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 是谁的错 作者:未知 第1712章 是谁的错 “我觉得肖乃新被抓走這件事,恐怕十有八九就是天门做的。” 罗子昂毕竟已经回归了罗家,如今又被罗家的各种事务缠身,分身乏术。于是他便联系上了也同样为罗家效力的权暨来帮唐亚。 而权暨见到唐亚的第一句话,便是一道晴天霹雳。 “天门的手段我很清楚,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做這种杀人越货的事情。尤其是华人圈子裡,根本不可能找出第二家能像他们一样做的如此行云流水的机构了,就连你们组织也不可能。”权暨看完了银楼调取出来的医院监控,笃定地說道。 而唐亚的脸色也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苍白。 “天门,天门……肖乃新何曾得罪過他们,为什么要這样对他!”唐亚发出了凄厉的悲鸣,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权暨看着唐亚的這副样子,心裡也有些难過,但他却也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我也只是一個猜测,咱们总有办法的。” 尽管心中還有悲伤,但唐亚却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理智。她也深深的知道,只有自己始终保持着清醒,肖乃新他们才会有更大平安无事的可能。 况且…… 唐亚也心知肚明,天门的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权暨,你实话告诉我,如今的戚家和罗家究竟斗争到了什么程度?”唐亚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便一刻不停地冲着权暨追问道。 “我知道你只不過是在和罗家合作,并不是真的要投奔他们,我也可以向你保证,等到肖乃新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绝对不会将你和我說的那些罗家的情报說给任何一個人听。” 唐亚主动做出了承诺,也表明了自己要和他站在同一立场的态度。 权暨表情变换,心中也是多种情绪纠结在一起。 他自然是想帮唐亚的,只是罗家的事情现在還沒有尘埃落定,一旦机密从他這裡泄露出去,谁也不能保证戚家会不会做出什么其他的准备。 但唐亚毕竟是唐亚啊!权暨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唐亚如此颓靡呢? “我不能說得太明白,只能告诉你四個字,水火不容。”权暨犹豫了好一会,终于一字一字地說道。 唐亚的脸色也微微一变,“這么說,已经到了根本无法调和的地步了?” 权暨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毫无疑问,這种时候组织必然是站在罗家這一边的,毕竟之前雅集小筑一事组织尤其是唐亚自己几乎是给了戚家一個迎头痛击,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在短時間内招揽组织。 而一旦势力如此庞大,工作又涉及太多敏感問題的组织沒有倾向于自己,戚家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大家也都可以想象得到。 “权暨,如果天门要劫持人质,并且转移据点,他们会選擇什么交通工具逃离案发现场?”唐亚冷不丁地问出了這么一句,令得权暨都微微一愣。 這话问的莫名奇妙,换做是一般人可能也就愣住了。 但权暨又怎么是普通人,他也很迅速的反应了過来,“一定是轮渡,跨洋邮轮虽然速度慢但胜在船舱多,藏人方便。飞机快捷但是风险高,火车也不可能跨洋,肯定是轮渡,当初盘南将军也是這样過来的。” 不需要唐亚接着问,权暨稍稍凝神一算,便立刻给了大致的一個時間,“如果是旅行用的邮轮,大约在十五天左右,但是如果是货运船支的话,時間還能再缩短一些。” 唐亚脸色一黑。 邮轮?十五天?就算是食物饮水供应充足,足足十五天的海上航行对一個不過月余的新生儿来說也是足以致命的事情了。 他们怎么敢! “不過邮轮安保也很严格,不像货船那样松散,天门也不可能選擇邮轮。”权暨也联想到了和唐亚同样的事情上,立刻安慰道,“如果真是需要花费十几天的時間才能抵达,国内局势瞬息万变他们說不定回来就换了天地了。” 唐亚点点头,但也不敢全然相信权暨的话,但对于她来說,這至少是一個安慰吧…… “现在距离肖乃新被绑架已经過去了三天,按照你所言,他们既有可能在下一周之内出现在国内的任何一個海港?”唐亚想了想接着问道。 “那你既然是天门的人,有沒有可能联系到他们?或者咱们直接扮成天门的人,到港口接应?” 权暨无奈地摇摇头,“天门的人都已经知道我被姐姐赶出来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负责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谁,现在也不可能回天门打草惊蛇,所以我也不能和你做什么保证。” 他皱了皱眉头,“不過我倒是觉得,這件事真未必是天门作出的决定,绑架一個婴儿太残忍,天门向来是不屑于去做的。估计還是戚家那几個人下的命令。” 唐亚冷笑了一声,“现在這种情况下,讨论是谁做的决定有什么意义嗎?” 权暨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 “這件事也怪我,要不是我曾经调查過肖乃新的事情,天门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裡找到他们。” 唐亚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沒有继续說话。 正如她刚才說的一样,這個时候纠结到底谁对谁错,或者谁应该承担這一次的责任都是沒有意义的。 权暨话一出口,也知道自己說的多了,不由得讪讪一笑,转移了话题,“不過我還是可以去试一试,至少天门内部還是有些人认我這個教官的。” 唐亚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沒有接他的话茬。 权暨心知唐亚对他未必沒有怨恨,但现在也不是道歉的时候。 時間紧迫,权暨也同样对唐亚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于是也顾不上刚才两人谈话产生的尴尬,起身匆匆忙忙地走到了阳台,将阳台门合上然后低声打起了电话。 唐亚扭头看向阳台外头权暨来回走动的身影,匆忙焦急,心中也不由得轻轻一叹。 但這种时候,你叫她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