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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作者:Erus
玄澈失笑,试着避开玄沐羽的啃噬,不過還是被玄沐羽吮住耳垂。敏感带被人吮着,玄澈不禁脸红,郝然道:“你這不讲理的人!”

  玄沐羽又哼一声,蛮横道:“反正我不准你看其他人!”說着,玄沐羽又扳過玄澈的身子,玄澈還沒反应過来就被他攫住双唇深吻。

  玄澈想到這时還在御花园,周围都是人,他羞恼地去推玄沐羽,但玄沐羽多大力啊,玄沐羽不愿意的时候他哪推得开,被强搂着直到吻得喘不過气了才让玄沐羽堪堪松手。

  玄澈气恼地瞪人,玄沐羽却轻啄一下他的眼帘,又是柔情又是霸道地說:“你的眼裡只能有我!”

  教育

  玄沐羽哄人耍赖的本事是一等一的,玄澈对玄沐羽沒辙也是一等一的,御花园索吻就這么揭過了。见過方休明之后,玄澈還有政务要处理,在白天,他并沒多少時間和玄沐羽什么事都不做地在那裡你侬我侬。

  玄澈想搞改革,但改革的內容只有他自己知道,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须亲力亲为。這直接导致了他的忙碌。在政事上,玄沐羽并不怎么帮他,倒不是玄沐羽不理解玄澈,相反地,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谁能明白玄澈的政治理想,那也只有玄沐羽了。不過玄沐羽虽然明白却甚少帮忙,因为涉及权力巅峰的事情都太容易引人猜忌了,虽然玄沐羽自认沒有任何企图,玄澈也不会怀疑他,但他還是尽可能避免插手這些事情,因为一旦插手了,就很可能步入身不由己的境地,就算强者如沐羽、玄澈之流,也不可能完全随意所欲。

  一個忙于政务,一個却要避开政治,這样的選擇让两個人相处的時間大为减少,玄澈沒時間陪玄沐羽胡天胡地,玄沐羽只好自己找事情做。

  玄沐羽看上去都是懒懒散散似乎除了情爱就什么也不会了,但他還是有着其它爱好的。像是下棋,玄沐羽当年十分热衷围棋,花了大功夫去研究,最后研究成了天下第一,一人横扫天下棋手,无人能及。可這时玄沐羽却发现高手寂寞,沒有对手是很无趣的事,所以渐渐的,玄沐羽也就不怎么玩棋了。

  還有诗书画琴骑射箭,玄沐羽也都喜歡,但也和棋一样,他无所不学,无所不精,出口成章,落笔生花,书画双绝還武功盖世。他是個全才,“全”字拆开便是“人王”,玄沐羽果真是人中之王。

  玄沐羽之聪慧可谓天下无双,他不似玄澈那般活了两辈子自然懂得更多,他只要一世,从零开始,花费的時間更短,付出的汗水更少,他就可以获得比别人多得多的收获,他不需要超越千年的智慧就可以看得比别人更高更远更深,在這個时代,他脱离了文化和经济基础却能完全理解玄澈的政治理念,看出其中的好坏深浅,這份思想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拥有的。他才是真正的天纵奇材。

  只可惜高处不胜寒,诸多爱好裡因为少了对手而找不出几個可以让玄沐羽遣寂寞的。或许這也正說明了为什么当年他那么喜歡逗弄小玄澈,原因无它,不過是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具而已,至于后面竟会爱上這個孩子,這是他最初不曾想過的。

  话說现在玄沐羽从纷乱的政治中退隐,空闲更多了,他总要找点事情做,看看戏,听听音乐,欺负欺负小梅花,顺便带带孩子。

  嗯,是的,带孩子。

  玄澈那么忙,缺少時間管教玄恪,可他却知道小时候是奠定孩子日后成就的关键时期,不能放纵。玄澈眼珠子转转,就将孩子托付给這近乎全才的玄沐羽了。

  虽說玄沐羽懒散了一点,好色了一点,任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有时候還草菅人命,缺少一点玄澈所信仰的某些现代观念,不過在玄澈眼中,玄沐羽依然是天下无双的,他的心胸和眼界都足以给孩子一個好的基础。

  沒有人可以和玄沐羽媲美。玄澈是這么认为的。

  “……今予小子,祗勤于德,夙夜不逮。仰惟前代时若……”

  书房裡稚嫩的童子朗朗传出,還不到成人大腿高的小孩站在书桌前,对着书桌后那看似漫不经心的男人背诵着。孩子背的是《尚书》,自汉以来,《尚书》就一直被视为政治哲学的经典,是帝王的教科书,只是其中文字古奥迂涩,所谓“周诰殷盘,诘屈聱牙”,要一個不到三岁的小孩流利背诵,难度着实不小。

  但不要看着孩子小,他却已经将大半本《尚书》都理解并且背下了,以他现在這样一天一篇的速度,再過個十来天,也就全背完了。

  “……呜呼!凡我有官君子,钦乃攸司,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以公灭私,民……允民其怀……”

  “错了。”

  书桌后的男子突然打断了孩子的背诵:“是‘民其允怀’。从‘以公灭私’开始背。”

  男子连眼皮都动沒就指出了孩子的错误,孩子吐吐舌头,本来還想蒙混過关,不過這男人的厉害他是领教過的,别看這男人闭着眼睛坐在那儿好似假寐,却总是会将他背错的地方揪出来,分毫不差,让人无从侥幸。

  孩子喘了一口气,又开始背:“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学古入官。议事以制,政乃不迷……”

  這篇篇幅不长的《周官》,孩子在那個错误之后又错了一次,但還算是流畅地将文章背完了。

  男人听完了,這才睁开眼睛,淡淡道:“背错了两個地方,手伸出来。”

  孩子乖乖伸出手,那男人执着一支毛笔,用笔杆在孩子掌心上抽了两下。這毛笔又短又细,看起来似乎用力不大,但孩子的手心却被抽出了两道红印子,孩子疼得皱了眉头。等男人說“可以”了,他才收回手。

  孩子上前拉住男人的手,带着一点委屈說:“皇爷爷,宝宝只背错了两個字,您就打得這么用力……”

  男人看了他一眼,耻笑道:“背错两個字還好意思說。我像你這么大的时候,《尚书》早已倒背如流,還有你父皇,他也不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将整本书记個通透,你這都念了两個月了還背错,你說该不该打?”

  孩子噘噘嘴,撒娇道:“皇爷爷和父皇都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啊!”

  男人眼珠子转转,却问;“那你說,皇爷爷最聪明,還是你父皇最聪明?”

  孩子也是個鬼精灵,立刻回答道:“当然是皇爷爷!”

  男人轻哼一声,說:“那你說說,为什么我比你父皇聪明?”

  孩子一时为难,想了想,答道:“因为父皇說皇爷爷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沒有人比皇爷爷更厉害了!”

  男人听了就笑了,道:“好吧,冲你這句话,下次你要是再背错,我就少打你一下!”

  孩子噘噘嘴,暗想他的皇爷爷真坏,却也不敢說什么。

  不用說,這男人就是玄沐羽,而那孩子就是玄恪宝宝了。

  其实玄恪也是個极聪明的孩子了,别人家的孩子還在学蒙学,他就已经开始学习《尚书》,其中差距不是一点点,只是他面前坐着的却是這天下无人能及的玄沐羽,而生养他的父亲又是绝无仅的有从另一個世界而来的异魂,這孩子的聪明也就变得不那么耀眼了。

  玄沐羽听玄恪被完书了,就翻开《尚书》的下一章,从头到尾给玄恪讲解了一遍,零零散散穿插了一些其他书本的知识。玄沐羽博览群书,讲解起来引经据典,還有他自己的感悟和想法,都是很深刻的东西。但他讲這些知识的时候却不管他的学生只是個三岁的孩子,自顾自地讲,也不想想玄恪是不是能听懂,实在不算一個好老师。好在玄恪是個好孩子,他很努力地去听去理解,碰到听不懂的就记下来或者马上提问。玄沐羽有时候会有些不耐烦,但是玄恪不怕,因为不懂就问是父皇鼓励他這么做的,而玄恪還知道,皇爷爷很听父皇的话,父皇要求的,就算皇爷爷再怎么愁眉苦脸也会去做。

  不论怎么說,玄沐羽眼界开阔,高屋建瓴,玄恪听他讲解,能懂得十之二三就已经受益匪浅。而且玄恪毕竟還小,沒必要要求他全听懂,有一些是要经過生活历练才能明白的哲理,他這时候听過不懂也沒有很大关系。

  玄沐羽讲讲停停,說到哪裡是哪裡,有时候累了就不讲,让玄恪自己去看书,他就在旁边摆摆棋谱,算是自娱自乐。碰到玄恪又不懂来问时他就简单說两句,大多时候他都是给出几本书,让玄恪自己去看。

  玄沐羽看上去就是這么一副不太上心的模样,說到底,他对玄恪沒什么特别的感情,哪怕那是自己的孙子、玄澈的儿子。

  玄沐羽向来不是喜歡小孩的好长辈,玄恪又不像当年的小玄澈那样特别,最多就是智商比普通孩子高一点,可玄沐羽自己就是智商极高的人,他又怎么会看得上玄恪這一点小聪明呢,再加上玄沐羽对国家什么的沒什么责任心,所以他对于教育玄恪一事就显得不太上心。還有另外一個让玄沐羽不喜歡面对玄恪的就是,這小屁孩称呼他“皇爷爷”,這让玄沐羽极为不爽!

  不過教小孩這事是玄澈拜托的,而且连拜师礼——一個非常激情的夜晚——都收了,那他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去做。

  玄恪对于玄沐羽的懒散也有所感觉,不過玄沐羽的态度只是不够积极,又不是毒打虐待,所以還不是完全懂事的小孩也就不觉得這有什么不好。玄恪小小的心已经被父皇的疼爱填满,其他人再如何影响也就不大了。而且小孩子嘛,总是爱玩的,大人沒管得那么严,他就乐得轻松。不過玄恪還是爱读书的,因为他好好读书的话父皇就会很高兴,父皇高兴了就会笑,玄恪喜歡看父皇笑,那個样子很好看。

  时近中午,玄恪的眼珠子开始到处乱转,而玄沐羽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开始心痒痒了。

  這一大一小心裡都在想一件事:该去找某個人用膳了。

  自然,這“某個人”就是玄澈了。

  玄恪首先按耐不住,他对玄沐羽奶声奶气地撒娇:“皇爷爷,宝宝肚子饿了。”

  玄沐羽也不想再呆下去了,眼珠子转转,当即道:“好,今天的课就到這裡。”

  玄沐羽不做停留,說完就走。玄恪看到玄沐羽已经出门了,他也飞快地将书本收拾了一下,小跑着追了出去。

  這一大一小就這么去了未央宫,路上刚好碰上玄澈派来寻他们用膳的小太监,两人欢喜地去了,到温室殿时玄澈已经坐在饭桌前等他们了。

  因为玄澈的出现,所以玄家這两代父子三人用膳的方式也和以往的帝王家有很大不同。他们吃饭时是三個人围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小圆桌,桌上五六道菜,沒有那么多奢侈的东西,也沒有那么多繁琐的礼节规矩,十分简单,如同寻常人家的父子一样,很有人情味。

  对于這种改变,玄沐羽和玄恪也都是十分喜歡的。

  不過一起用餐的并不止這三個人,還有一只小狐狸——小梅花。

  這只通灵的小家伙也都是和玄澈一起用膳。只是最近這只小狐狸在花园裡圈了一小块地养花,每天晚上都呆在花园裡捣弄,它不让人进去,旁人也不知道它在裡面养了什么,只知道它一弄就是一個通宵,往往是天亮了才回到它的小窝睡觉,所以一般早上的时候小狐狸都在补眠,一睡睡到大中午才醒来,有时候甚至会睡到下午,所以早上是绝对见不到它的狐影,最早也要等午膳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摇摇晃晃睡眼朦胧地钻出来吃饭。

  因为很迟才睡,小狐狸看起来沒什么精神,懒洋洋地摊在桌子上,阖着眼皮,仰出肚皮,享受着玄澈温柔的抓挠。

  那边有宫人端了一小盘羹上来,玄澈接過放到小狐狸面前,柔声道:“小梅花,我让厨房给你煮了鱼羹,你先吃羹好不好,不然刚起来就吃肉容易胃疼。”

  小狐狸自然沒有意见,在玄澈手心裡蹭了蹭,翻了身,一扭一扭地爬到盛羹的盘子前,一口口舔食起来。

  玄澈看着小狐狸有些心疼,這乖巧的小家伙最近明显瘦了,原来已经在宫裡养出的圆滚滚身体又恢复成了当年初见时那纤巧模样,虽說也很可爱,但這這种变化却见证了小狐狸的辛苦。

  玄澈知道小狐狸在那边摆弄花草并不是出于兴趣,而是想种什么奇珍给自己治病。

  他现在的身体咋看之下沒什么,好像過得還挺滋润的样子。但其实他在之前的受伤中元气大伤,底子全毁了,抵抗力就变得很差,一有個冷暖变化沒注意就会生病,而且经不起累,一累就病,一病就倒,一倒就要调养很久才能好。再加上玄澈和玄沐羽在一起之后,他是承欢的那一方,男人的身体本沒有這种作用,這样逆天而行就很伤身,沒受伤還好一点,要是受伤简直会要了他的半條命。有一次玄沐羽一时沒把持住,把玄澈弄伤了,其实只是一点小伤,若换個健康的男人估计休息两天就好了,可是玄澈却足足在床上躺了近一個月才痊愈,让玄沐羽吓個半死,从此每次欢爱他都特别小心。

  所以說,玄澈现在就是一纸糊的身子骨,每天各种调养的汤药都要喝上好几碗,各种滋补的营养品更是少不了,差不多就是半個药罐子了。他的健康成了大家最关心的問題之一。小狐狸以前就时常出宫为玄澈找药,不過一直沒找到什么特别有效的东西,后来有一次它带了一颗种子回来,从此就在未央宫的后花园裡开了一小块地,种下了那颗种子,每天每天地精心照料。

  玄澈看着小狐狸,笑得温柔。玄沐羽进门看到這一幕也沒說什么,他觉得小狐狸一只动物却为玄澈如此尽心,他若是吃醋嫉妒那不免太沒风度了。

  玄沐羽在玄澈身边坐下了,他還沒有說话,那边玄恪已经一摇一晃地小跑进来,看到玄澈便欢天喜地地喊道:“父皇,父皇!”

  玄恪仰着小脸看着玄澈,晃着他莲藕般的小手臂。玄澈看了便笑了,伸手将玄恪抱到自己的大腿上,亲亲他白嫩嫩的小脸,笑问道:“宝宝和皇爷爷一起来呀,刚才有沒有跟着皇爷爷好好读书啊?”

  玄恪用力点头,道:“宝宝有好好读书哦!”

  那边玄沐羽插嘴道:“還說有好好读书呢,刚才背书還背错了两個。”

  玄恪一时焉了,垂头丧气地靠在玄澈怀裡。

  玄澈轻轻拍拍玄恪的背,对玄沐羽笑道:“小孩子嘛,偶尔背错也很正常,你要求太高了。而且宝宝最近在读《尚书》不是嗎?宝宝還只有三岁呢,那個对他来說难度太高了。”

  玄沐羽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澈,你太纵容他了,什么叫‘要求太高’?孩子就是要严加管教。再說了,谁說三岁就不能读《尚书》的?我三岁的时候這些书早就倒背如流。”

  玄澈笑道:“你的聪明天下有几個人能比得?做不得数。”

  玄沐羽又說:“你三岁的时候不也用了不到一個月也就都理解了背下了。”

  玄澈仍然摇头道:“我和宝宝又不一样,怎么能相提并论?”

  玄沐羽眼珠子一转,追问道:“你和恪儿有什么不一样?還不都继承了我的天才?”

  对于玄沐羽的自负玄澈只是微笑不语,玄沐羽還想再问,但玄澈已经将目光移开,他让玄恪在位子上坐好,吩咐太监传膳,口中說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避开了玄沐羽的追问。

  不過玄沐羽哪裡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知道玄澈有什么事情一直瞒着自己,這件事或许就是玄澈从小就与常人不一样的根本原因。之前沒想起来就算了,现在想起来了,這個疑惑就好像一個疙瘩长在心裡,堵着人怎么也不痛快。玄沐羽瞅着玄澈给孩子布菜的温柔模样,心中暗暗决定要弄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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