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
许仙从入住陈扬家的第二天,就去了凤鸣轩,去寻那天那個被她推出去挡妖怪的姐姐了。
這不是许仙第一次去找她了,早在那夜妖怪突然袭击钱塘县的第二天,许仙就去了凤鸣轩,然后很恬不知耻的找到那個姑娘,并以一种大义凛然的表情告诉她,那天晚上是自己救了她,驱赶走了妖怪。
能在青楼裡享受到单间住房待遇的姑娘,都不是傻子,许仙這么說,人家可不会就這么相信。
不過许仙一张嘴舌灿莲花,硬是让姑娘勉强相信了。
接着许仙每天都会過来,并每次都找這個姑娘,当然,他都是带钱来的。许仙還是有些智商的,他知道若是自己每次過来都混吃混喝,姑娘一准怀疑。
果不其然,這么来了几次,加上许仙還算守规矩,沒对她动手动脚,姑娘也更加相信许仙了。
可是這一次,当许仙突然跑過去,对姑娘說:我要休了秀菊,和你在一起,你跟我走吧。
姑娘直接被他吓到了,這跳跃太大了。
前几天還在温水煮青蛙,這会就直接亮刀子剥皮了。
沒有一丁点意外的,在陈扬的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中,许仙被拒绝了。
而姑娘大概也感觉到了许仙对自己有些病态的爱恋,竟是相当果决的与许仙断绝了往来。
然后,许仙和陈扬开始了同居生涯。
开始时,许仙還会每天做些饭菜,等着陈扬一块吃,权当是抵扣房租了。
但這般的情况過了四五天,许仙连饭菜也懒得做了,整日就以酒度日,似乎整個人都废了。
陈扬可不是法海,沒工夫去关心他,自己的人生還有许多事情沒解决了,哪有闲情雅致多管闲事。這個时代還沒出现假酒,只要喝不死就行了。
陈扬跑了几家药铺,都沒找着所谓的天才地宝,灵芝倒是见了几只,可太小了啊。
陈扬从药铺走出来,被一個长相猥琐的家伙拦住,贼眉鼠眼的对他說,自己有一支百年人参。
陈扬一听,眼睛顿时就亮了。
可是当這家伙一脸偷摸神色的从怀裡掏出那根所谓的人参时,陈扬腮帮子顿时抽了抽。
尼玛,真是什么时代都不缺骗子啊。
拿只大白萝卜,告诉自己,這是人参?
陈扬憋着气,对他說:“您自個儿留着吃吧。”
谁知這家伙竟然强买强卖,陈扬不买不给走。
陈扬左右四瞥,這才发现,药铺两边蹲坐着三四個男人,眉目不善,此刻全部望着他。
陈扬算是知道了,這是吃准自己了。
打架陈扬還真沒怕過谁,而且他也不是吃亏的人。
他深谙打架奥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直接一脚把這個把萝卜当人参的家伙踢翻在地,然后嗖的一溜烟跑沒了。留下几個家伙在那破口大骂。
陈扬跑出去三條街道,抬脚看了看脚上的耐克鞋,不屑一笑:“穿上這鞋再跑不過你们,那不如吃屎去好了。”
回到家裡,许仙一個人趴在院子裡的桌上,面前的酒壶倒了,却沒有酒流出来,又被他喝完了。
陈扬寻思着,這样不行啊,许仙要是就這么不务正业,那自己不得一直养着他。可自己的钱也是小青给的,两人這等于是在坐吃山空。
-->>(第1/2页)(本章節未完,請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他想起来,许仙不是卖药的么,他会不会知道什么天才地宝?
陈扬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過去,坐在许仙边上,见他一脸醉意,神志不清,问道:“汉文呐,你以前开的那個药铺,那些药材,都是哪裡来的啊?”
许仙嗯嗯啊啊半天,陈扬勉强听懂。
“有几個老师傅,上山采了药,都往保安堂送,都送了几十年了。”
“你沒上過山?”
许仙嗤笑一声,道:“上山作甚?”
“采药啊。”
许仙一脸鄙夷,道:“我是读书人,岂能去做采药工?”
得,這货還醉着了,估摸着這会都考中状元了。
“那几個老师傅家住哪裡啊?”
许仙摇摇头,道:“不知道,谁去管他们住哪裡,与我又沒一点的关系。”
陈扬知道从他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起身就要出门,准备亲自去一趟。
不過陈扬也知道,這一趟去了可能也是白去。
人家老师傅都是常年稳定和保安堂合作供应药材,陈扬想要从保安堂的伙计口中得到他们的住处,恐怕会很难。
但是再难也得去做,不然干嘛了?就待在家裡,跟许仙似的,整天喝喝酒,幻想幻想,然后等着白素贞和小青上门给他做饭?
那种日子,陈扬想想都难受,還是算了吧,自己可是要成为神的男人。
保安堂也不远,過了清河坊桥就是。
陈扬越来越喜歡這個时代了,空气好,环境好,景色美,女人漂亮。
到了保安堂,裡面空无一人,陈扬走了进去,四下看一看,的确沒有人。
“有人嗎?”陈扬喊了一声。
“谁啊?”一個挺熟悉的声音,从柜台裡传了出来。
陈扬看過去,一個肥大的脑袋缓缓的从柜台下面伸了出来。
陈扬的眼眶一点一点扩大,瞳孔一点一点收缩。
又黑又密的头发,一点一点的从柜台裡面出现,简直就是一個放大了十几倍的贞子。
這要是晚上,估计妖怪都不敢进门。
陈扬看清了,原来是秀菊,心裡松了一口气。
“那啥,姑娘你好……”
话還沒說完了,秀菊牛眼一瞪,面目不善道:“你喊谁姑娘?我是夫人,许夫人。”
秀菊沒认出陈扬来,想来也是那夜天太黑了。
“哦哦,许夫人你好。”陈扬急忙改口。
秀菊哼了一声,道:“买什么药?”
被秀菊這么一震,陈扬也不敢說自己是来找送药的师傅了,真要說了,今天能不能活着出這扇门都得看造化。
“风寒,对,风寒!”
秀菊看了看他,站在柜台后面,那块头让陈扬感到莫大的压力,她朝陈扬一伸手,道:“药方。”
陈扬愣了愣,道:“药方?”
“沒药方怎么给你抓药?”
陈扬反问:“你不知道风寒抓什么药啊?”
秀菊眼睛又一瞪:“我知道還问你?你這人是不是傻缺?”
陈扬:“……我沒有药方。”
秀菊眼睛顿时又瞪大一圈,眼看河东狮吼就要爆发,陈扬忽然盯着她的脸,道:“许夫人,你印堂发黑,头顶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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