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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驗證了猜想

作者:神婆阿甘
第76章驗證了猜想

  艾米尔尝试着最后的挣扎:“放了我,我给你解药!”

  崔礼礼收回了脚,又示意拾叶收回抵着他咽喉的剑,双手一摊:“你看,我放了你了,你走得动嗎?”

  一個手筋脚筋尽数被挑断的人,瘫在這无人问津的小路上,能活多久?艾米尔心裡清楚。

  “這样吧,我把你的脚筋连起来,让你能走路,你把解药给我。如何?”也不等艾米尔回答,崔礼礼喊了几声“李大夫”,马车上掀开车帘,钻出一個老头。

  “李大夫,你把他脚筋缝好,我给你一两金。”

  李大夫刚才被吓得缩在车裡不敢吱声,如今危机已除,一听說有活,又有一两金,還有什么不乐意,抓着药箱就来了。

  “莫怕,缝好了,你就能走路了。”他安慰着艾米尔,一边說,一边准备家伙事,“缝合脚筋,我在死人身上练過很多次,有经验了。只是你要像死人一样保持不动,若切歪了,就不好缝。”

  這话乍一听沒有什么,可仔细一想,就毛骨悚然。

  “首先,我要竖着切一刀,這样才能找到断掉的腿筋。”說罢,李大夫举起小刀,竖着切开脚踝的肉。

  “啊——”

  整條路只听见艾米尔痛苦的叫喊,惊得远处的鸟儿振翅高飞。

  膝盖被李大夫踩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分毫,剧烈的疼痛让他嘴唇不住地抽搐,浑身汗如雨下。

  崔礼礼趁着他急促喘息的间隙,轻柔地說道:

  “好吧,沒有麻沸散,关公刮骨疗伤要下棋。那你不如来說說,是何人派你来的吧。”

  他不能說,說了也是死。艾米尔咬着牙,狠狠地道:“有本事你们一刀杀了我!”

  崔礼礼沒有理他。

  拾叶更沒有理他。玉娘站在一旁,只静静地看着。

  李大夫絮絮叨叨:“我也是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练手。小伙子,你多担待。我一定给你缝得漂漂亮亮的。再养上個一百天两百天,就能走了。”

  一边說,一边伸手探进血肉裡去寻那根断掉的筋,那咕吱咕吱的声音,显得格外的骇人。

  “找到了,找到了!”李大夫有些兴奋,血淋淋的手指头扯着筋,嘴裡叼着一根针,那头挂着长长的线。

  艾米尔已经疼得沒有了知觉,不是麻木,也不是昏厥,就是疼,他甚至感觉不到李大夫的手指。

  “好了!”李大夫拍拍他的右腿,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接上了,還有左腿。看我缝得漂亮吧?”

  “漂亮。”崔礼礼抿着唇笑着,眼神落在始终安静站立在一旁的玉娘身上。

  “李大夫,多练练手,假以时日,必成一代名医。”這句话是冲着李大夫說的,眼神却看向拾叶。

  她的目光一飘。

  拾叶心领神会,突然起剑,直直指向玉娘。玉娘并不会武,剑尖划破了膝盖窝,便直直跪在了地上。

  玉娘吃痛,满脸的不可置信:“姑娘,你這是何意?”

  “柳玉娘,你這名字起得妖娆,可人长得朴实。”崔礼礼缓缓地走向她,“然而,人长得朴实,不代表真朴实。”

  玉娘捂着受伤的膝盖窝,哭喊道:“奴不明白究竟做错了何事?!”

  崔礼礼看向她,淡淡地笑着:“你不该主动去买回春膏,那东西岂是生人能买到的?你能买到,說明你曾经买過。你去寻李大夫,寻了一個多时辰,想必也是去通知艾米尔去了。”

  玉娘垂着头,沒有說话。

  昨日听李大夫說崔礼礼要买药,她心中欣喜不已。想着姑娘买了,她也能蹭着点。谁知竟暴露了自己。

  “想来,艾米尔给了你们不少底耶散。”崔礼礼淡淡地說道,“原本吸食底耶散,我也管不着什么。可你为了底耶散而背主下毒,意图谋害我性命,還反咬他人,我就留不得你了。”

  玉娘见事情败露,慌忙磕头,头砰砰地磕在地上,碰得满脸是血:“我知道解药在哪儿!求姑娘放奴一命吧!”

  “哦?解药?”崔礼礼取出一瓶药,“是這個嗎?”

  玉娘一怔:“這是.”

  艾米尔疼得浑浑噩噩地,看到药,他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在你那儿!!!”

  旋即就想明白了,他咬牙切齿地道:“是乌扎裡那個贱人!”难怪這么久沒见她流血不止,气色似乎也渐渐红润起来,原来是早已得了解药!!

  乌扎裡這個吃裡扒外的贱人!

  整個樊城的底耶散都是他控制着,他早就看上了乌扎裡手裡的客源。那几乎囊括了整個木速蛮的贵族。

  为了逼乌扎裡就范,艾米尔可是用了不少脑子。乌扎裡虽然被逐出哲马一族,可她的女儿還是堂叔的种,女人嘛,婚事不得自控,就必然受制于人。

  乌扎裡很快就范了。除了为那些白布底下的女人提供自娱之物,還附赠底耶散。有了底耶散的控制,那些女人在大寺前才会主动地替玛德說话求情。

  “乌扎裡替你卖禁药是迫不得已,可她還存有一丝良心,将解药给了我。”

  崔礼礼早上见到乌扎裡,为了闻乌扎裡身上的味道而与她贴得很近,沒想到手中却被塞了一個小瓶和一封信。

  恰逢玉娘自作主张买到了回春膏。崔礼礼心中起疑,支走玉娘,打开了乌扎裡给的信。這才明白整個事情的来龙去脉。

  “另一只腿還缝嗎?”李大夫年迈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跃跃欲试。

  崔礼礼笑着点头:“缝吧。手筋也缝上,這样才是個囫囵尸。”

  艾米尔已瘫在地上,血流得不算多,可他能想象得到的,只有剧烈的疼痛和无尽的折磨。

  他知道崔礼礼不杀他,是想问什么。他自然是不能說的。說了,只怕折磨更甚,疼痛更剧。

  他害怕死,可如今只有一死,方得解脱。

  他心一横,将舌根咬断,鲜血汩汩从口中流出,森然一笑,倒在地上。

  李大夫一探气息,又摸心脉,连声“哎呀”:“怎么不等我缝完了再走呢?”

  “他倒也有几分胆量,知道我要问的他不能說,不如死了干净。”崔礼礼似乎并不意外,再看向玉娘,“卖主是什么罪,你心裡清楚,我给你一個机会。”

  玉娘知道自己死期已至,双手瑟瑟地握住拾叶的剑:“奴对不起您,只是沒了药,奴难受得要死,实在撑不住——”

  崔礼礼冷眼看她:“怎么,還要我亲自动手嗎?”

  玉娘不停喘息,反反复复,终究眼一闭,握着剑朝着自己心窝狠狠戳了下去。

  “找個地方埋了吧。”崔礼礼道。

  “是。”拾叶得了命令,寻了一片松软的土,将二人扔了进去。

  正要覆土,崔礼礼目光落在艾米尔挺拔的鼻头上,突然喊道:“且慢!”

  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有驗證!

  只见她缓缓下到坑中,看着伫立在一旁的拾叶,有些拘谨地挥挥手:“你先過去。”

  拾叶背過身走远了些。

  不過几息,崔礼礼就从坑中出来了。

  她拍拍手,笑眯眯道:“埋吧,埋吧。”果然如传闻所說呀。

  拾叶转過身,正要埋土,却发现艾米尔的裤子好像有松动過的痕迹。

  姑娘這是干嘛了?

  他想不通。

  感谢刺猬宝宝的打赏

  崔礼礼到底驗證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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