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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父亲的手开始剧烈的颤抖,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
“我要留下他,或者你一剑戳穿我們两個,送我去死。你自己选。”自己当时的眼神一定充满了倔强和怒火,還有一股不服输的年轻气盛。
“教主,請冷静!這是少主啊!”黄溯回冲上去,死死地抱住了老教主,却被老教主用力挣脱,一脚踢飞了出去。
父亲冲過来,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连剑都不要了,踉踉跄跄地逃跑了。
——那一巴掌可真疼啊
白元奉用手抚摸着脸颊,似乎還能感受到当时那火辣辣的痛楚,以及对父亲的心灰意冷,還有,对父亲的失望。
那一年,他离开魔教逃了出去。
那一年,他遇到了两個小孩儿,人生第一次出现了血红以外的两抹不同的颜色。
一個是叫做陈欺霜的软弱小哭包,是阴郁的深蓝色;一個是叫做陈染怀的灿烂向阳花,是明亮的金黄色。
——我是不是老了啊
他停下了脚步,望向中庭。中天悬明月,树幽夜寂寥。
作者有话要說:
第一章重新修改了。希望小伙伴多提意见。
早上四点起来打字——照常更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现在只想好好地、快速地更完這一篇(心累),然后,将我收藏的新連載,全都看上一遍。
话說本来就是因为闹书荒才写文的啊,现在为了更文,拼了條老命,简直本末倒置了有木有。
强烈推薦我收藏的新書,因为我還不太会发链接,所以大家可以到我的收藏裡面去找。
又名新人大大们都是BUG系列,每個人都有很好的文笔和非常棒的故事情节。
有空我会专门写写推薦什么的(嗯。更完了我一定会)。
为了保质保量的日更四五千,可真的耗费了我的全部的心力与闲暇的時間了。尤其是看到好的文章還不敢看,怕影响了個人的写作风格,太郁闷了,咬枕头。
总之,加油吧先。
♥在這裡记录第六第七位收藏。照常记录在小本子上。谢谢。
第20章番外二
周君离诊疗、开药方,白远默跟在后面配药、打包、收诊金。
周君离攀高、采药,白远默跟在后面保护、陪同。
周君离吹箫、赏月,白远默跟在后面听箫音、赏月。
周君离用手推白远默,笑道:“你伤早就好了。留下来,难不成是赖上我了?”
白远默叼着草茎哼着小曲,心裡美滋滋:“就赖上你了。谁让你识人不淑、认人不明,捡了我這個蹭吃蹭喝的回来。”
“好、好、好,算我眼瞎了。求白大爷看在我‘身残志坚’仍努力赚钱的份儿上,多考虑下咱们的生计問題,别再奢侈浪费了。行么?”周君离摸着白远默柔软的发顶,笑道。
“啧。穷酸。跟着大爷我,决计不会饿着你,你担心些什么?”白远默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连嘴裡的草茎一起吹了出去。
他知道周君离心地善良,又乐善好施,出诊一次,反倒要向病患倒贴上许多银两,平时生活得颇为拮据,常常从吃穿用度上省钱,整個人也因此愈发地清瘦了起来。所以便常常逼着周君离吃美食,住客栈,美其名曰“大爷我忍受不了糟糠之地的猪食”。
“总要精打细算一些,才算持家之道。”周君离坐到白远默身侧,像他一样,摘了根草茎咬在嘴裡,双手交叉抱头躺在了草地上:“有钱才能過独立自主的生活。我就想当個有钱人。至少趁年轻,能多自由一段時間,争取多走一走,看一看,過一過自己想要的生活。要是沒钱了,哈哈!也只好打着铺盖卷,狼狈地滚回家了。”
白远默听完這段话,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伸手来拉周君离:“你身上還剩多少银两?爷带你去玩一票捞钱的买卖。”
嘈杂混乱的赌坊聚拢着无数狂热的赌徒。
他们個個怒目偾张,见到谁都火冒三丈。
有人兴奋,有人癫狂,有人失落,有人痛哭。
但都阻碍不了他们在骰子开盅时,所展露的如伸直了脖子上架的烤鸭一般凸目露舌、眼冒金光的丑态。
白远默是唯一的格格不入者。他护着周君离穿梭于各场牌局赌局间,从不下场,也不赌大,只慎重地用一两钱的小利,跟着狂热的赌徒下注,小赢一把,就立刻收手。
周君离开始听說白远默要带他捞钱,還以为白远默要当草丛劫路的恶匪,吓到连连开解他,更是一股脑掏出了身上所有的余钱,承诺他带他到郡县裡面去吃一顿好的。
却沒想到,這個四肢健全、肌肉发达的青壮年劳动力,竟然不思进取到了這种地步,只想靠着运气来捞钱。
周君离从小到大都沒进過赌坊,却见到過许多因为赌博而闹到倾家荡产,最后连裹尸布都沒落下一块的赌徒。见多了因赌博而闹得妻离子散的悲剧,心底对這些人,难免是痛恨的。
沒想到,爽朗豁达的白远默,竟然也为钱所迫,要走上這條路。
“我們回去吧。我会想办法多赚钱,一定不会让你饿着。”进门口时,周君离被门口两個铁塔似的守门壮汉吓得一哆嗦,拉着白远默,连连劝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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