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玄澈尖叫,但是当他想要再次抗拒地侍候,热楔已经钉在了他的身体最深处,他除了接受别无選擇。
玄沐羽将玄澈的双腿拉到最大,這让他能清楚地看到那美艳的花穴是如何贪婪地吞吐着自己的欲望。
玄沐羽用食指按了按被撑到极致的媚肉,坏笑着說:“澈,你很贪吃噢!”
玄澈羞得无地自容,他想咬人,但无法抬起上半身,他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恶意地绞紧了下身的穴口。突如其来的紧缩让玄沐羽吃疼了,玄沐羽突然意识到:他的小澈澈虽然今晚的表现有点傻,不過并不好欺负呢。
不過沒关系,玄沐羽在瞬间想到了很多能让玄澈缴械投降的方法,而现在,他要开始享用今晚的美味大餐了。
玄沐羽开始动了,先是将自己的欲望缓缓地抽出一点,然后再用力顶进去,然后再抽出得更多,再用顶进入。缓慢律动让肉襞完全舒展开,缓慢温柔的动作已经不足以满足花穴的贪婪,玄澈本能地扭动腰肢寻求更多。玄沐羽见时机成熟便加快了抽动,每一下都直达最深处,似轻似重地搔過敏感点,让人兴奋又得不到满足,腰肢忍不住要扭动想要迎合這种快感。
“嗯……”
玄澈美丽的眼睛被水气蒙住,失去焦距地落在天花板上,即使咬着唇也不能阻止呻吟外泄。他全身肌肤呈现出明艳的蔷薇色,映像着所有光线的幻影。身子像弓一样绷着,脚尖蜷缩着,有一股热气从小腹一直冲到咽喉,让他将头用力向后仰去,下颚在空中划下一條金色的弧线,露出小巧的喉结,隐约能听到上下滑动的声音,更加刺激了人的欲望。
头发散落在床榻上,纠缠着两個人。他们完美地贴合着,肿胀的欲望进进出出带出鲜红的媚肉,透明的液体顺着股间留下,每一次律动都会发出汁液滑动的声音,战栗的快感将人都淹沒了。
作者有话要說:谁說我cj来着了?
第三卷黄泉
夜深
史载,永康二年初,献帝退位,居太上皇,圣武帝登基,改年号兴熙,追册故妃云氏为孝慈庄献贞化温惠育圣至德高皇后,同年封太子恪。
兴熙一年冬,未央宫,温室殿——
如今未央宫已是玄澈的住所,温室殿中花椒和泥涂壁,锦绣披挂壁面,香桂为柱,火齐为屏,上垂鸿雁羽绒帐,下铺罽宾毛织毯,整個房间温暖如春,正是专门为皇帝冬天居住而准备的寝殿。
按說玄澈丧妻,后宫无人,殿中本该一片死寂,只是這时,站在殿外的值夜太监却能听见卧房中隐隐传来的呻吟之声,虽然压抑,却藏不住其中欢愉,就连身残的太监都不禁想到房中的一派春光是如何媚人。
“玉公公,您說陛下他……”值夜的小太监想說什么,却被同伴的眼神喝住,那被唤作玉公公的太监低声道:“管好你的口鼻心眼,别听了不该听的,迟早丢了你的小命!”
小太监害怕地缩缩头,不敢再言,低头垂目,耳朵闭不上,却也不得不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房门中,刺龙绣凤琉璃帐,花纹如锦画石床,夜风掠過,春光乍泄。
玄沐羽将已经软下的欲望从身下人体内缓缓抽出,在完全抽出的那個瞬间,骤然空虚的花穴不适应地收缩一下,像一张小口在贪婪地吮吸,惹得玄沐羽的欲望差点又要勃发,只是玄沐羽知道身下人承受不了更多的欢爱了,虽然不舍,却不得不强忍着暗自忍耐。
抚摸過身下人凉水般的长发,玄沐羽爱怜亲吻過玄澈沁着薄汗的眉梢,搂着他在床上侧躺下。玄澈倦怠地在玄沐羽怀裡动动身子,为自己寻了個舒适的姿势,闭着眼似乎要睡過去了。
看着玄澈還染着潮红的脸庞,玄沐羽收了收手臂,将玄澈搂得更紧。
躺了一会儿,玄沐羽起身,将玄澈打横抱起朝着浴室而去。
玄沐羽为玄澈清洗干净,擦干身体,又为他穿上亵衣。整個過程裡玄澈都闭目假寐着,惬意地享受着玄沐羽的服务。等玄沐羽将他抱上床、盖好被子之后,玄澈知道玄沐羽要离开了。
玄澈登基之后就住进了未央宫,玄沐羽作为太上皇不好和皇帝同住,玄澈便将建章宫进行一番修成变成了颐天宫作为玄沐羽寝宫。這两宫說是相邻,但若要从正门走却要绕上好大一個圈子,大摇大摆地過来十分惹眼。不過皇宫這种地方,密道是最不缺的。皇宫本身就有密道,但這是前朝皇帝建了用来逃命的,出口通往宫外。让位之后,玄沐羽就把暗影诸部变成了挖矿工人,给本就纵横交错的密道多添了一條路——从颐天宫到未央宫。
每隔两三天,玄沐羽便通過密道来到未央宫,和玄澈做一回爱做之事。然而正如所有见不得光的恋人一样,玄沐羽不得不在天亮之前离开未央宫,再次经過密道,回到颐天宫,等到第二天天亮,他就像从未离开過颐天宫似的再次出现在人前。
玄沐羽站在床边多看了几眼玄澈,爱人的睡颜太美,他禁不住诱惑又俯下身来吻了又吻,吻得心火又起,才不得不停止,不然火势蔓延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澈,晚安。”玄沐羽附在玄澈耳边如此說,记得有一次他听玄澈对他說“晚安”之后,他就爱上了這個道别词,每次這么說,他就觉得两個人的心似乎特别贴近。
玄澈睫毛颤颤,缓缓睁开眼睛,氤氲還未散尽的黑瞳注视着玄沐羽,像是在无声地述說什么,在這无言中,满满的爱恋静静地流淌着,让玄沐羽每每看到這双眼睛都不由得一阵心动。玄沐羽有时候会苦笑,他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死于心脏病。
哎,人老了,经不住刺激呀。玄沐羽在心裡对自己如此感叹,他站起身,转身拿了屏风上的衣服给自己穿上。
想到等会儿就要从密道悄悄离去,玄沐羽便觉得自己好像偷情的奸夫,刺激是刺激,不過不免有些不尽兴。他做了大半辈子的任性皇帝,何时像现在這样偷偷摸摸過。如果可以,玄沐羽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抱着玄澈一觉睡到大天亮,可以搂着他出现在每個人面前,然后大声宣布:這就是我的皇后!
不過……好像很难啊……
玄澈的性子,两個人的地位,玄沐羽猜测大概這辈子他是不会有這個机会了。不說其他,就說“皇后”一词一旦出口,恐怕玄澈就要翻脸了。
玄沐羽想起他们的第一個晚上,他给玄澈喂了一碗甜粥,那個晚上玄澈有些呆呆的,问也不问就把粥给吃了,不過第二天才想起问那粥是什么,玄沐羽顿时得意起来,說那是“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一起熬成的甜粥。玄澈一听脸就黑了,顾不得腰痛硬是把玄沐羽给推下了床,气呼呼地大骂:“你這混蛋,早生贵子(枣、生、桂、子)?你自己吃去吧!”
每每想起玄澈那时候又是气恼又是后悔的模样玄沐羽就忍不住得意。
玄沐羽倒也不是一定要把玄澈說得像個女人,只不過這样的词說出来玄澈就会瞪他,那模样看在玄沐羽眼中,与其說是生气,倒更像某种娇嗔、调情。玄沐羽爱死了玄澈一分生气九分无奈的样子。
玄沐羽想到自己在床笫說的那些欺负人的话,想到玄澈难以自持的可爱反应,他差点儿又要偷笑出声。
這时,一双手从后抱上了玄沐羽的腰身。独特的暗香若有若无地飘来,玄沐羽感觉到身后人将身体的重量完全交付在了自己背上,便有些骄傲,随即他听到玄澈轻轻地說:“沐羽,很迟了,留下吧。”
留下?玄沐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個很令人心动的词。
玄沐羽回身抱住玄澈,却說:“不用了,留下来,明天被人看到不好。”当然,玄沐羽对此是无所谓的,不過他知道玄澈会在意。
玄澈安静地靠了片刻,才低声道:“反正……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皇宫裡哪有什么秘密呢?皇帝身边、太上皇身边,每個宫、每個殿,站着多少太监宫女影卫暗卫乃至纪录起居注的舍人,沒有哪個瞎眼耳聋的,只是不敢說而已,心裡却都如明镜一般清楚。
“……明天早上我让森耶一人进来,再吩咐宫人们不准入内,你睡到自然醒再从后面离开就是了,或者让德邻让人将你的步辇抬来,到时你大大方方地出去也沒关系……”
其实這样做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罢了。就算是最豪华的皇宫,房子的隔音效果也差强人意,玄澈知道刚才那样难耐的缠绵呻吟,恐怕都被外面的值夜宫人听光了。不過,自欺欺人也并非完全沒用,起码那些不相干的人就不会知道其中的暗昧,也能免于一死。
“……沐羽,夜這么深了,你還要来回行走……太辛苦了。”
玄澈的话让玄沐羽心裡暖暖的却也酸酸的,暖的是玄澈话中透出的关心,酸的却是他话裡漏出的那一丝无奈、自弃。
玄沐羽想說自己還是离开的好,但不知怎么着,居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抱着玄澈上了床,于是他就這么留下了。
两人相拥而眠,仿佛又回到了玄澈失眠的那段時間,在寒气袭衾的冬末夜晚裡,彼此的体温成了最舒适的暖炉,這一夜比任何一個晚上都要好眠,直到第二天一早森耶在外面低声叫了许久,還是玄沐羽先醒了,玄澈才被玄沐羽唤醒。
被圈在一個温暖的怀抱裡,玄澈一时贪恋這灼热的体温,忍不住往男人怀裡蹭了蹭。玄沐羽低笑了一声,這才让玄澈惊觉自己竟做出如此亲昵稚气的动作,玄澈也不禁失笑。
爱情果然是会让人变的。
玄澈起床了,却沒有像往常一样让等候在外人的宫人鱼贯而入,他隔着重重帷帐低声吩咐:“森耶,你进来。”
森耶在玄澈身边跟了二十年,一下就听出了這句吩咐与以往的不同。森耶摒退了其他宫人,只身穿過帘幔来到玄澈身边。
“陛下。”森耶躬身施礼,静待玄澈的命令。
玄澈温言道:“森耶,你帮我把洗漱的东西都拿进来吧,今天只需你一人服侍就行了。”
“是。”
森耶领命退下,转身时他禁不住偷偷往床上瞄一眼,果然在半透明的纱帐后看到一個朦胧的人影,无需看清床上人的面目,森耶也知道那人是谁——陛下专情,除却那男人,此时绝不可能再有第二人会出现在龙床上。不過太上皇竟然留宿到现在……
森耶知道自己应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過跟在玄澈身边二十年,胆子也大,皮也油了,他忍不住又抬眼偷瞄,只一眼,森耶便觉得自己的主子似乎愈发艳丽了——森耶也不知道自己這样形容是对還是不对,按說陛下這样宏才大略的人用不上“艳丽”這個形容词,只是见多了后宫种种的森耶,却从自家主子的眉梢间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媚意,就好像昨夜的激情還未完全消退。以前這样的艳丽是不曾有過的-——就像太上皇从不曾在未央宫留宿過一般。
森耶心裡想着這些,一边利落地端了东西重新回到床前为玄澈梳洗,在为主子穿衣服时他不免看到一些暧昧的痕迹。但看归看,多余的话森耶一句也不敢說。森耶還记得有一日深夜意外看到那时還是皇上的太上皇潜入主子房中……心中震惊可想而知,森耶差点因此丧命
森耶想着這些的时候,就听玄澈嘱咐道:“森耶,你吩咐下人,沒我的允许不可以进入這個房间。”
森耶心下了然,立刻应下来,又见玄澈思量一二之后說:“回头你让德邻将父皇的步辇抬過来,让父皇醒了直接从正门出去即可。”
森耶连忙称是,却听到床上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低沉男音:“澈,我在這儿等你回来。”
玄澈闻言便转身回到床前,撩了帐子坐进去。帐子垂下,森耶站在外面只能看到两個绰绰的影子,听玄澈对床上的人柔声问:“我吵醒你了?”
“沒有,這么多年都是這时候醒来,习惯了。”玄沐羽笑道,“今天只是视事,你不要和那些老头子们啰嗦,快点回来,我要你给我梳洗。”
玄澈似是莞尔,带着笑意說:“好。”
森耶看不到裡面是什么情况,只听到玄澈应了一声好就沒下文了,只见床帐上的人影伏下,些许微妙的声音传来。森耶连忙低头无声地退到一边,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妄动杂念,只默默听那孽孽水声似乎持续了很久才停止,间杂衣料摩挲的沙沙声,過了片刻,才有略显粗重而短促的细微呼吸声响起,森耶知道两人差不多是“完事”了,果不其然,玄澈說着声“你再睡一会儿”便从帐中退出,红唇微肿,面上還带着些许绯红。
淼朝的早朝是分规格的,开国时定下的规矩是一月一大朝,一天一小朝,大小朝的区别就是会见的臣工规模不同。不過后来玄沐羽丧妻后就变得颓废了,大朝仍然是一月一次,小朝却变成三天一次,每日只视事——也就是每天在上书房会见少数重臣。但即使這样,玄沐羽還是很少参与。
玄澈作太子的时候不好去改這些制度,但登基之后他也沒有改动早朝频率,只是在细节上进行了一定的改变。
之前不论大小朝都从卯时开始,持续時間不定,事情少的话可能一顿饭的時間就结束了,事情多的时候甚至会持续一两個时辰。大臣们为了准时上朝,往往要在寅时就起床梳洗,从起床到早朝结束大概会有两三個时辰,不出意外的话在這中间是完全沒有休息的。为了避免某些尴尬的事情,大臣们都不敢吃早餐,结果他们就不得不保持這种低血糖的状态在大殿上直挺挺地站上好几個小时還要开动脑筋勾心斗角——显然這种制度不太人性。
为了這些大臣的身体考虑,玄澈改变了這种中场无休息的做法,早朝仍然是从卯时开始,但每半個时辰就休息十分钟——当然,淼朝還沒有這样精确的時間计算,只能点一柱细香,烧完即结束休息。
除了增加休息時間這個小变化之外,還有一個令人受宠若惊的改变就是,玄澈命人在早朝上放上了长长的方桌和椅子,从今以后所有的大臣都坐着议事,有什么东西都可以放桌子上或桌肚裡,但该准备好的资料都要带齐,有必要的還可以携带一到两名秘书性质的副官。不過相对应的,玄澈也提高了对大臣的要求:不准一问三不知,不准含糊其词,不准相互推诿,不准扯皮攻讦。
对于玄澈做出的改变和要求,大臣们都不知道该說好還是不好,身体上的负担大大减轻了,可是精神上的压力却是成倍增长。新近的年轻臣工们倒是跃跃欲试,一個個都在新的制度下一展拳脚,而已经习惯了旧制度的老臣们却倍感压力,觉得日子似乎越来越难過了。
当然,在玄澈心中要进行的改革還远不止這些。
今日不朝,但還是皇帝還要进入上书房视事。
玄澈召集了六部尚书,就在昨天晚上,他拿出了他在心裡衡量了很久的改革纲要。第一次明确地提出违背這個时代的思想和制度,玄澈不确定這会造成什么结果,他想听听這個世界的人的意见。
上书房裡静默着,臣子们面面相觑,每人手中都抓着一本薄薄的册子,从他们发白的指关节来看,看来昨天皇帝给他们的改革纲要太過震撼了。
“說說你们的看法吧。”玄澈开口打破了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