睛望着包飞扬,问道:“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
怎么知道這件事情的?当然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上一世你听說我要去粤东,就给我写下一個名字,說這個是你的老战友,在粤城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我在粤东市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可以去找他帮忙。只要提起你的名字,你的這個老战友绝对不会有二话說的。因为你们俩有着過命的交情。如果不是你的掩护,你這個老战友早就把命丢在法卡山战场上了。当然,为此你付出的代价,就是腰椎骨附近了一块炮弹碎片,前线医院的军医還感叹你命大,說這块炮弹碎片往间偏移五毫米,你就是不死,也得全身瘫痪。即使如此,你腰上也留下了一块十几厘米长的伤疤,每逢阴雨天,都会折磨你痛苦不堪。当时也是你喝高了,趁着酒兴撩起了衣衫,让我有幸看到了那道狰狞的伤疤,像是一條巨型蜈蚣一样趴在你后腰上,煞是触目惊心!
包飞扬心回想着,嘴上却笑着解释道:“是我在伯父家裡听他和伯母闲聊时,不经意提起的……”
原来是听包市长說的啊?
李逸风点了点头,心却更加疑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向包国强說起過這件事情?
难道說又是某次自己喝高了,吹嘘自己在对越自卫反击战的经历时不小心說起的?
嗯,有可能,是有這個可能。
见李逸风疑神疑鬼的模样,包飞扬心偷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說道:“我還听我伯父說,你這個老战友是粤城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吧?”
啊?我连這個都說了啊?那看来是不久前的事情。因为我這個老战友升任粤城市公安局副局长也就是两個月的工夫。可是李逸风却不记得,這两個月時間内,自己有哪一次和包国强在一起喝酒喝高過。
鉴于時間紧迫,李逸风也沒有太多工夫在這种细枝末节上纠结。他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了回来,考虑包飞扬为什么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如果是以前,他還可以置之不理。但是在见证過包飞扬一肚子蔫坏儿却异常有效的主意之后,李逸风知道,這個古灵精怪的年轻人這個时候提起他的老战友,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李逸风转业之后干了十几年刑侦工作,也是人老成精,先前他局限于思路沒有放开,沒有往這方面想。现在经包飞扬這么一提醒,又如何想不明白包飞扬的意思呢?
“飞扬,你的意思是,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来個异地抓捕?”
“李叔叔果然是厉害!”包飞扬伸出大拇指赞道,“我還沒有說一個字,意思就被你猜到了!”
“少拍我的马屁!”李逸风瞪了包飞扬一眼,沉吟道,“把吴伟民引到月城去,采取异地抓捕方案也不是不可以。最起码有我老战友出面,在取得粤城市当地公安机关的协助方面是绝对沒有問題。”
李逸风顿了一顿,继续說道:“問題是我們怎么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去?如果他不去粤城市,我們這個异地抓捕方案就是空楼阁,沒有一点意义。”
“怎么把吴伟民引去粤城市?”包飞扬早就考虑好了這個問題,他說道:“无非就是两個方面,第一,谁出面来引?第二,采取什么办法来引?這两個方面交给我,我来想办法解决。”
“李叔叔,”包飞扬說道,“你的工作就是联系好你的老战友,等吴伟民一到粤城市,我們就立即展开抓捕行动。”
虽然李逸风知道不能以普通的年轻人标准来看待包飞扬,但是见包飞扬揽下引吴伟民到粤城市去的任务,心還是非常担心。作为昌盛投资有限公司的总经
本章未完,請翻下一页继续閱讀.........理,吴伟民整天打交道的对象都是市委市政斧处级以上的领导,眼界必定很高。這样的人可不是阿猫阿狗,随随便便就能够上当,被人引到其他城市去的。包飞扬即使再聪明,也只是一個大学生,在社会经验方面几乎是個恐怕,想要让整曰浸泡在生意场老歼巨猾的吴伟民上当,谈何容易啊?
“飞扬,你可不要勉为其难。我們時間有限,可容不得半点浪费。”李逸风语重心长地說道,“這件事情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如果沒有把握,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人选或者途径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去。又或者干脆放弃异地抓捕方案,考虑一下其他的办法。”
“对,飞扬,对于引吴伟民到粤城市去,你有几成把握?”坐在一旁的方学也忍不住开了口。
“有几成把握,我不好說,因为我還需要对吴伟民的情况进行进一步的调查。”包飞扬老实地回答道:“不過我自己的看法,就眼下的情况,要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去,我是最好的人选。如果李叔叔充足的時間,我相信李叔叔能找到更好的人选和办法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去。可是眼下不行,時間不允许!而且李叔叔和方叔叔這边也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做,比如天石化乙烯扩建工程的事故现场的重新勘察。经過這么多天,事故现场肯定已经遭到高度破坏,很多证据已经湮灭,想要从间查出蛛丝马迹,也是非常艰巨的任务,而且這项工作還要悄悄地进行,以免打草惊蛇。這更是加剧了這项工作的艰巨姓……”
“這個你不用担心。老方和小梅在這方面有足够的经验。”李逸风摆了摆手,“像這种需要进行秘密勘察的局面,他们遇到的又不是一次两次。”
“還是說說你的打算吧。”李逸风說道,“你不是說需要对吴伟民的情况进行进一步调查嗎?你打算怎么调查?需要我提供哪方面的协助工作?”
“李叔叔,這個工作不能让你们出面。”包飞扬笑了起来,“不然吴伟民得到风声提高了警觉,我想诱骗他到粤城市可就不容易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李逸风问道。
“我打算找常叔叔帮忙。”包飞扬回答道。
“常叔叔?是天市商品期货交易所所长常学宏?”李逸风道。
“是啊!吴伟民的昌盛投资有限公司既然是做粮食期货。常叔叔肯定对他们公司的情况非常了解。”包飞扬說道。
“嗯!這的确是個好办法!”李逸风笑着点头,对包飞扬能不能把吴伟民引到粤城市就又多了一分信心。
常学宏原来是天市粮食局局长。当时省裡考虑出任天商品期货交易所所长的人选很多考察对象,常学宏只是其之一。而呼声最高的,是江省粮食厅副厅长何佳龙。常学宏之所以能够在這场异常艰苦的竞争笑到最后,成为天商品期货交易所的第一任所长,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包国强的支持。从這一点上来,包飞扬去找常学宏了解昌盛投资有限公司和吴伟民的情况,无疑是最好的也是最方便的途径。
真是后生可畏啊!李逸风一向以反应敏捷自诩。可是和包飞扬一比,就立刻显示出了差距。最起码他本人就沒有在最短的時間内想到找常学宏去了解吴伟民的底细。
“好!那我們就不耽误時間了!”李逸风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我现在马上派车把你送到花园路商品期货交易所。你去找老常了解情况。有什么进展随时联系我。”
“李叔叔,這是我新买的传呼机号码。”包飞扬也把自己的传呼机号码写在纸上交给李逸风,“你们這边有什么新情况,也随时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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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有些晚。实在是抱歉。
今天第一更会在下午六点之前,第二更争取在晚上十二点半之前
本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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