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千万别怕那個姓赵的来找事 作者:未知 他這裡什么都有。 即便沒有,他也可以披荆斩棘创造條件,让她躺着拥有。 奈何程策把话暗示到了這個份上,尚云依然沒能及时跟上他的步伐。 山不来就他,他便去就山。 程策屡屡出师不利,遂决意放下顾虑和矜持,去走最艰难的那條邪道。 校庆晚会的海选活动即将到来,他想全力以赴搞個大事,以求在尚云面前一鸣惊人。 周五夜裡,程策躲在储藏室裡翻箱倒柜,终于把那只蒙了尘的琴盒给取了出来。 他对着它轻吹一口气,空中霎时扬起了一阵白雾,有点呛人。 旧物,旧念想,它亦是他的旧手艺。 二胡。 的确是好久沒练過了。 程策缓缓蹲坐在地,抚去了那层细薄的浮灰。他记得上一回见着它,還是在爷爷临终的病床前。 自那以后,他就将它束之高阁,再也有沒多费一份心。 ▔▔▔▔▔▔▔ 程策大约从四五岁起,便跟着老人家听曲了。 但听是一回事,并不代表他一定喜歡奏。 程氏的列祖列宗并不知,他们默默守护着的阿策,不過是個兴趣平庸的男孩。 他长相和性格皆清淡,鲜少有激情澎湃的时候。每逢周末,程策只想安安静静地去打击馆练几局棒球,或是登個山。 唯此而已。 然而他从前有多埋怨,今天就有多感恩。 如果不是被爷爷吹胡子瞪眼地鞭挞,他如何能出此奇兵。 程策想起赵慈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想起了今天下午尚云给他俩拍的庆功合影。 破格提拔的小组长赵慈举着试卷欢天喜地,笑得嘴角一直咧到耳朵根。在尚云跟前,俊美如他或许从未真的留意過角度和幅度,但程策却不同。 面对镜头,他如临大敌,只觉那快门按下去会生生夺了他的精和魂。 头型沒梳好,衬衫扣子沒系全,两只手到底该摆在侧边還是正面。 被她的手机一照,程策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起来了。 ▔▔▔▔▔▔▔ 深夜,他抱着琴盒走在长廊裡,在转角处和刚偷吃完宵夜的张管事打了個照面。 两人狭路相逢,一個往后退,一個向前进。 “佑叔。” “...... ” 他们是上下级,是舅甥,但张佑从来不允许程策叫自己五舅。 因为那称呼太接地气,太缺乏风格,听着特别显老。 张佑看到程策眼底燃烧的绿光,直言已经沒有白饭了,如果肚子饿,他可以临时煮一锅泡面来。 “好,打两個蛋,放点青菜。” “阿策,冰箱裡最后两個蛋也被我吃完了。” “青菜還有剩的嗎?”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在锅裡看到绿的东西,我给你撒一把香菜。” ▔▔▔▔▔▔▔ 也可以。 临危受命之事,不能太吹毛求疵。 十五分钟后,這对舅甥捂着肚子,双双撂了筷子。 吃完佑叔特制的猪食,程策被他押回房冲热水澡。外甥站在卫生间门口脱衣服,张佑再弯着腰一件一件捡起来。 “又要练二胡了?” “嗯,暂定每天练四小时。” “你哪来的時間练?!” “少睡一会儿不就行了。” “...... 這個弹琵琶的女孩子到底有啥本事,能让你天天起早贪黑地瞎折腾。” 程策抿嘴,只默不作声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腹肌。 它们坚硬如铁,共计六块,形与态皆符合国际标准。 可惜他此刻仍无能为力,還沒有办法合情合法地让她摸到這些宝贝。 “...... 阿策,真不是鸡蛋裡挑骨头,按照我的审美,那姑娘脸长得就還凑活吧,又不是倾国倾城的那型。” 往腰上围浴巾的少爷轻哼一声,委婉地表示了不赞同。 “能让你天天赶着补课,脑子肯定也很够呛了。” “差不多。” “我懂了,你已经和她...... ” “還沒有!” “那你究竟图啥呢?!” 程策捏紧拳头,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 “阿策,既然喜歡,就要趁热打铁。你现在磨磨唧唧不下手,将来還会有别人惦记她。” “你的意思是...... ” “豁出脸去,好歹先把坑占了。千万别怕那個姓赵的来找事,男未婚女未嫁,你正大光明的,又沒有挖墙脚。” 程策看看对方,眉梢翘着,而他的舅则一脚将他踹进了卫生间。 张佑信誓旦旦地說,赵家男人威名在外沒错,可程宅裡的五個舅舅也不是放着看的。 “阿策,我們都支持你上。”