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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作者:Erus
玄沐羽在张桐身上落下点点吻痕,抚弄他的下身,迫不及待地要求进入。

  张桐咬住下唇,痛楚而又欢愉的呻吟還是不可抑制地偷跑出来。玄沐羽看着他强自忍耐的模样,又想起了那個人。

  “皇上、皇上就這样……渴望嗎?”张桐克制着呻吟的欲望断断续续地說,“皇上爱上那個人了吧,呵,水园的少年……”

  玄沐羽猛地停止,阴郁地注视着张桐。

  张桐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陛下又从桐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什么?在下从来不知道桐和那人有何处相似……”

  玄沐羽恻恻一笑,再次开始律动,只是动作失去了温柔,只留下兽性的狂野,更用力,更深入,几乎每一下都要将张桐贯穿。张桐被淹沒在痛楚和快感的狂潮中,迷离中感觉到一只炙热的手掌抚過身体,玄沐羽的声音远远传来:

  “是啊,你的五官与他完全不同,可是你却是与他最像的,淡漠的,安静的,你的背影像极了他,你的气息有着他的味道,你的眼睛也和他一样总是清澈的。我以前只想着看他的容貌,如今却想知道,他那样的清淡在欲望中会变得怎样……也会和你一样,清澈的眼睛蒙上雾水嗎?是不是也会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呻吟,却又控制不住自己,让手腿缠上来……茱萸是不是红得宛若能滴出血,身体是不是也会变成粉红色的……青芽是不是会变得坚硬,是不是会落下爱液,是不是明明想要抗拒,身体却還是紧紧咬住……”

  有一天,玄沐羽突然想起了德妃,虽然那個人不会与她接触,但或许自己還是应该去看看,免得有什么不好的话落在那個人耳中。

  德妃冷静了许多,却是高声嘲讽:

  “皇上爱上了自己的儿子,多么可笑!”

  “皇上对那样的小孩会有欲望嗎?呵!是不是想到那样一具肉体能纠缠在身上便会兴奋呢?!”

  “皇上找了那么多少年关在水园之中,也不怕他‘不小心’就发现了?”

  “或许皇上就是希望他发现吧!一切都揭开了,皇上也不需要那么多伪装,直接倾诉欲望就好了!那样的孩子,啧,果然是极品吧!”

  啪!

  玄沐羽忍无可忍一掌将德妃打落在地,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那個人。

  “你打我?好,你打我!”

  德贵妃似乎疯狂了,竭裡斯底地叫嚣着:

  “你打啊,你打啊!我入宫二十年,从未受過恩宠,先是皇后,后是娈童,我都忍了,现在连太子都能抢去皇帝的心了!”

  “我也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了,皇上既然這样绝情,我也不需要再端什么贵妃的身分!”

  “玄沐羽!我倒想知道,如果太子知道你对他的欲望,他会怎么做!”

  玄沐羽面沉似水:“来人,将這個疯女人拖下去!朕不要再见到她!”

  有侍卫上来押住德妃,另一個太监来报:太子驾到。

  玄沐羽本不想让太子进来,但太子已经走到门口了,德妃看到太子更加疯狂地咆哮:“太子!你又知道什么!你应该恨他,恨他!你知道你的父皇……”德妃喊到這裡被侍卫打昏過去,如果再让他說下去,恐怕這裡所有的人都要陪葬。

  太子莫名其妙地听完德妃的叫嚣,不解地问玄沐羽:“父皇,德妃她……”太子会突然到来就是因为有太监心急火燎地求他去平息皇帝的怒火,沒想到来到這裡却看到一個“疯”了的女人。

  “沒事,她疯了。”玄沐羽不愿意再对這個問題进行纠缠。

  太子疑惑道:“可是德妃她說……”

  玄沐羽稍稍沉默了一下,抱起太子,问:“澈儿爱父皇嗎?”

  “呃?”太子一怔,脸红了红,說,“当然爱。”

  虽然知道怀中人的爱与他所期待的完全不同,但玄沐羽還是很高兴。

  “那就行了,父皇也很爱澈儿,澈儿又怎么会恨父皇?不要理会那個女人,她疯了。”

  “哦,好。”

  太子顺从地坐在玄沐羽的怀抱裡,尽管心裡被问号塞满。

  太子被皇帝带去找张桐下棋,一直到点灯时分才才回到东宫。太子想到白日的事,便对林默言說:“默言,你去查查今天德妃怎么了。”

  “殿下担心陛下?”

  “那倒不是。父皇……”太子展开一抹笑颜,带着甜甜的暖意,带暖意慢慢淡去后,太子又微微蹙了眉,“不過這件事有些奇怪,德妃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女子,怎么会說那样的话……”

  “是。”

  然而第二天林默言却回报說:“德妃宫裡的人昨天下午都被处死了,德妃也被打入冷宫,昨夜自缢身亡。”

  太子听得一愣。

  “原来父皇昨天拉我下棋是为了绑住我的手脚嗎?父皇,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太子专注于自己的思绪,却沒看见林默言眼中闪過的忧色。天赐元年,德妃触怒龙颜,入冷宫,不日自缢身亡。臣子张桐册君,号雅。

  玄泠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不是那個名为琼姨的好心女人,是不是我将在三岁那年病死在临淄宫中。

  我的母亲只是一個美人,仅比那些连皇帝的面都沒有见過的女人好一些,她的生命如同她的名字——郁美人——一样,忧郁而伤感,這也是我对她唯一的印象。长大后我常想,她沒必要为了那個男人而神伤。

  如果沒记错的话,我似乎两岁就懂事了,若是受宠的皇子,大概会被称为天才之类的吧,只可惜我不是,我只能拖着残破的身子蜷缩在自己的宫殿裡,像被人遗弃了。

  三岁那年,我又一次病倒了,耳朵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一個個嘶鸣声此起彼伏,我想這或许是地府裡鬼魂的哭喊,他们在召唤我。我仿佛還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大概也想念我了。

  或许這样死掉也不错。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但除了幔帐模糊的青黑色,我什么也看不到。

  光影微微晃动,可能是乳娘来了,我闭上眼睛装睡,睡眠中的我比清醒的我更不容易让她担心。既然是要死的人,何必再给别人找麻烦呢?

  可是熟悉的女人气息沒有出现,反而一個异常沁凉的幽香躲在苦涩的药味中钻入鼻子,伴随着這股幽香来到的是一個轻盈而陌生的脚步。我的嗅觉和触觉早就已经麻木了,我很惊奇,居然自己能闻到這股芬芳,听到這個脚步。

  缠绕着幽香的人在我床边坐下,我睁开眼睛想去看看是谁,会是那個父皇嗎?

  我只看到一個不大的黑色身影,朦胧的视线裡一张玉白的脸,我看不清,但是我应该感觉到了他的美,那种直接触及心灵的美。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冰凉的手软软小小的,他的嗓音清亮而沉静:

  “我是玄澈,你的四哥。”

  我很震惊我居然在一片魔鬼的嘶鸣中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宛若一涓清泉洗去了死亡,身体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是仙人嗎?为什么一句话就可以把我从死亡中解救?

  不,他不是,他說他是我四哥,澈。

  “泠,从今天起我会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伤害你。”

  “泠,你要好起来。”

  四哥的声音沒有起伏,像在叙述一個已经发生的事实。我沒有力气去听,因为身体很轻松,软绵绵地似乎在渴求一個好梦……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与以往不一样的临淄宫。那股幽香再次飘来,一個黑衣哥哥走进来,神色淡然,一双黑眸裡沒有太多的感情。

  我很奇怪,为什么今天我可以看得如此清楚,我当然也看清了他的衣饰——

  “太子?”

  我的声音沙哑而难听,想起曾经听過的宛若泉水的沉静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如同蝼蚁一般卑微。

  太子在床边坐下,旁边一双手端来一個碗。我這时才发现旁边還有一個人,之前我的注意力都被太子吸引走了,竟沒有发现他身后還跟着一個青衣太监。

  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搅拌着碗裡的东西,我猜测那可能是药或者粥。

  我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似乎說過什么,但是我好像记不起来了。

  “還记得我叫什么嗎?”

  太子问。我依稀记得他說過,四哥……什么的,但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我犹豫了很久,才說:“澈……”

  我以为這几乎连我自己都听不到的音量一定不能让他满意,但显然他并不计较,点点头,微微一笑,对我說:“這裡环境太差了,但现在也沒办法,你先在這儿休养一段時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再让你搬出去。”

  我想,我的命运改变了。

  太子只是受他乳娘所托照顾我,但太子对我真的很好,好得让我几乎想要逾越本分向他撒娇,会想提一些无理的要求试探他对我的好,我知道,這些无理的要求若是他能做到他一定会为我去做,然而這却并非爱我,倒更像是一种责任。

  其实我在他心中并沒有多少分量吧?

  “泠,怎么站在外面吹风?”

  太子从后面走来,看到我站在露台上,他這么說。秋末的时候风确实有些大了,還透着凉意,然而我只穿着夏天裡单薄的外衣。太子一向是细心而体贴的,他自然不会忽略這样的小细节。

  我要给他见礼,但是太子已经脱下他自己的披风为我披上,很自然地阻止了我的施礼,說:“别着凉了。”

  披风带着他的余温和暗香,并非多么暖和的衣物,但是却软了我的心。

  “太子哥哥。”在他面前我终究是自卑的,說话也无法大声,像個在大人面前的孩子,或许在他眼中我也只是個孩子,“你的披风……”我想解下来還给他,但是太子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脸颊,說:“你身体這么差,還要和我谦让?”

  你的手才更加冰凉吧?

  我心裡想,但我也知道太子的手一直都是凉着的,即使夏天裡剧烈运动之后也不過是常人的温度。父皇曾让太医给太子检查過,可沒有一個人能說出为什么,似乎也让太子进补過,但显然沒有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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